整日犯困身体发虚,鼻子也是囊的很。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之前去找馆主,说自己刚刚任职就染上一场病,觉得很是抱歉。他只嘿嘿笑着:“你安心养病就好。”我刚想道谢,他立即加了一句:“多给二爷说说我的好话。”
我想到这件事觉得好笑,现下便冲着对面的韩起说了一句:“馆主人很好的。”
他一愣:“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你这算是来道别的吗?”
“是啊,要不然怎么会来万客来这么贵的地方,又不像在胡不乐,喝茶不要钱。”他一副心疼钱的样子。
我看着他的样子,翻了个白眼,立马冲楼下喊道:“伙计,把刚才点的菜再多上两份!”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我摸着肚子,和韩起走在绛城街道上,对他说:“韩将军够意思,与民同乐。”
他竟一停,看着我深深地说道:“这话不能乱说。”
我觉得好像听过,但未反应过来,他就笑道:“再过三日就走了,现在军务繁忙,我可是顶着被骂的风险来和你道别的啊!”
“你少把我扯进去,好像这个责任要我担着。”
他笑着:“走之前想听你唱唱那首歌,叫彼泽之宽吧。”说完自己先轻轻地哼上了调。
我背着手走着,夸赞道:“不错嘛,你只听过一次吧,竟然就会调子了。”
他很是得意:“那是自然,这曲子可是你自己做的?以前没听过,不像晋乐,像周乐。”
我微微低下头,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是别人做的。我们好久不见了。”
“别人?”
“儿时的玩伴。”
“为什么好久不见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有些不耐烦,“你是喜欢曲子,还是喜欢曲子后面的故事。”
“都喜欢,遇到喜欢的曲子自然就想知道它后面的故事。”
我刚想拿话接着顶他,他突然拽住我的胳膊,示意我停下。我一惊抬头看他,发现他直愣愣地看向前方,顺着目光望去,竟然在穿梭的人群中发现了之前在胡不乐找茬的那群人。我下意识的寻找那个人。发现他竟然没在其中。
他们一共四个人,之前在胡不乐见过的有三人,两个身躯瘦长的男子和一个略壮的武士。现在他们都跟在一位身穿灰色锦服的中年男人身后,那男子年龄在三、四十岁之间,面色柔和中透着刚毅,仍旧一副偏西方的长相。
四人走走停停,神色泰然。
韩起看着他们,示意我跟着他向对方走了过去。
“王司徒,好悠闲。”我看着韩起的笑,觉得忒假。
那个被称作王司徒的中年男子一回身看向韩起,笑道:“哪比得上韩将军悠闲。”说完,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我。
后面的三人目光触到我时微微一愣,随即一脸恭敬地站在后面,不再有任何表情。只那个武士还是死死盯着韩起,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
韩起全然不顾,只看着那个王司徒,笑意不减:“晋国身为中原霸主,对于所属的小国之间的战争不能不管。但再怎么说,也是中原之事。况且王司徒没有听说吗,齐国知道晋国出兵助鲁,已经退兵大半了。”
面前的王司徒仍然一副谦和刚毅的笑:“是啊,大家尊周为王,就要和平共处。”
韩起在听到“和平共处”时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点头称是。
我不知道那句“尊周为王”几分真几分假,但心下戚然,不是因为诸侯争霸,周室天下所剩无几,而是恼自己为什么还忘不掉那个地方。
韩起未发现我的心思,只回头看向对方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我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挑起眉,不屑地说道:“来晋国的使者。”然后面色阴沉,接着道:“秦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之前是有此猜测,但是还是不敢想。那么在洞穴里遇见的那名男子也是秦人,一个秦人在晋国都城的郊外被追杀,他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我曾听过有些国家专门有绘制山川地形的人,然后派至别国勘测。目的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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