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直接醒了。醒来后发现不知为何下面一片濡湿。
秦小公子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唯恐是修炼哪里出了错误,那天晨读都没去,直奔启明峰找他爹。没想到秦诏霖听后哈哈大笑,直拍着他肩膀道:“吾儿长大了,甚好!甚好!”还拐弯抹角问了下他梦到了什么。秦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吱唔着,“什么也没梦到。”便赶紧溜了。
秦诏霖也没多问,毕竟孩子也有自己的尊严,只当他是害羞了。
实际上秦让是被吓到了。不是被自己第一次的泄精,而是被那个梦。
之前他只是几日没想着捉弄季如翌,如今竟成了耗子见到猫。每日最晚一个到,到了直接坐下看书,嘴里从弟子规叨叨到千字文,绝对不看季如翌一眼。学墅下学也都是第一个跑出去的,就怕和他对上眼。季如翌也奇怪,这孩子怎么突然安静下来,连讲学时都不瞪他了,莫不是那日他的举动感化了这位小公子?
那天季如翌塞进他手里的帕子也被当作洪水猛兽压在了床底,秦让没去想自己为什么没有扔掉。
他也想这姓季的莫不是会法术不成?前阵子正阳峰的孙长老被他老婆追着打,不远处还站着个挺漂亮的人儿,孙长老的老婆指着她大骂狐狸精,还说那眼睛就会勾人真应当挖掉。
那季如翌没准就是狐狸变的!只是他的眼睛比那个狐狸精好看多了,他听白蓉她们讨论过,说这叫桃花眼,挖掉倒有些可惜……
自从秦让不找季如翌麻烦后,季如翌几乎没再看过他的正脸。这小公子每日晚来早走,讲学时也一直低着头,连季如翌考他背诵也是低着头背的。
季如翌再清清楚楚地看到秦让的脸,是在正阳峰。
长留山三峰两河,启明峰主事,正阳峰主武,落夜峰主学。季如翌在正阳峰练武场看到他时,他正在和长留其他弟子切磋。季如翌站在楼上,看着正在诺大训练场中打斗的两人。他眼中的那个孩子,褪去了学墅里的稚气,脱下了平时繁琐的绫罗绸缎衣袍,身穿长留弟子的派服,内藏青衣衫,腰间被衣带扎上几圈,外着一袭宽袍,一招一式间皆透着锋利的锐气。
秦让跟在他屁股后面找了几个月的麻烦,倒是从来没用过这么锐利的修为对付过他。些许是因他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夫子,一直以来都是动用各种小聪明想赶走他。他都快忘了,秦让也是难得的天塑之才,十二便突破筑基阶段,比起当年的自己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留弟子资质都在中上乘,尽管这样突破筑基的人最少也十七八岁。此时和秦让对打的人看起来比他大出不少,但近百招过后,那人还是败下阵来。
两人各退两边,一拱手,切磋算是结束了。
常决一拦秦让的肩膀,喘着气道:“可以啊秦让,你这修为怕是又升了吧。”
“筑基中期而已。”两人边往出走秦让边说。
“哇!还而已,我记得你半年前才升筑基,转眼便中期,我看你以后没准要比那血骨扇客还要早突破元婴之期了。”
秦让第一次听到这名字,“血骨扇客”
“前些年很有名的剑修,偏偏不用剑,就用一把血扇。”常决做了个划破的动作,“就这样一下,能让金丹以下修为的人瞬间毙命,二十岁便破元婴,厉害吧?”
秦让轻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服气,“听这名字就不像好人。”
“那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几年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秦让解了自己胳膊上捆的护腕,满不在乎道:“剑修不用剑,我看没准是魔修硬把自己说成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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