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前,海伦将医院大门关好,锁上,然后立了块牌子,上面用醒目的字体写着:“警告!内部极度危险,擅入者后果自负。海伦。”
在战争时代,再坚固的锁和门都只有象征意义。不过海伦相信,在那些了解自己的人眼中,自己的签名已经有足够的警告意义了,谅他们也不敢把这警告当成空气。而那些不知道“海伦”这个名字含义的人,应该会和他们众多前辈一样,在医院内深沉的黑暗中永远成为历史的一部分。当然,如果傻瓜们数量多到可以用尸体推平所有的机关陷阱,那海伦也就没有办法了。
越野车被抛在车库里,已经没有任何燃料可以让它启动了。所以三个人排成一列,慢慢向龙城外走去。在黑暗中,废墟的feng隙里不时透出炽热、贪婪或者yin狠的目光,在三个人身上扫来扫去。然而拉菲那头银发始终飞舞飘扬,而且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在黑暗中显得无比醒目。
现在无论是议长还是女皇方的人,只要对价值连城的私立医院感兴趣的,都记住了拉菲那头燃烧般的银发。他出手的次数并不多,杀的人也远不及黑钢上尉,可是对敌人的震慑却比科提斯还要q烈。凡是落到拉菲手里的人,从来没有可以顺利地死去的。最多一次,拉菲将一伙二十多个袭击者一网打尽,就在医院外的空地上慢条斯理地杀起来,惨叫声一个接一个,从hu昏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把二十多人全部杀死。
在拉菲的辞典中,从来没有仁慈这个词。只要是敌人,只要想他死的人,他就可以保证让对方死得比自己想象中的结局更惨。而那些曾经憎恨、指责过他的人,大多也在他的手下享受到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死亡盛宴。
所以,在科提斯负责守卫私立医院的时候,不知死活的人还时有出现,可是当拉菲接手了几次防务后,世界立刻变得清静了许多。
黑暗中,一双眼睛盯着远处那燃烧着的银发,喉节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过他可不敢用瞄准镜去套拉菲,天知道他会不会感觉到敌意,从而做点什么出来。那些高阶能力者都不能用常识来揣测,而拉菲更是高阶能力者中的疯子,完全不是他一个只有五阶的小人物能够抗衡的。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忽然探出一条细而长的刺,无声无息地刺穿了钢制的护颈,截断了颈椎,然后顺着椎腔而上,将他的大脑彻底搅烂。
雪落在仍然抽搐着的身体上,收回了舌头。细而长的舌头上粘了鲜血和脑浆,味道让它也有点心动。在它的评价体系中,这些都是热量高、容易吸收的食物。倒下的那具身体,仅仅是单纯的体格就意味着大量的食物,更何况能力者身体中储存的能量更是远远超过普通生物,对它的诱惑大得异乎寻常。
不过,犹豫之后,雪还是抖了抖舌头,将上面粘着的所有血rou都震落。它不准备将人类当成食物,虽然在本能中认为除了自己之外的一切东西都可以作为食物,但雪就是不准备这样做,虽然人类真的很好吃。
它有些焦虑不安地挥了挥尾巴,锋利的尖端轻而易举地拍碎了几块石头。借着这个动作,它才能压下身体内的饥饿感。雪的饥饿感,是由现有能量储备和储能上限的差距决定的。现在在私立医院时它的能量储备还是在缓慢增加的,可是上限却上涨得太快,几乎每次改造身体都会翻上几倍。
雪又恋恋不舍地向地上的尸体看了看,才拖着饥饿不堪的身体,跃入黑暗。一分钟后,又是一个身体渐渐冰冷。
小小的身体在黑暗中舞动着,掠走一条又一条生命,每次都会留恋地在尸体周围转上几圈,有时甚至会深深地嗅一下,然后带着难耐的饥饿继续奔向下一个目标。雪判定目标的方法很简单,选择有敌意的,同时实力q的。可是它也有些不理解这些人类,明明只有四阶五阶的能力,怎么却敢对海伦的队伍探头探脑?疑惑之际,它抽出武器备箱中一枚棱刺,含在嘴里,用力喷了出去。
以三倍音速飞行的棱刺瞬息间没入一个夜行人的侧面,再从另一侧飞出,然后打穿了几堵混凝土墙,不知去向。当棱刺飞行带起的尖锐啸声姗姗来迟时,夜行人的身体两侧骤然爆出两团血雾,伤口扩大了几倍。他喉咙中咯咯作响,一脸恐惧和不可思议,却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挣扎了两下,后背更是整个裂开,身体几乎断成两截!
雪无声无息从他身边掠过,找到了那枚失落的棱刺,虽然已经严重变形,但仍重新装回到武器备箱中。棱刺的杀伤力已经比得上电磁动能步枪了,雪已经在考虑下次要减小出力了,至少杀个六阶能力者还用不着这么大的威力。
小小的死神在暗夜中不停地收割着生命,自然瞒不过拉菲和科提斯。上尉依旧沉默,拉菲却有些许的不安。想到过去和雪的大大小小摩擦,拉菲就觉得自己那漂亮的头发有些危险了。
和思维跳跃不定的拉菲不同,科提斯要沉稳得多,他看了看始终沉默走在队伍中间的海伦,开口问:“我们这次要去哪?不可能只是为了抢些东西吧,看你准备的这些东西,我们是要打大仗了。”
“我们可能需要杀很多人。”海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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