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我不只心动,肝脾肺肾都动了,好吧?
想到“肾”,程平眼里带上一抹促狭笑意,不知陆相的腰到底伤到没有?真想跟他走个肾啊。
一看她神情,陆允明便知她没打好主意:“想什么呢?”
程平惯常口是心非的:“说到心动,门生便想起六祖慧能禅师的那句偈子,‘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每次去寺庙,她都是观光客一般,陆允明没想到她竟记得本朝某位高僧的偈语。
程平伸出另一只手摘下陆允明肩头的落花,轻轻叹一口气:“风吹幡动倒没什么,但风吹花落,就格外让人感慨了。”程平想起清末民初著名学者王国维的那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来,很多事真的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
陆允明浅笑着把她这只手也攥住,上一句还是大和尚,下一句就成了伤春悲秋的文人骚客了,原来我的阿平这般心思细腻。
程平突然道:“陆允明----”
陆允明一怔,看向她。有些年陆允明没听人叫过自己的名字了。幼时家里人叫“阿明”“五郎”;稍长,便早早地取了字,以方便与朋友、同年们交游;再后来入仕叫的便是官称“陆舍人”“陆侍郎”“陆尚书”“陆相”……
程平的称呼比较特别,她叫“座主”。陆允明一共知贡举一年,录取的人有限,后面又有殿试,真正总称呼自己“座主”的只有她,以至陆允明总觉得自己只是她一个人的座主,没想到她突然叫起了名字来……
“----我确实对你有情,但我们没缘分。”程平看着陆允明,神色很是认真。
程平以为陆允明会如上次在中军大帐中一般黯然伤神地作罢----至少是暂时作罢,谁想陆允明竟隔着矮几,伸过双臂拦腰把她抱了过来。
程平瞪大眼睛,双手无所适从,只好攀住他的脖子。
陆允明把她横放在腿上,低头吻了下去。
程平有点呆,竟然还伸手帮他摘下掉在鬓发间的花瓣。
陆允明肆意地品尝着惦记了好久的柔软甘甜,过了一会,终于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接,看程平似乎还没回过神来,陆允明轻笑,又嫌弃地搓去她的“小胡子”。
程平想说什么,陆允明却再一次吻了下来,这一次更加温柔绵长。
程平终于闭上眼,用心地回应他。
陆允明把她搂得更紧,良久,在她耳畔说:“阿平,以后再莫说没有缘分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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