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心下不禁喜出望外,心道谁说本公子没艳福,不过是来得晚些,这不就来了嘛!“不敢不敢!”
小公子作揖回礼,故作一副谦谦君子之态,“女侠若不弃,我等愿略备薄酒,敢请女侠移玉趾屈尊俯就筵席?”
“三位公子下顾,小女子莫敢不从!”
红玉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甚好!甚好!”
萧炎看看韦灿,又看看阴庭生,“已近午时,我等不如就请两位女侠移步吧?”
就在他们刚抬脚走出去,忽见来福跌跌撞撞从门外跑进来,大声喊道:“少爷,不好啦!人犯被劫走啦!”
“啊……”众人皆是目瞪口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劫走官府要犯?”
来福直直地指着院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是、是、是他……”“你这贱奴,何故话都说不利索了!”
阴庭生出声喝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来福吞了一口口水,大声说道:“就是方才穿白罗绣袍的男子……”怎么可能?
韦灿等人面面相觑,若不是唐云突然从天而降,那厮眼下恐怕早已被他们打断腿了。
那人虽然英武不凡,仪表不俗,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腿,他能侥幸逃脱,已属万幸。
还敢跑回来劫走人犯?
“他人呢?”
韦灿喝问道。
来福道:“韦公子是问那穿白罗绣袍之人,还是问那唐云?”
“自然是问他们二人啦!”
韦灿怒目而视。
“那穿白罗绣袍之人,带人从我等手中劫走唐云,便迅疾离开了保唐寺。”
来福如实答道。
“带人?
带的是什么人?
他身边除了两名女子,还有旁人?”
萧炎紧皱眉梢。
“也带了家奴么?”
“军士!”
来福心有余悸地道,“都是身披软甲的军士,依小人之见,那白罗绣袍断非寻常人家子弟,个个强悍无比,数息之内,就把我等十余人全都放倒在地上。
现在他们都还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呢!”
一听是甲士,韦灿和萧炎不禁失色,做为官宦子弟,他们岂能不知寻常百姓家是断不可私藏甲胄的。
若来的果真是甲士,那白罗绣袍绝非出自普通富贵之家。
“今日之事,不会引祸上身吧?”
韦灿紧盯着萧炎。
萧炎却不以为然道:“怕什么!虽说能轻易驱使甲士之人,其身份不低,可本公子乃堂堂京兆府尹之子,他能奈我何?
京兆府内亦有甲士,背着我爹,我也可以驱使他们,这有何大惊小怪的!”
韦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只是让那姓唐的跑了,当初一箭之仇,不知何时能报?”
“这有什么何难?”
韦灿嗤笑道,“寻常人要找偌大的长安城内找人,的确如同大海捞针,可你我岂是寻常之人?”
俩人对视一眼,都心领神会笑着点头。
“也罢,”韦灿摇摇头道,“既然那白罗绣袍能驱使甲士,想必来头不小,今日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找到唐云,一雪前耻,这才是眼下韦公子最在意之事。
9900一辆华丽马车在十二名甲士的护送下驶离了保唐寺,径向平康坊东门而去。
行在马车前头的三骑,当中是一位身穿白罗绣袍的英俊青年,他左右是两名身材高大的甲士。
平康坊东面紧邻东市,出平康坊东门,便是东市西大门。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在东市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李煜掉转马头,催马来到马车前,出声说道:“到了,姑姑。”
最先从车上跳下来的是侍女如意,如意手脚麻利地将下马登安放平稳,然后伸手掀车帘。
李虫娘手拎裙裾,在如意搀扶下,走下车来。
紧接着从车上跳下来的却是唐云和宁茵。
“多谢姑娘相送,若非姑娘和公子出手相助,小生今夜怕是要入长安县衙的大狱中过夜了。”
唐云郑重其事地向李虫娘拱手一揖,宁姑娘也是满心感激,跟着情郎向李虫娘和李豫施礼。
“公子客气了。”
李虫娘眼睑低垂,盈盈一福,“若说到感激,也是我们姑侄先感激公子救我等在先。
若非危机关头,公子暗中相助,我们姑侄岂会轻易脱险?”
“那小生就不客气了,小生初到长安,尚未找到落脚处,就不留二位用午膳了。
二位请回吧!”
唐云哈哈一笑,再次拱手施礼。
在唐代公子这一称呼,绝非寻常人可担当得起的,通常是用来称呼那些出身官宦之家的子弟。
唐云穿到大唐后,也很想博个公子的名衔,可惜的是,有人以才子称他,有人以君称他,但称呼他为公子的人却是寥寥可数。
而李虫娘从一见面就以“公子”称呼他,这让唐公子感觉自己真的成了唐公子,况且称呼他公子的又是如此天仙般人物,他心下自然十分爽快。
“公子珍重!”
“再会!”
李氏姑侄向唐云和宁茵挥挥手,目送二人向东市大门行去。
直到唐云和宁茵进了东市,李虫娘才收回目光。
“莫非姑姑认得此人?”
广平王殿下内心很是有些不解。
他这个姑姑虽然年齿比他还小两岁,虽然备受圣上冷落,面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太华公主,仍能不卑不亢,即便被圣上丢到大同殿里,也看不出丝毫怨意。
在李豫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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