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把房间给炸了李初一丝毫都不知道,他甚至都没感觉到池子里的水早已所剩无几。他仍是依靠在浴池边上,一双眼睛光彩熠熠的虚望着前方,好似在看他将要走的路。
道士的话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回荡,在《道典》经文的咏诵声中显得更加的辉宏与响亮。体内的法力在他没有控制下自行疯狂运转着,一股股热流在他体内四处乱窜,刺激的他毛孔大放。
李初一很难用语言描绘这些让他无比畅快的气流究竟是何物,如果非要找到一个词语的话,他只能说它是勇气。
无畏的勇气。
古往今来,大无畏者不知凡几,很多时候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在旁人看来都是傻的,是疯的,是自寻死路!
可是扪心自问,这些旁观的所谓的清者又有几个敢说自己对这些疯子的决定没有一丝一毫的佩服,甚至崇敬。
这些疯子如果能活着回来,哪个不是被人或明或暗的深深敬仰?就算他们死在了半路上,那也足以世间留名!
就像是叶之尘,当初他单人仗剑只身来到漠北,一个人独挑拜鬼宗整门。他刚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笑他,好听的笑他是个狂人,不好听的直接背地里笑骂他是个傻子,是个渡劫没渡好把脑子给渡坏了的疯子。
可是结果呢?
拜鬼宗山门被破,从掌门到长老尽皆败于叶之尘的剑下。若非拜鬼宗的镇派老祖亲自出手,拜鬼宗可能真的会就此灭了。
人们惊讶于叶之尘强大战力的同时,还有很多人暗嘲叶之尘不知进退不懂得见好就收,拜鬼宗的镇宗老祖都出手了,修为的差距下叶之尘必死无疑!
可是结果又如何?
叶之尘伤而不死,拜鬼宗的老祖虽然好像无恙,但修为的差距以及主场的优势下还是没能击杀一个小辈,拜鬼宗的老祖已经是丢尽了颜面!
纵观古今,天才时常夭折,高手不一定长命。但同样的,甘于泯与众人的良才美玉不可能被称为天才,而畏首畏尾得过且过的也成不了高手!
叶之尘如是,道士如此,人妖鬼三道能被称为大能者皆如是!
大能不是生下来就是大能,他们走的路不同,可是相同的是他们这一路上的崎岖与坎坷,以及他们那颗乘风破浪猥琐畏惧的道心!
李初一便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这样一个蜕变。
道士的熏陶下他的道心本来就三分癫七分傻,平时看起来小心翼翼冷冷静静的,可是一旦事到临头他又能跟个不顾后果的疯子一样让人瞠目结舌。这次的蜕变对他来说其实应该算是一次凝练与升华,他的道心在这一过程中更加的坚定与无畏,他将来的路虽然仍是迷雾重重,可至少走起来确实异常的坚决。
哪怕等他的,是身死道消!
“我去他道士的,又不是必死!小爷捏着地图呢,要是这都死了那也是活该!”
回过神来的李初一小声呢喃道,说完狠狠冲地上吐了口唾沫。
“宝贝在前小爷却怂了,这要是让臭道士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吗吗的,这天泉剑是鸡是鸟的小爷得伸手摸摸才知道,不摸睡不着觉!”
取出丹阳子的玉简紧紧地攥在手里,神念探入恶狠狠的扫视着玄冰寒狱的地图,小胖子咬牙切齿的道:“不就是个阵法吗?大不了小爷临时恶补一下!等下问问大胖子有没有阵道方面的书,小爷也不求修成什么阵道高人,能看到这些条条线线的就行!”
下定决心,李初一顿时感觉豪气万丈胸中藏,顶的他就像张嘴一声长啸宣泄一下,谁知突然间“轰”的一声巨响,小胖子的万丈豪气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怂像。
“卧槽!怎么了?!有人打来了?!”
自己得罪的人那么多,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上门寻仇。可是一想又不对,这里好得也是郝家的营房啊,谁那么大胆子敢直接轰郝家的大门?不怕被大胖子拿钱抡死吗?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这干呆着了,小胖子毫不犹豫的一跃而出,冲出门口就到了自己房间的客厅。
来到客厅时他剑都拔出来了,刚要手一挥掐上几张道符,可是看见闯进来的两个人他顿时傻了眼,身形一僵愣在了原地。
不光是他,一前一后闯进来的大胖子和郝幼潇也傻眼了,看着光不溜秋提着把剑的李初一,再看看他左手那几张跟草纸似的道符,两人顿时僵立原地,屋内一时间悄无声息,只有未散的烟尘不知死活的仍在他们之间缓缓飘落,不紧不慢的样子像是在嘲笑这三个玩木头人的傻货。
“你...你怎么又没穿衣服?!”
第一个说话的是郝幼潇,看见李初一的扮相她鬼使神差的就来了这么一句,结果话一出口她就知道坏了,一张俏脸顿时憋得紫红。
“卧槽!幼潇,不能看,会得针眼的!”
大胖子也反应了过来,一边脚步一挪把郝幼潇挡了个严严实实,一边呲牙咧嘴的看着李初一怒道:“你他吗还愣着?还不赶紧遮遮!”
遮遮?
李初一楞了一下,低头一看自己的扮相也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兽皮长剑“当啷”一声被遗弃在了地上,小胖子两手一伸就捂住了自己,嘴里连道:“哎呀呀!羞死人了羞死人了!你们两个变态,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谁他吗让你遮脸了?!你他吗快把衣服给我穿上!”郝宏伟都快疯了。
这神经病还说他变态呢,这货竟然不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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