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在马望坡后面的遗村里遇到了一个伪装成燕少的叫花子。
这叫花子说那槐木只是八转雷击,并且没有死透,现在居然修炼成精了。还骗我去取,结果半路被我机智的识破了。
叫花子想把我推下回头崖,幸好记者八点水赶来。他是个身手很厉害的人,手上戴了一串活佛开光的精金链子,把叫花子打跑了,但是也受了重伤,现在估计还在医院里呆着呢。
燕少听到这里,便问我:“八点水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一下,回答:“好像叫沈沐江。”
燕少就冷然笑了一下:“这不就是九点水了吗?”
我笑,我说当时我也说过这句话,结果八点水说了一通什么满则亏的道理,我见燕少眼中似乎有冷光闪过,心中一动,问道:“燕少,你认识八点水吗?”
燕少淡淡地挪开了眼神:“我不认识沈沐江……”
我就“哦”了一声,简略地把后面炸楼的事情说了。
然后我就靠向燕少,带着半责怪半撒娇的声音:“阴风洗涤的时候,你去哪里了啊?”
燕少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敷衍:“随便的什么地方,南川这里到处都是荒坟,有些已经没有主人了。”
见我默默不语,他又补充道:“不要想着下次到坟地里去找我,我肯定换地方。”
我一下子抓住他的衣领,却因为肩膀的痛而吡牙咧嘴的。我倒吸着冷气,忍着痛:“我不管,你下次还要跑,我就还要来找。”
我这话刚落,燕少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几乎是用力地摇晃了我一下,声音里带着苛责和愤怒:“别傻了!我洗涤过后回来,不想看到一具尸体!还是连魂都被别人吸得干干净净的尸体!”
我因为疼,又因为震惊,一时间呆住了。
我不确定燕少口中的尸体……是我?
燕少长抒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你知道为什么我阴风洗涤的时候要避开你?”
我摇头,燕少就一把扯下我的衣服,看着我的肩头:“林小莹,你看一眼自己的肩膀,你看看!你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吗?”
我听到这话,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肩。
我看到自己的肩膀到锁骨之间,竟然是一片乌青,其中还有好几个圆形的乌黑点,好像被什么人打过了一样。
我吓得失声叫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肩膀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为什么我不知道?
燕少就咬牙切齿地恨着我:“上次火车上遇到阴风洗涤的时候,我把手指插到你肩膀里去过,后来你给我用嘴,都让你过多的吸入了九天罡气。这罡气是阴邪之气,会腐蚀正常人的体魄,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要了你的命。”
我呆呆的。
这就是燕少这次阴风洗涤之时离开的原因吗?
他害怕再让我受到阴气侵袭,所以先于我赶回来之前离开了吗?
可是,会要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之前没有任何的反应,现在却突然显示出病灶了?
我看得出燕少一定很想扇我的耳光,可是他极力忍着,只是瞳孔怒得似要燃烧:“你为什么要去惹那槐木精?我早知道它只有八转,拿来也没什么大用处,收服不了还会给你我惹祸。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惹它?上次鬼打墙,它就是想要找你,结果你还又一次自己送上门去。现在它把它千年的阴沉之气浸入了你的体魄,林小莹,你想死就早说!”
我吓得心跳都忘记了。
我半晌回不了燕少半个字。
他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我消化无良。
起码隔了五秒钟,我才勉强拼凑起一句话:“那个……啥,这槐木精智商蛮低的啊。”
伪装成燕少的时候,居然对我把自己所有的老底,诸如只有八转,诸如残魂成精,诸如俯身那家儿子,全都交代了出来。果然是个傻妖怪。
燕少眼里的鄙视毫不掩饰:“你好意思批评人家的智商?”
于是,我又默了。
燕少见我不说话,揪了一下我的脸颊:“怕死了?”
我:“啊?”
燕少:“……”
我的迟钝,我慢半拍,一向是击垮别人最凶残的武器。
燕少见我如此呆傻,大概也觉得跟我计较实在没什么意思,便叹气,然后揽过我,让我靠在他肩膀上。
他的手指缠绕着我的头发,静默了好一阵子,才说道:“没办法了……”
我仰起头,问没办法是什么办法?
燕少低头,默默地吻了我很一阵子,这才抬头,目光中带着蔑视与冷漠:“只有去博一下了。你知道槐木要你下去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我摇头。
燕少一面揉着我的小桃,一面毫无违和感的告诉我:“回头崖下面,有我的大印。”
我“哦”了一下,重新躺进燕少的怀里。
等了三秒钟……什么?大印?
什么!大印!
我的爆炸姗姗来迟:“不说埋在德育楼的吗!”
拜托,之前说好的德育楼下面的,说好的挖坑的时候顺手扔下去的,怎么一转眼就跑到回头崖下面去了?
拜托,人与鬼之间的基本信任在哪里?
燕少就不耐烦地睨了我一眼:“随口说的话,你也信。林小莹,你是怎么安全活到这个年纪的?”
我默,但是很快就要在沉默中爆发。
燕少却又用一句话,镇|压了我的火山,燕少说:“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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