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某个大男人做饭的本事狠狠贬低。顾云扬脸色如常,目光却狠狠的盯了雪儿
几眼,而雪儿也毫不惧怕的瞪去,这师徒两人目光的交流让谢玉娘心中偷笑。
一顿饭吃完,谢玉娘去洗碗,雪儿急忙跟过来道:「玉娘姐姐,我来洗碗吧。」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谢玉娘笑道,只是眼看着雪儿撩起衣袖沾湿了手,
也就不再坚持。两人并着肩一起洗碗,谢玉娘心中一阵恍惚:一家人一起吃饭洗
碗,平平淡淡的过日子,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过的日子。
洗好了碗,两人到屋里。顾云扬将那瑶琴捧着递给谢玉娘,顿时令她眼前
一亮。先前从洛北府逃出来时候太匆忙,琵琶留在路上了,她心中正有些遗憾,
此时见了这张琴,心头一热,双手接过,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屈指勾挑,琴声清
越。随手弹了个短曲,忽然眼中流下泪来,双手捧着琴,雪白面颊上带着泪痕,
却是一脸柔和的微笑,轻声道:「云扬,谢谢你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四人屋休息。只有四间屋子,除去厨房和中间一间只剩
下两间卧室,左右各一,顾云扬一间,谢玉娘等三人一间。
三人进屋,关好房门,谢玉娘将安安抱着放到床上,给她脱去外衣。雪儿也
脱去了衣服,露出娇小白嫩的身子,两个小丫头刚才一副困得睁不开眼的样子的
样子,现在却来了精神,只穿着贴身小衣,披散着头发开始互相打闹,一边咯咯
直笑。谢玉娘又好气又好笑,啪啪两下在她们两个小屁股上拍了两下:「快点盖
上被子,当心着凉。」
两个丫头连声惊叫,一边笑着钻进被子里。安安道:「娘亲,我衣服里有糖
果,给你和雪儿姐姐吃。嘻嘻,我偷偷藏的,义父都没有看见。」
雪儿一下子支起身来:「在哪儿呢我就说师父怎么没有买糖果来,原来
是被你这小丫头藏起来了。」两人叽叽喳喳,眼看又要闹起来。
谢玉娘着脸道:「快点睡,睡觉前不许吃糖,要牙疼的。」
两个小丫头只是一个劲哀求,谢玉娘到底心软,被她们磨了半晌,掏出糖果
袋,给每个人嘴里塞了一颗。两个丫头吃完了糖,困意上来,不一会儿就睡了过
去。
谢玉娘却坐在灯下发了一会儿呆,眼看着床上一对小姑娘并着头睡得香,心
中慢慢涌起一股无比柔和的幸福感觉,不自觉的也掏出一颗糖果放在嘴里,慢慢
品味着香甜的味道。过了好久,才起身褪去外衣,解开头发,吹熄了灯火,在安
安额头亲了一下,在身边躺下。
睡梦中的小女孩含糊的嘟哝了一句什么,把头靠着母亲胸口,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便听见顾云扬的房门轻响,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霍
霍刀声。雪儿迷迷糊糊的睁眼嘟囔着:「没事,师父早起练刀呢。」
安安也醒了过来,打着哈欠:「雪儿姐姐,你不起来练功吗」
「练功累死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嘻嘻,有玉娘姐姐在,师父不会来喊我起
来练功的,能偷懒一天是一天。」
谢玉娘听得好笑,轻声笑骂道:「两个小懒猫。」两个小丫头赶了这么长时
间路才来,偶尔睡一天懒觉也没什么,自己却不好偷懒。当下自顾自的起身,
到厨房烧了热水,炒了几个菜,熬上一锅粥,才推开房门。
只见灰白的晨光中,顾云扬上身赤裸,身影闪动,一口长刀展开,挥刀速度
并不快,力道也不不大,却将地上草屑激得远远飘开,三丈之内地面上光溜溜的
连一点尘土都没留下。谢玉娘武功不高,无法看出刀法好坏,只是安静的在屋檐
下观望。眼看着他健壮身躯筋肉鼓起蕴含着无限力量,没来由的心中乱跳,脸上
微微泛红。
等到收了刀式,顾云扬转头,却见谢玉娘呆呆看着自己出神,顿时脸上一红。
他以前练刀都是打着赤膊,没有注意如今家中有了这个姐姐,现在赤身相对,好
不尴尬。
眼看他脸上通红的窘迫神态,谢玉娘反而放松下来,扑哧一笑,拿着毛巾上
前,递给他擦汗道:「累了吧,快点擦一擦,小心着凉。」
顾云扬擦了汗,红着脸告了声罪,急忙屋穿好衣服。等到再次出来,两个
丫头正好也起来了。彼此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始吃饭。
顾云扬吃完饭,道:「雪儿,你从明天开始也早起练功,不要荒废下去。」
雪儿嗯了一声,悄悄吐了吐舌头。
谢玉娘笑道:「雪儿一路辛苦,还是歇几天再练功不迟。」
「不行。练功最怕三天打鱼两天晒,这丫头从小就爱偷懒,要不敦促着,
武功永远都练不好。对了,姐姐,你也应该多练练功了。」
「我我有什么好练的。」谢玉娘低头轻声道:「有你在,我就不用练了吧。」
说着话突然觉得有些暧昧,顿时脸上红了。
顾云扬正色道:「姐姐,肃州这地方不比内陆,危险重重,山上有虎狼,路
上有马贼,偶尔还有胡人穿过边军防线进来劫掠,若是没有武功防身十分危险。
你若是身上本来没有武功也还罢了,既然以前练过,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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