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老师,张高阳现在的处境其实有些尴尬。
尴尬之处在于他的学历。
其实在上学时,张高阳就一直是学霸级的人物,因此在本科毕业后,他第一时间就又考上了本院的研究生,在研究生阶段,不管是专业课程还是论文,都取得了相当优秀的成绩。
按理来说,像他这样的学霸,是有机会直博的。
可是问题来了。
他的研究生导师竟然暂时还不具备带博士生的资格!
因此,研究生毕业后的他,不得不选择了留校,以物色一位新导师来参加即将到来的博士研究生秋季考试。
他瞄准的新导师就是电信院的院长骆俊鹏。
不能直博,他就只能选择留校当老师,可当老师的学历又不够,而且还没职称,因此他在院里暂时只能做一个打杂的。
所谓打杂,当然就是指当本科班的辅导员,以及当院计算机房的管理员。
当辅导员也就罢了。
只要能任命一帮出色的班委,他的工作就能被分担掉大部分,让他变得很轻松。
可当机房的管理员可不一样。
在这个电脑尚未普及的年代,连很多老师家里都还没电脑,或者就算有,也只是老旧的386、486,、因此本院的很多老师都会经常来机房调试程序、搞课题。
这意味着,张高阳的大部分时间都需要泡在机房里。
包括他的休息时间。
这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
痛苦之处还不在于耗费时间,而是在于有着那么好的设备摆在他面前,他却不知该干什么。
没导师,就意味着没课题没项目,让张高阳白学了一肚子的知识,却无用武之地。
晚上六点后,刚才食堂吃完了晚餐,张高阳就来到了机房,百无聊赖的他打开了自己的工作机,泡起了学校的论坛。
他在一边等余文钢,一边打发时间。
既然机房的工作丢不掉,那就先彻底把班上的工作理顺了。
如果余文钢这小子不称职,那就盘问一番后果断撤掉他!
张高阳很快就等来了余文钢。
来了,那就盘他!
作为老师,张高阳对待余文钢无需有任何顾忌,因此他立即就问道:“你下午干嘛去啦?”
“没干嘛啊,就带着一帮同学去玩了一会球。”
对于张高阳这没头没脑的一问,随口就回了这么一句。
这当然不能如张高阳的意。
因此他立即挑破道:“你的班委人选定了?”
“嗯,基本定了。”
“听说还是赌出来的?”
此话一出,余文钢立即就明白,他下午所干的事已经被张高阳知道了,而且,张高阳对此还很有意见。
是谁泄的密?
他一边想,一边嬉皮笑脸地回道:“哈哈,和同学们开了个小玩笑。”
“你倒是挺会开玩笑的,我听说你还到了女生宿舍,背着我还在冒充老师,还造谣说我不当通一班的辅导员了。”
“怎么,很想当老师吗?要不要我把这个位置让给你?”
余文钢的笑脸立即就凝固了下来。
这话严重了。
他已经意识到,单靠卖笑已经没法蒙混过关。
由此看来,告密者不仅已经泄了密,还造了谣生了非,否则的话,张高阳不会这么生气。
“下午何勇来找过你吧?”
他立即就推测出了告密者是谁。
只有心中有所欲求的人,才会挖空心思去背地里搞小动作。
张高阳暗暗吃了一惊。
他没想到,仅凭简单的几句,余文钢竟然就能准确地把来找过他的人是谁准确地推测出来。
这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啊!
“你不用问我是谁告诉我的。”
为了保护何勇免遭打击报复,张高阳不打算接这个茬。
不接就不接。
余文钢冷笑了一声,问道:“呵呵,那他是不是跟你说,我聚众打赌许班委形同儿戏,满嘴谎言造谣生非博眼球?”
“差不多吧,难道不是吗?”
张高阳又暗暗吃了一惊。
这就厉害了。
不仅能推测出来找他的人是谁不说,还能准确地推测出他所说的话,这个不是一般人所能具备的水平,更别说这还是一个刚上大学的新生。
这是一个妖孽吗?
余文钢却话锋一转:“我虽然是学生,但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你这样叫偏听偏信,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在历史上,有很多君王就是因为偏信小人谗言而亡国的。”
张高阳愣了一下,不满地质问道:“你把见到不良行为来向老师汇报的同学比作是小人?”
“不是小人是什么?你敢保证他说的是全部的真相吗?没有夸大的成分?”
余文钢立即针锋相对。
他并不担心因此会把张高阳给得罪。
因为他知道,张高阳是一个信奉理越辩越明的人。
“真相是什么?难道你不是通过赌的方式,把班委的人选草率地送出去的吗?”
张高阳也顶了回来。
他直接把问题指向了具体的细节。
“是的,我是通过赌的方式送出了两个班委的名额,可是你了解这背后的用意吗?”
“什么用意?”
“我通过赌点球射门,在赢了的情况下把体育委员的职位给了葛中杰,可真正的用意在于,葛中杰不仅有可能是我们班踢足球踢得最好的人,而且他那爽朗的性格应该也很受同学们喜欢,莫非你觉得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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