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去轻工厅实习?为什么啊?”系办公室里,徐翔听到了郝爽的话当时就一愣,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我前几天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非常愿意去吗?”
郝爽上一世既然能够白手起家创下亿万产业,除了技术出众之外,处世也是圆通练达,自然不会被这个问题给难住。
“徐教授,对不起,我当时也没有想到我身体会出状况!”他诚恳地说道,“早上我离开校医院的时候,医生专门叮嘱了我,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极差,近期要好好静养,不宜从事太过劳累的工作,否则很容易出现大问题。”
“不就是因为没吃饭导致的低血糖吗?有这么严重吗?”徐翔也听说了郝爽今天凌晨在实验室晕倒被送到校医院的事情,还专程地问了一下实验室的老师。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医生说我可能是易疲劳体质,所以反应就特别厉害,叮嘱我一定要注意好好静养!”
郝爽这句话倒不是完全瞎扯,只不过医生的原话是说人在不吃饭的情况下长时间工作就特别容易疲劳,所以一定要按时吃饭,劳逸结合。
“易疲劳体质?”徐翔想了一下,笑着说道:“这个也好办!轻工厅生产技术处的副处长王柏全就是咱们学校毕业的,跟我的关系也不错,我给他打个招呼,让他在安排实习工作的时候,照顾你一下!”
扎心了老铁!
徐翔徐教授!
你是上一辈子偷吃了我家大米还是怎么滴?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关照啊?
我现在其实一点都不想去轻工厅实习好不好?
如果不是外表天差地别,郝爽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徐教授的遗失在外的私生子了!
心中疯狂地吐着槽,徐翔嘴里却说道:“徐教授,谢谢您对我的关心。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妥!”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望着徐翔,两只眼睛里流露着无比诚恳地光芒,“学校安排学生到轻工厅实习,不仅是代表个人,更是代表学校的形象。”
“王处长倘若对我进行照顾,了解情况的知道是因为我身体不好;但是那些不了解情况的,就会认为王处长徇私舞弊,照顾矿院的校友。这样不仅会影响王处长的个人形象,也会影响咱们矿院的整体形象!”
“这倒也是!”
徐翔不由得沉吟了起来。
他推荐郝爽到省轻工厅实习,一个是爱才心切,另外一个也是想通过郝爽这个八四硅酸盐班最优秀学生向省轻工厅展示一下天北矿院毕业生的技术实力和精神面貌。
但是现在郝爽的身体出了问题,暂时不能承受繁重的工作。而省轻工厅要实习生的时候,特意提到了吃苦耐劳四个字,明显是希望实习生可以在筹建陶瓷实验室的时候承担一些繁重的劳动。
自己这个时候再坚持派郝爽过去,到时候郝爽个人的去留还是小事,影响到省轻工厅对天北矿院毕业生的看法,那影响可就大了!
看到徐翔开始犹豫,郝爽决定趁热打铁。
“徐教授,”他说道,“我给我爸说了我的情况,他也让我务必要留在天北实习,不准我到外地去!”
徐翔本来还在犹豫,听了郝爽这句话,心里一下子释然了。
郝爽的父亲叫郝国庆,是天北市向阳坡粘土矿的矿长。别看他是一个矿工出身的大老粗,但是对郝爽却异常宠爱,堪称是宠儿狂魔。
郝国庆最为知名的一件宠儿行为就是郝爽刚上大一的时候,拉着室友到校门口的和平街上去吃烤羊肉串,被几个社会上的痞子欺负。
郝国庆得知情况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
我郝某人的儿子,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指头,岂能容外人欺负?
他立刻带了两卡车矿工赶了过来,几个痞子被吓得当场下跪道歉,从此永远退出了和平街。之后和平街就变成了一片净土,不仅仅是郝爽,连带着整个矿院的学生出去,也都不会遇到痞子欺负。
虽然事后郝国庆也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巨大代价,与本来已经内定了的天北市冶金局副局长的职务失之交臂,只能继续窝在向阳坡粘土矿一把手的位子上,但是郝国庆却丝毫不觉得后悔,反而对自己当初“冲冠一怒为孩儿”的壮举洋洋得意。
徐翔作为天北矿院的老师,跟天北市冶金系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加上他还是郝爽的专业老师,自然是对郝国庆宠儿狂魔的脾性有着深刻的了解。
省轻工厅实习机会虽然很好,但是要到省会天阳市去。现在郝爽既然说郝国庆因为他的身体原因,不准他到外地去,徐翔又怎么敢去触碰郝国庆的逆鳞?
如果他一定要坚持要让郝爽过去,到时候万一郝爽在省轻工厅实习时有一个什么意外情况,以郝国庆的脾性,还不上门手撕了他?
徐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能去轻工厅实习,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留在那里工作呢!”
郝爽心中狂喜,嘴里却陪着徐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谁说不是呢?都怪我自己,关键时刻身体不争气啊!”
徐翔伸手拍了拍郝爽的肩膀,安慰他道:“其实除了轻工厅,也不见得没有其他好单位。咱们系今年就有一个留校名额,你如果愿意,我去找张主任帮你争取!”
留校当老师?
这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平时上完课就走,还有两个长的惊人的寒暑假期,确实是既清闲又自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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