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华顺势拔出手指,半眯着眼睛伸舌舔去其上属于折弥的唾液。折弥大口喘息,难堪地深皱着眉,夭华又不急着做些什么了,用指尖闲闲在她背上勾挠。折弥的蝴蝶骨高高耸起,身体紧张地用着劲。她始终不愿发出声音,不管夭华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她都不反抗挣扎,只是皱眉咬牙硬挺。
她白皙莹洁的身体伏在深色羽绒上,黑发零零碎碎盖住脸,眼睛无意识地睁着,露出泛红的眼梢。
夭华探手进她的亵裤里,微凉的手指慢慢往下,突然的整个手心包住她最私密的处所。折弥倏地睁大眼睛,嘴唇微张,就听夭华道:“你其实也很享受吧?”
她的手放在她最脆弱的地方,她分明感知到了她的湿润与火热。折弥支起上身,夭华轻易把她推倒,脱去了她最后的遮掩。按住她的双腿打开,在她腿心观察一阵,暧昧不明地笑起来。
折弥缩着身体往后躲,夭华卡进她双腿间道:“本来我怜惜你正在病中并不想碰你,但是如今……更想要的人是你吧?”
她的声音性感低沉,带着鼻音继续道:“是不是很久没和人做过了?”
屈辱席卷而来,折弥眼里水光一闪,毫不迟疑扬手朝夭华脸上挥去。夭华头一侧就躲了过去,反身按住折弥双臂制住她,低头一眨不眨看着她的脸。
折弥不断想并拢双腿往后移,看了会,夭华渐渐收起轻佻的神色,俯身温柔地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被夭华弹下的床幔不时晃动,偶尔便有极压抑的呻吟传出来,怎样都遮掩不去内里的绚丽旖旎。
外头先还是晴朗的天气,眨眼间已经阴云密布北风狂吹。
夭华抬头,汗湿的长发划过条半圆弧线柔软地搭在裸露的脊背上。折弥跪坐在她身前,右手被制在肩头,尾指上的红丝带穿过双腿,另一端缠在夭华指尖。夭华变换着角度拉动它,丝带随着动作不停厮磨折弥的下身,或快或慢,早已经被淫液浸地透湿。
夭华吻上折弥的后背,折弥仰着下巴躲无可躲。她嗅到夭华身上的冷香,那么霸道的冷香一下倾占了她所有的意识。
她在夭华带给自己的欲海里浮浮沉沉,就听狂风猛地吹开没有合拢的窗户,“哐”一声,折弥脑子里白光闪过,突然想起一些很残破的片段。她看到自己站在归迟林里的碧竹下,下雪了,有人走过来,她抬起头,却始终都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夭华含着她的耳垂轻喃道:“你很舒服吧……”
折弥脱力地倒在床上,夭华松开手中的红丝带,随手扯过被子擦掉额上的汗,又把被子扔在了折弥赤裸的身体上。
她从床上下来,裹着宫袍去桌边喝水。喝完重新走回床边,见折弥还是方才的姿势和动作,她暗叹口气,揽着她的身体一起钻进锦被里。她从胸前搂住她,折弥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可是突然抬头直直看向夭华,那样悲伤的神色,看地夭华心头就是一缩,就听折弥缓缓道:“我失去所有记忆,醒过来之后身边只有归迟一个人。她为了照顾我吃了很多苦,后来又陪我一起逃命,更是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她对我而言很重要,但是我许诺会真心待你,决不只是为了救她而信口雌黄。”
“我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我不知道以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想你如果是真的想操纵我,大可以对我施傀儡术……就和卫宫主一样,你根本用不着拿归迟来威胁我……我说的对不对?”
“折弥……”
“所以……不要再拿她来当支配我情绪的筹码了”,折弥很突兀地轻轻一笑,又很快低落地捂住脸:“不要在我面前杀人,也不要让我看到你残忍的一面……我不稀罕当上灵宫的右殿,但是我想与你和平相处,我尝试不在你面前保留自己的真实情绪,可是你说那样是让你失望的,甚至于你还这样对待我……”
夭华突然伸臂把折弥紧紧搂入怀里:“对,对不起……折弥对不起……”
折弥任她抱着,低落神色瞬间消失。她只是漠然地感受着淋在自己颈边背部温热的湿意。她知道夭华哭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她要这样做的理由----她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而她们之间,一言一行,又有多少不是相互做戏?
只是以前的夭华会用归迟来极端地回敬她的做戏,而如今却仿佛守得云开的架势,真像是一对历经磨难的爱侣,终究能放下心结坦然相处一般。可是彼此大约都是心知肚明的,因为不知道对方有几分是真,所以只能全部当作是假的。
假的,全是假的----从杀红灵开始,到册立右殿,她都只是在利用她排除异己。但是她既然要表现出输了天下也要得到自己的假象,那么她便也奉陪到底。
从她的方向可以看到帘外被风吹开的窗子,天色逐渐阴沉,也许该下雪了吧,她想。
折弥终究不知道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她睁开眼的时候内殿里格外静悄。床幔从一边挽上去,她从垂落的发丝间看到立在窗边的夭华。夭华只是把宫袍披在身上,一边往下滑落,露出瘦削的肩。折弥的视线越过她,窗外是漫天飞雪,天地间皆是银装素裹美如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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