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拂手香,刚才撞到那人身上也是这个香味。夏珺又想起,那人来时的方向正是舞馆方向。
难道是他进入了这个房间?宫明月成为驻馆舞娘已有五年之久,跟永川县深山中人还有联系?如果确实是那人,现在案子已结,又进入宫明月的房间是为何?难道宫明月与他们那日谈论的计划有关?
夏珺想得头疼,干脆回房躺下了,反正付三娘今天对她的安排就是买办,早早完成现在正好可以歇息。
一觉醒来已是月上三竿,夏珺急急忙忙收拾好,跑出房间,埋怨自己睡得太沉。
在走廊的人群中穿行,突然在与某个人错身而过时,夏珺又闻到那熟悉的香味----拂手香。夏珺忙转头一看,是上午那名青衣男子。这次切不可错过了,夏珺想着,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看到那名男子下楼,自己在楼上绕了一圈方也跟下去。
那名男子的座次是在正当中的大理石桌,邻桌还有两三人,相互之间不时攀谈,看来是认识。
夏珺这是第一次看到那名男子正面,瘦削身材,高颧骨,眼睛细长而上挑,虽仅坐观歌舞,神情中仍掩饰不住一股阴骘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夏珺不敢继续站在大厅无事可做引人注意,去后厨问付三娘吩咐。付三娘想着夏珺素来伶俐,让她去服侍大理石桌的尊客。
正巧!夏珺暗自心想。正愁没有机会接近,这下便送到眼前来了。
但表面仍是不动声色,与对其他客人无异。
几位客人要了一壶木樨荷花酒并每人一碟桂叶鹿蹄软糕。
坐最边上一位身着掐丝锦袍的客人开口道:“我便不要软糕了,诸兄也知道,我向来不喜鹿肉味。”
青衣男子劝道:“上来无妨,今日我请,兄台不喜不碰便是,就当打赏给他们了。”便吩咐夏珺去准备了。
夏珺领了命,不一会便呈上糕点,又去后厨将酒拿来。
走到大理石桌边,由青衣男子开始斟酒。
青衣男子伸手夹一块糕点,宽大的衣袖不经意拂过酒壶。忽然,不是是否是自己看走了眼,夏珺注意到,男子衣袖略过壶口时,掉落少许粉末。动作迅如闪电,波澜不惊,若不是夏珺一直在留意他,断不可能发现。在惊愕中未回过神,青衣男子已示意他给下一家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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