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听完了彭瑜的详述,陈延陵轻轻点了点头:“明天我们就出发去莲花港,尽快早做布置。”凤眸微微一扫厅里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辛螺那里,“这一场仗至关重要,辛大人最好能跟我们同行,便于诸事及时相商。”
不然的话要换个做不得主的跟着陈延陵走,一旦有什么大事要决断,来回送信就耽搁了时间了。
辛螺迟疑了片刻,对上陈延陵清风朗月般的眸色,见他脸色郑重,还是点了点头。
陈延陵不是一个会因私废公的人,这样要求也确实是方便及时做出决策,而且从白羚镇过来这么些天,她也一直没有发现陈延陵有什么不妥的举动。
既然以前都是过去式了,那就翻篇儿了,总不能让以前的感情影响现在的大事。
见辛螺点了头,陈延陵暗中一直提着的心立时一松。如果不能把辛螺拐在他身边,他这一趟过来又有什么意义?他不会因私废公,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公私兼顾啊。
任华发现,自从在阿吐谷王城歇了一夜后,方信宽就变了。
先前从夏依白羚镇出来的那几天,方信宽避辛螺如蛇蝎,眼睛都不敢再往辛螺那边夹一下,可自打从阿吐谷王城出来,倒是往辛螺那边又跑得勤了。
跑得勤是跑得勤,偏又正正经经地没出什么妖蛾子,就是三天两头地拿着舆图找辛螺问地形,什么夏依的山上小路多吗,是不是都是这么陡峭啊等等。
这事儿,方信宽要是真想问,找跟着辛螺随行的王侍问也成啊,可是方信宽一脸机密郑重的样子,唬得人只以为这都是军事机密,自觉就避开了……
外人不清楚里头的道道,任华可是门儿清,心里揣测着莫非方信宽这是吃了一堑后,决定改个方式好好跟辛螺相处?
这个该死的fēng_liú大情种,辛螺就是长得跟天仙儿似的,什么女人能撩,什么女人不能撩,方信宽心里也没点数吗?
有的事不能做,一做出来,它还不只是火,它是炸药,那是会炸的啊,还是超爆的那种!
任华瞅着个空当,将浑身都兴兴头头的方信宽拉到了一边:“信宽,你我兄弟,有的话我就直说了,我看你最近老往辛大人那边凑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已经有了婚约的人!”
婚姻是结两姓之好,方信宽定亲的也是门当户对的人家,这没差没错的就退了亲,两家非得结死仇不可。
而辛螺这边……
辛螺之前可是夏依土司王,现在虽然向朝廷称臣,自削王号了,那也夏依的最高掌权者,她要是对方信宽生了情了,是绝对不可能去做妾的。
要是方信宽敢不娶,要是两边一闹掰,这小儿女的爱恨情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影响大燕和夏依的大事!
狗屁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方信宽这是在玩火啊,他身为兄弟,能坐视不管吗?肯定得趁早把这火苗苗给摁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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