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亲,还魂草是什么?”
“还魂草是爹亲的命根子。”
“那,那他为什么要找爹亲要还魂草”
“不,不是谦儿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留下来的。“
“没有了还魂草爹亲会死吗?”
“会。”
“父亲这是要爹亲的命啊!”
憎恨积压在心头让他对父亲二字难以启齿,他到底存了一分天真,希望父亲能和爹亲好好地,可如今说出那两个字却觉得并没有多难,只是恨,只是不懂为什么他的父亲那样残忍,定是要逼死爹亲呢?他看着爹亲蹲下来,拥抱他,亲吻他的眉心,然后站直了身体,双手交叠护着腹部,近来爹亲身子不适他是知道的。
“连你都知道这是要我的命,夙兰宸,你活的还不如一个孩子……”
顾谦回神,张嘴竟是稚子声音,顾离在他身后停了步子,静静看着,顾谦像是入了戏的戏子,低垂眉眼的样子将花葬骨学了个十成十,他站在那里,一句一句,一唱一和,演绎着稚子的天真无知和爹亲无法言说的悲凉。
当回忆凋零,剩下的就只有残忍,薛槐站在池子里,低着头听顾谦的声音将那些记忆在眼前重复,他记得那时候顾谦还只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却不曾想他竟是什么都记得的。
“他,还说了什么?”
记忆随着顾谦的声音被中断,薛槐问了一句,还没等到顾谦的回答,记忆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将他尽数淹没,那些汹涌的,莫名的爱与恨将他紧紧缠覆,窒息剥夺他的离职之前,薛槐像是看到了花葬骨从天而降,和记忆中一样的仙人之姿,他伸出手,却又收了回来,眸中一抹冰冷闪过,像是时间被放慢,他看着无愧再一次的从花葬骨的心口穿透过去,这样的动作与其说是不受控制,更像是本能多一些。
“他说,谦儿很快就要有弟妹,可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花葬骨站在薛槐面前,不进不退,只一个无愧的距离,他笑着,身上的红衣颜色愈加的深了沈君白走到顾谦身边做了和当年的花葬骨一样的事情,将顾离和顾谦搂进怀里,抬起手臂用袖子挡住二人的视线,却也只是掩耳盗铃,露出的缝隙那么大,顾离和顾谦想配合点装的看不见都有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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