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耿秋自来顺受惯了,宁琬提了多次,她也只轻轻地点头应下来,可就是没有一点实际行动以作表示,这让某天两人从超市出来提购物袋时,耿秋弯下腰时许久没直起来,第二天就被宁琬要挟着去了医院。
腰肌劳损,医生建议多休息。
再转头来看耿秋的工作,当班主任的人每天基本都是六七点左右就要到教室里去守着那群猴孩子,每天晚上都是十一二点才到家,好几次因为太晚了宁琬不放心,都会去开车接耿秋,可前段时间宁琬的工作也忙,耿秋只好自己打车回来,这没接没送的倒还真出了事,她刚一下车自个儿的包就被抢了。
她倒是聪明,也不追,拿着手机紧接着就报了警。
宁琬在家里左右等,也没见耿秋回来。今天她下班早,喜滋滋地回到家给耿秋准备了一桌子大菜,她拿着平板来来回回地研究了好一会,这才下厨去将每个步骤每个步骤都捋了一遍,等菜出了锅她还夹了一筷子尝了尝,味道不错,又去看了一眼给耿秋熬的粥,软软糯糯,格外舒服。
可这一等,等到了快十二点也没见耿秋到家,宁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直跳脚,接连打了两个电话,直到第三个电话播通耿秋才接起来,一听说耿秋人在公安局的,她这一着急,钥匙也不带就冲了出去。
不仅宁琬没带钥匙,就连耿秋也没有带钥匙。耿秋微低着头,并肩与宁琬回家,两人在包里掏了半天钥匙也没见掏出个名堂来,宁琬火气一冒头就压不下去了,她回头瞪了耿秋一眼,转头就播了换锁电话,耿秋还有些茫然,低头与宁琬并肩坐在门外的小楼梯上,她仔细将今天一天的行程回顾了一下,然后将自己头一拍。
“我包里还有一套卷子没有改……”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宁琬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了过来,这一个白眼翻完后宁琬便没再同耿秋说过一句话。换锁公司的人来先将门给撬了,这两人从门口的小楼梯上换了一个位,来到家里坐在小凳上,耿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也是傻了,愣愣地看着别人来换锁,她就支着个头在一旁瞧,脑子却是转得飞快,想将自己从头到尾的言语举止都回顾一遍,生怕自己哪里戳到宁琬了,回头自己还补不回来。
平日里的耿秋比谁都聪明,将一应事务整理得井井有条,特别是一遇上宁琬的时候,她总是会将所有的细节都渗透到,可到了现在,脑子跟生了锈一样,她此时的状态跟其他老师形容自己班上的学生一模一样,不开窍,一时半会还真就没想到自己到底哪里踩到了宁琬的雷。
耿秋撇了撇嘴,刚想说话的时候便见宁琬站了起来,付清了换锁的钱,将门一关转身一句话也不说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耿秋的目光顺着宁琬走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宁琬用力地将卧室门给合上了,哐啷一声,跟砸在耿秋心上的一块巨石一般,耿秋心头一颤,站起来扶了扶腰,再走到房门口时,刚想敲门,就被宁琬怼了回去。
“无话可说。”
耿秋抿了抿唇角,有些不知所措地退了两步,然后自个儿又坐回了客厅。
她有些不知所措,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令宁琬不开心了,只好可怜兮兮地又窝回了沙发里。等到发觉自己饿得有些受不住了,这才眯着眼睛坐了起来,跟个小老鼠似地去厨房里转了一圈,才发现锅里温着一锅软软糯糯的粥。
她盛了两碗粥出来,敲了敲房门,宁琬一声不吭,耿秋厌厌地转身又窝回了沙发里,一个人先是喝了两碗粥,倒在沙发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才从沙发里爬起来,急匆匆地先去卫生间里冲了个澡,头发湿答答地就奔了出来,重新提了一个包,然后又急匆匆地出门挤公交。
她走得太匆忙,根本没有时间去跟还在房间里生闷气的宁琬告别,宁琬听到关门声后打开房门一看,房间里哪里还有耿秋的影子,她气地踹了一脚椅子,昨天晚上就该让耿秋自个儿自生自灭算了,何必大半夜还要爬起来给她盖被子呢,人家有注意到自己给她盖了被子了吗?
宁琬越想越气,越气便越是不想搭理耿秋。
两人莫名其妙地就开始了冷战,等到这一周结束,耿秋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时间来给自己腾空脑袋的时候,这才发现宁琬竟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搭理自己了,这样一想,耿秋反倒觉得有些委屈了起来。
原本便已经够委屈了,大半夜回家遭了贼,包没了,身份证什么的都没了,忙着上班,还得忙里偷闲地去补□□件,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也是矫情上头,委屈了起来。
等到再矫情一个星期的时候再回头想去找宁琬合解时,才发现宁琬已不着家好几天了。
掰着手指头再想想,已经五天左右了,宁琬的工作一向不算轻松,好几天不着家也是常事,她如今已不再是一只脚踏入娱乐圈了,她已经算是两条腿都已经在娱乐圈里的大染缸里泡上了,又要忙工作,又要躲记者的,时常不着家已是常事。
耿秋无聊地翻了翻书,发现近一个星期左右的教案工作都已经完成,这个周末就是拿来给自己休息用的,可一想到宁琬便没了心情。这才发现宁琬有自己在身边的时候自己身边才充满了欢声与笑语,她的话不多,也都是宁琬这个小话唠来给自己充气氛。每天在家里打打闹闹,这才让这个大房间里充满了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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