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跟老米之间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事现在闹得很大,现在院里的老师都知道了,一个个都跑来问我,都快把我给烦死了知道不?”
张高阳终于开始发难了。
他之所以叫余文钢出来吃饭,主要的目的就是为这事,只是之前一不小心被这小子刺激到了,耽误了好一阵子。
余文钢:“……”
连院里的老师都知道了?
这事竟然闹这么大?
因为有柳晨雨的通风报信,他早就知道这事已经被传开了,但他还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传得被院里的老师都知道了。
连张高阳都被问烦了,这消息能被歪曲成什么样子?
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这消息在传播的过程中,一定已经变味了。
“哦,说说看,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余文钢一脸淡定地问道。
在回答张高阳的问题之前,他想先弄清楚事实到底被弯曲到了什么程度,以预知一下因此可能带给他的麻烦,稍稍做一下应对准备。
李亚玲也尖着耳朵听了起来。
在英语课上,她就听说了余文钢和老米对赌高数的事,对此她也稍稍有些好奇,只是作为老师,她却不能细问,以免被同学们认为她这个老师太八卦。
“这还用问吗?说你泡妞、说谎、坑蒙拐骗等坏事几乎无所不能,还目无尊长,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胚子呗!”
张高阳直接把张孟林贴余文钢身上的标签毫无保留地倒了出来。
余文钢忍不住笑了。
泡妞,说谎,坑蒙拐骗,目无尊长……
还别说,如果有需要的话,这些事他还真能一件不拉地干出来。
不过他知道,消息之所以变味到这种程度,一定是有很是看他不顺眼的幕后推手在其中推动。
会是谁呢?
他很想得知这一答案。
但想了想后,觉得还是没必要。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古往今来早已被证明了的真理。
碰到这种情况,心胸狭窄者可能会暴跳如雷,然后拼命去挖掘始作俑者,但智者却是一笑了之,把这种事交给时间去处理。
他相信时间一定能证明很多事情,包括谣言的覆灭,也包括幕后推手的浮出水面。
“你还好意思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光彩?”
张高阳却没好气地损了他一句。
“不笑还能怎样?难不成我逢人就说我是冤枉的?那样有用吗?”
余文钢却还是一脸淡定。
这样的表现,又让李亚玲很惊讶。
从余文钢身上,她看到了大气、格局两个字。
作为一个成年人,而且还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类似的谣言在她身上也发生过,因此当张高阳说出那些关于余文钢的传言时,她并不感到惊讶,她宁愿去听余文钢自己说,也更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判断。
真正的过程她还没听到,但余文钢的表现却让她惊讶了。
这让她立即就想到了源自菜根谭里的一句话: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这样的境界,理应不是这么年轻的小伙所能具备的!
这让她很难再把他当成一个学生来对待。
相比之下,有些气急败坏的张高阳反倒更像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那你说说看吧,具体是怎么回事?”
有了余文钢的那一句,张高阳也总算冷静了下来,开始继续探求真相。
真相其实很简单。
也就是一场关于是非对错的小辩论,以及由此引发的一场赌约而已。
余文钢稍稍花了一点时间,就事无巨细地复述发生在高数课堂上的整个过程。
在他的表述里,他没有目无尊长,米成哲也没有恼羞成怒,双方都是就事论事,都表现出了相当高贵的品性。
张高阳又短暂地沉默了。
对于余文钢的表述,他根本就无需怀疑,因为事情就发生在他班上,有那么多人听着,他稍稍一打听就知道是真是假,他相信余文钢在他面前不敢说假话。
再说,老米的品性他也知道,如果不是余文钢占理,老米就不会在课堂上真诚地道歉。
如此看来,别有用心的何勇实在是太可恶了!
还有,居心叵测的张孟林也同样可恶!
这让张高阳很是气愤。
作为一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他真心不希望他班上有那样的学生,也不希望办公室里有那样的同事。
要不要把这两人透露给余文钢?
他此时在考虑这个问题。
作为一个不喜欢把窝心事藏在心里的人,他真的很想把那两人爆出来,以提醒余文钢多加防范。
不过在爆出来之前,他还得怼怼余文钢。
“你干嘛要跟老米打那个赌?你是不是一门心思想着要翘课?”
余文钢又笑了。
对此他早已有所预料。
而且,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因为真的想翘课,他也不想把这心思藏着掖着了,因此不如干脆趁此机会把这事彻底解决,让张高阳有所心理准备。
“对啊,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我可不想把我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课堂上,不仅高数课我想翘,连李老师的英语课我都想翘。”
他又笑着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
连英语课都想翘!
这种话还敢当着任课老师的面说出来,这也没谁了!
对此,张高阳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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