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瞠目结舌的道:“这么说你会挨处分的。”
赵刚也说道:“是啊,因为情报不准导致所部出现较大伤亡,身为团长,一个严重警告是绝对少不了的。”
李云龙说道:“挨处分总比被旅长打劫强吧?”
说完,李云龙又走到一匹军马前,摩挲着马背上的木板箱子,就像是抚摸着最心爱的黄花大闺女,说道:“这些可都是宝贝啊!”
赵刚跟孔捷对视一眼,便不再多说。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李云龙打定了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赵刚又冲那些被俘的伪军呶了呶嘴,问李云龙道:“老李,这些伪军你打算怎么处理?要策反他们加入独立团吗?”
“这个不能要。”李云龙断然摇头,“这些伪军以前多是国民党保安团,基本都是些老兵油子,诳窑子耍钱抽大烟,样样都会,进了咱独立团,会把部队风气带坏。”
“那就放他们离开吧。”赵刚说道,“再往前就是咱们独立团的管控区,不能再让他们深入了,不然他们转身就会把我们的防御部署报告鬼子。”
“行。”李云龙点头道,“先跟他们说几句再放人。”
……
不远处。
葛富贵正和潘仁等几个排长正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潘仁一边在地上画着圈圈一边说道:“大哥,我怎么感觉情形不太对?八路该不会打算杀人灭口吧?”
另外两个排长便激泠泠的打个冷颤。
回头看,果然看到八路军的几个头头正看着这边,神情不善。
葛富贵的心也悬起来,嘴上却说道:“别胡说,八路军不是这样的人。”
“八路的话你也信哪?他们说不杀人就不杀人?”潘仁哭丧着脸说道,“可怜我那三个月大的娃娃,还有已经九十八岁的老母……”
“卧槽,又来了!”葛富贵的一张脸立刻黑下来。
这时候,其中一个八路军的头头一脸杀气走过来。
“你就是葛连长吧?”那个八路军头头走到葛富贵面前说道,“我是八路军386旅独立团政委赵刚,经过核实,你们几个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决定不予追究,但是我警告你们,今后要是做了对不起阳泉老百姓的事情……”
“不会,绝对不会。”葛富贵抢着说道,“我们绝不伤害百姓!”
“记着你们今天说过的话!”赵刚又道,“再就是,回去告诉津田美武,黑岛联队是被我们独立团消灭的,虎亭据点也是我们独立团打的,他如果想报仇,尽管来找我们就是,不要祸及无辜的百姓!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
赵刚还是担心日军会报复根据地的老百姓。
尽管他知道这么说没啥用,但还是想试试。
赵刚完全想不到,他的话反而混淆了视听。
“长官的话一定带到。”葛富贵连连点头。
……
太原,日军第一军司令部。
第一军司令官筱冢义男,正在招待前来视察工作的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宫野道一,特工队队长山本一木站在旁边作陪。
“宫野君,这是今年新下来的信阳毛尖,请。”
筱冢义男一肃手,对面的宫野道一便端起茶盏。
轻呷了一口茶汤,宫野道一赞道:“茶色绿润,香气浓郁,真是难得好茶,帝国就很少有这样的名贵的茶叶。”
“支那地大物搏,信阳毛尖只是其中一叶而已。”
“如此天赐之地,支那人不配拥有,大和民族才配得上。”
“但要想占领整个支那,诚非易事,自卢构桥事变以来,日支战争已经持续四年,支那人的抵抗非但不见减弱,反而更激烈了。”
“是啊,支那人的抵抗是更激烈了。”
“宫野君就不觉得,我们的战术出了问题。”
“筱冢君此言似乎是言有所指?还请指教。”
筱冢义男放下茶盏,说道:“半个月之前在八路军的太岳匪区发生了一次遭遇战,这本是一次不值一提的战斗,但是结果却出人意料。”
宫野道一道:“不知道是怎么个出人意料法?”
筱冢义男道:“参战双方的一方是八路军的一个所谓的独立团,伤亡了近两百人,另一方则是山本君的特工队。”
说到这,筱冢义男故意停住。
宫野道一忍不住问:“山本特工队伤亡几人?”
筱冢义男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转向山本一木。
山本一木顿首说道:“将军,特工队无一伤亡。”
“是吗?”宫野道一震惊道,“这可十分难得。”
筱冢义男笑着说道:“在东京的棒场上,200比0的比分常见,但在支那战场上,这样的比分可是很难见到的。”
宫道野一来了兴致,询问道:“筱冢君,我能看看这支部队吗?”
“当然,他们早就想接受宫野君的检阅。”筱冢义男起身。
山本一木也走到宫野道一面前,肃手说:“将军,请!”
宫野道一欣然起身,跟着筱冢义男两人来到外面。
但只见,一支大约八十余人的部队早已经在院子里待命多时。
只一眼,宫野道一便看出了这支部队的与众不同,他们不仅装备穿戴与别的日军步兵不同,最重要的是整支队伍的气势也截然不同。
如果非要打个比喻,那这支部队就好比一把利剑,锐不可挡。
既便是隔着几十米,也能感受到从他们身上喷涌而出的杀气。
虽然没有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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