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却道:“你一直想去莎城看看吧?”
柳至秦既意外又不意外,弯着眼尾笑了笑,“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啧,这话问得。”
“那就是愿意。”
这个季节的莎城,风大沙大,着实不是旅游的好时节。事实上,莎城也从来不是旅游城市。那儿至今驻守着大量军警,每一年都有人牺牲在反恐第一线。
花崇和柳至秦就是去,也只能在普通人聚居的城里转一转。城外那些军警驻防区,即便是曾经在那里战斗过的人,也去不了。
但柳至秦不介意。只要能踏上那片土地,呼吸那里独有的带着硝烟味的干燥空气,亦算了去一桩心愿。
出发之前,花崇打听到,莎城给牺牲的战士建了个纪念馆,就在莎城公安局旁边,周围有特种兵执勤,普通人只要经过身份核查,就能进去。
里面有安择的名字和照片。
“想好跟你哥说什么了吗?”花崇将没吃完的枕头蛋糕收好,拧开矿泉水瓶盖,灌了几口。
柳至秦握着方向盘,许久没说话。
花崇叹了口气,在他肩头拍了拍。
年底前席卷洛城的那场恐袭风波,最终以连烽落网告终。
市局、省厅、特别行动队、省军区联动,将伤害降到了最低。此后,地毯式的反恐侦查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连烽及“丘赛”的残余几乎被一网打尽。
除了韩渠。
那日,韩渠被发现死在明洛区的皇庭小区。当时洛城各地情况紧急,乐然和特别行动队的队员领命赶往其他地方支援。直到连烽在废弃技校被捕,皇庭小区才传来消息----韩渠的尸体丢了。
韩渠到底有没有死?
如果死了,尸体是被谁转移走?
这个人为什么要偷取韩渠的尸体?
时至今日,警方仍未查到明确线索。
倒是连烽在得知韩渠失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最后竟是笑出了眼泪。
他拒绝见自己的父母和其他家人,坚持将“丘赛”已被击毙的头目“古今”称作父亲。
念“父亲”二字时,他的神情无比虔诚,如同信徒朝圣一般。
被关押审讯其间,连烽断断续续讲了很多遇到“古今”之前的事,这些事在他父母处得到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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