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片,还有三片花瓣……
望着手中还缺三片花瓣的发饰,花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脱离苦海呢?
那个叫西门残破的,究竟还会用什么更“恶毒”的方式来刁难她呢?
两个半月了,自她头也不回地扭身离开军营后,已两个月有余了。
而这两个半月来,西门残破居然就像彻底消失在人间似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就不能给人—个痛快是不是?
他难道真要拖个十年、二十年是不是?
要不是为了那个糟老头师父死得瞑目,要不是为了得知自己的身世,她何必受这种羞辱跟折磨啊!
一想起自己曾被西门残破那样羞人的对待过,花蕊中的那股闷气就更无法抑制了……
正当花蕊长吁短叹、咬牙切齿时,她的身前传来一个男子的低沉嗓声。
“好妹子,你就直说吧,我这伤是不是……”
“你胡扯八道什么!”连忙将发饰别回头上,花蕊没好气地瞪着那个躺在榻上,一脸苍白但却俊挺贵气的男子,“你这伤要是会死,那世上的人早就死绝了!”
“可是你叹气的声音都快比得上水沸时的壶笛了……”
“我叹不叹气关你什么事啊?我警告你,你最好赶紧把伤治好,否则坏了我的好名声,看你赔得起赔不起!”轻啐了一声,花蕊瞪了床榻上的男子一眼,“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治伤就治伤、养伤就养伤,干嘛非到这个偏僻的破客栈来?你那栋大宅子里明明要什么有什么的,真是……
“好妹子,你当我愿意啊?”男子苦中作乐似地呵呵一笑,“可万一让人知道我伤了,又聪明到能找你帮我疗伤以致于我又生龙活虎了,那事情可不好办啊……”
“那倒也是。”听了男子的话,花蕊点点头说道,“想你一个堂堂的三王爷平常装疯卖傻也够辛苦了,真要让人知道原来你不笨、不疯也不傻,我那傻不愣登的妹子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那可不是?她已经够傻了,我总不能再让她为了担心我而继续傻下去……”
“又胡扯!好了,别嘻皮笑脸的,脱掉上衣背对着我!”面对这个装疯卖傻功力跟她师父有得拼的三爷,就算他是她那个莫名其妙成了驸马爷的读书傻妹准夫君,花蕊一点也不想跟他客气。
“那就麻烦你了,好妹子。”
三爷二话不说地脱下上衣转过身去,而花蕊也毫不迟疑地在他的身上种下多银针,然后守护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真气开始缓缓在周身流转,头顶冒起—阵轻烟……
对了,那个西门残破的身形跟这三爷还真有点像,只不过背上多了更多的伤……望着三爷肌脊分明的后背,花蕊的眼前突然窜出一个背脊上尽是创口的画面。
那些伤口,有的已年代久远,有的是新近之伤,虽然留下的时间不一,但相同的是——
绝对都出于一些恨他入骨的人之手!
否则,怎会下手那样重、那样不知节制……
他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有什么能耐惹怒那样多的人?
按理说,花蕊不该有这样的疑惑,因为过往无双门的姊妹们给她的消息从未让她如此茫然过,但……
“西门残破,男,三十岁。一年半前被将军公主所救后,活跃于边塞战场,在许多无名战役中立下多起战功,半年前晋升为无名将军,其余不详。”
武功卓绝、沉默寡言、个怪异,还是个将军的人,竟会神秘到无人知其背景的地步?
那样一个被她甩过耳光却一语不发之人,那样一个不知何时、何地、何故竟能蒙她师父授予五片花瓣之人,那样一个……手巧之人……
望着不知何时由怀中取出的耳坠,那对她离开军营后在随身包袱中发现的耳坠,花蕊真的有些恍惚了。
这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不懂,真的不懂,而她这辈子也从未见到过如此难懂的人——
他虽第一回见面就欺负她,可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曾对她有任何无礼的举动,就算那些日子中,她有数不清的夜晚都睡在他怀里,就算在六王爷出现的那天夜里,她以他的“妻”的身分醉倒在他的臂弯里……
其实回头想想,他那时的欺负,现在看来,似乎也只是为了确认花瓣是否真具有功效的“测试”!
而他虽看似对任何人、事、物都无动于衷,漠不关心,平日除了公事外也不爱与人交谈,但这样一个寡言少情的人,却会为了营中那唯一一个伤重不治的弟兄,在将军帐中暗自垂泪,并一日来回百里,亲自将那位弟兄的遗骸送回家中……
尽管花蕊可以猜到,西门残破让她到营中的目的确实是为了医治军士,让伤亡减至最低,可他这么做完全不是为了升官,因为若是为了这个目的,他大可大大方方的与珍珠公主成亲,从此平步青云,可他却又找她当“挡箭牌”,将珍珠公主推得远远的。
而这耳坠……
再度望着躺在自己掌心中的耳坠,花蕊可以肯定这副耳坠是他亲手做的,因为它虽然只是很普通的弯钩、银线垂型珍珠耳坠,但是在那小小的珍珠之上,却用了仅在此次战役之处才有的碎彩石镶成的,不仔细看本就会忽略掉,但却又密无误的“花蕊”二字……
“拿这种玩意儿当谢礼,当我花蕊是什么人啊……”望着躺在手心中那泛着淡淡光芒的致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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