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绝对不会下这样的诏书,你那份圣旨是怎么回事?!”李自成在诛邪队鱼贯而出的时候,抓住了郭尚礼的衣襟,郭尚礼用力的拽了两下,发现李自成的力气果然很大。
郭尚礼一把将李自成摔了出去,全棉甲配上兜鍪和面具,让郭尚礼如同一个地府中爬出的恶鬼。
“平津营,随我出发!右都督孙云鹤!”郭尚礼翻身上马,带着锦衣卫就奔着右都督府而去。
如果说骆养性所在的骆家,是锦衣卫世家,世代掌管锦衣卫,那么右都督府的孙云鹤的孙家,就是他们养的一条家犬,世代为骆家保驾护航。
而骆养性年龄尚浅,还不足以撑起锦衣卫这一摊子事的时候,孙云鹤就是右镇抚司的都督。
“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大明锦衣卫右都督孙云鹤的府邸!没有万岁的诏命,你们这是在谋反!”孙家的家仆手里拿着长木棍,惊恐的看着闯进门来的郭尚礼,大声的呵斥着。
孙家的家仆很聪明的将这件事定性为了造反。
郭尚礼带着面具,压根不跟家仆废话,直接踹翻了家仆夺门而入!
“不要放过孙云鹤,家眷一律押往左镇抚司看管!将文史卷宗尽数归档!任何人不可私动!”郭尚礼手中钩镰枪一指,身后的锦衣卫如黑潮般,涌入了右都督府。
“呀!”
一个家仆从房顶上跳了下来,高高举着手中的长棍,照着郭尚礼的颅顶而去。
郭尚礼听到了喊声和棍棒的呼啸声时,已经有些来不及,只能将头骗了一下,避开了要害。
这个家仆这一棒子,打在了郭尚礼的肩胛骨上,郭尚礼吃痛的一个趔趄,一把抓住了对方的长棍,一脚把对方踹了出去。
“把他送医庐去,疯了吧!从一丈高的房顶上跳下来,也不怕摔死!”郭尚礼晃动了一下肩膀,这一击闷棍来的太快,这次他郭尚礼是来杀人的,但是他并不想牵连太多的无辜。
虽然勋贵外戚家中的“家人”多数都是作奸犯科,无恶不作之人,但是轮不到他们锦衣卫来审判,那是顺天府衙门和刑部应该过问的事。
他们今天来杀人,只是为了保护大明英主,不被小人暗算。
“孙云鹤,十一月七日,你于东江米巷,刑部尚书薛贞家中,你参与了其家宴,其中有建奴两人,一人乃是牛录,此人已经被捕,交待了你。你还有什么遗言吗?”郭尚礼将钩镰枪递给了身边的锦衣卫军卒,抽出了绣春刀问道。
大雪如同鹅毛一样纷纷扬扬,给京城染上了一层浓浓的白色,而这种白色,在火把之下,氤氲出了霞气。
而孙云鹤一只腿跪在雪地之中,猛地昂起了头!
孙云鹤的眼神岂止是凶狠,仿若择人而噬一般,瞪着通红的眼睛吼道:“区区百户耳!敢在老夫面前如此羞辱老夫!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去赴宴罢了!怎么,大明皇帝,连臣子们吃什么饭也要管吗?”
郭尚礼歪着头,将刀放在了孙云鹤的脖颈处,稍微弯了下腰说道:“你府上第三十二房小妾,是大同中屯卫刘百户的女儿,刘百户在广宁之战中,死于战阵,他的闺女,被送到了教坊,你现在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与建奴勾结了吧。”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郭尚礼高高举起了绣春刀问道。
孙云鹤听闻此事,面色数变,从愤怒到迷茫,再到惶恐和惊慌,他另外一条腿也跪在了地上,趴在地上说道:“我还知道谁与建奴勾结!我可以交代!我要见万岁!我要见万岁爷!”
“我们知道的在月台之上,看着台下的群臣和近五百的锦衣卫诛邪队成员。
月台之下,郭尚礼已经去掉了兜鍪和面具,但是甲胄依旧在身上,所以只能行半礼。
地上放着几个麻袋,里面都是些血液已经干涸的头颅。
朱由检看着那几个麻袋,对着王承恩笑呵呵的说道:“比朕想的要少多了,还以为京城的明公们,都巴不得朕死呢,这里里外外,朝里朝外,拢共就三十多个人是必须要死的嘛。”
“还有,现在年轻人做事都是毛毛躁躁,这朕还没下旨呢,他们就自己操办上了。”
东厂不是吃干饭的,在郭尚礼带着锦衣卫开始搞流血事件,还未开始的时候,朱由检就知道了此事,可惜动静还是比他想的要小了些。
若是他真的不知此事,锦衣卫这五百人的甲胄、手铳、长短铳、楯车、强弓劲弩都是哪来的?还不是朱由检下令给了兵仗局?
只不过,锄奸诏书还是下的稍微晚了些。
王承恩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万岁爷的年龄也才十七岁,这怎么说人家郭尚礼年轻哩?!
“诸位明公。”朱由检清了清嗓子说道:“想必大家已经清楚了,这里的头颅,都是什么人,这里的很多人,大家也都认识,甚至是共事多年的同僚。”
“但是他们,现在都死了。”
朱由检说完,看着朝臣们脸上兔死狐悲的表情,就是一乐,摇头走下了月台,走到了文左武右空出来的通道之上,将麻袋里的一个头颅捡了起来。
“薛贞呀,朕对他抱有厚望,他是个不错的人,陕西韩城人,寒窗苦读十数年,一朝金榜题名,擅长刑名,对大明律多有不错的见地,也曾上书言国事,修新律。”
“为人及其精明,东林和西党斗的你死活我,薛贞站东林,东林和阉党斗得你死我活,薛贞媚魏珰,为其歌功颂德,是第一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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