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温度也降到了一天中的最低,韦钰婷被爸爸牵着手,一边走一边牙齿咯咯作响,实在是太冷了,她不断地说:“爸爸,好冷!”
严简倒是没有觉得很冷,因为她贴着一个暖烘烘的脊背,原来抱团取暖这个词是真的,老祖宗都是亲身体验过才总结出来的吧。
戚宁安问:“冷吗?”
“不冷。你呢?”严简本着人道主义关怀问了一句。
戚宁安说:“有点热。”
严简有些窘迫笑了起来:“对不起,今天谢谢你啊,辛苦了。”负重走路怎么也不可能会冷,因为要出力气。
戚宁安说:“还好,至少挺暖和。”
走出一段距离,严简提议说:“要不放下来歇会儿吧。”
戚宁安没有拒绝:“好。”
他找了个平坦点的地方,将严简放了下来。韦主任父女二人已经走到前头去了,忽然察觉到后面的灯没有了,回头一看,已经落后了一段距离,韦主任大声喊:“你俩没事吧?”
“没事,就是停下来歇会儿。”严简回答说。
韦主任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们先走了,婷婷说冷。”
“好,那你们小心点,慢点走。”严简嘱咐他们说。
戚宁安坐在严简旁边,说:“回去后去医院检查一下,最好拍个片。”
“哦。”严简拿着手电筒把玩,突然关了开关,又重新开起来,用一种阴恻恻的声调说,“戚医生,我真的很沉吗?”
戚宁安扭头看她,发现她拿着手电筒,从下往上照着自己的脸,看起来特别有鬼片的效果:“鬼啊!吓死我了!”
严简哈哈大笑起来,过了好久才停下来:“你真的被吓到了吗?”
戚宁安清了一下嗓子:“假的。医院太平间里每天都有新住户住进去,我还亲自解剖过尸体。要不要我带你去参观一下?”
严简只觉得背脊发凉,伸手搂住了戚宁安的胳膊,瑟瑟发抖地说:“戚医生,我错了。”
戚宁安轻笑了一声,说:“我上学那会儿,刚学解剖课的时候,我宿舍有个同学胆子小,不敢上课,我们为了帮他克服这个,一起去解剖教室待了一晚上。”
他难得地打开了话匣子。严简只觉得头皮发麻:“后来呢?”
戚宁安说:“后来我们在解剖室说了一晚上鬼故事,从那以后那个同学就再也没怕过死人和鬼。”
严简努力摒弃掉发麻的感觉:“你们男生真是好重口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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