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辖下一州十三县,府衙设立在在益都县城内,青州府衙北边所辖的寿光和东营,紧靠莱州湾,南面所辖的日照县,紧靠着黄海与海州湾,东面毗邻莱州,青州府城距离莱州府城三百八十里地,骑兵快速行军一天时间可以抵达,西面距离山东省城济南府三百三十里地,前往济南府城同样很方便。
青州所处的位置有些尴尬,西面毗邻的济南府城,那是山东省省城所在地,东面毗邻的莱州和登州,属于朝廷重要的军事基地,难免和东面,都是面临大海,青州无形之中被掩盖了,无法彰显出来自身的光芒,在众人眼里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其实青州所辖的地方很多,地域还是很大的。
这样的地方,对于吴宗睿来说,求之不得,只不过外人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吴宗睿想法设法弄到了青州的地图,一路上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远远看见青州城墙的时候,吴宗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信义帮护卫早就找好了扎根的地方,距离青州府城约十里地的一处山坳,当然,建好军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一点廖文儒和刘宁等人早就有了思想准备。
吴宗睿也只能暂时居住在府衙的后院,之后慢慢想办法在青州府城的周遭购买府邸。
好在这一次跟随到青州府城来的家眷和下人数量不是很多,以前在淮安府城招募的不少本地人,悉数都遣散了,这些人也不可能大老远跟着到青州府城来。
住在府衙,安全是有足够保证的,这一点吴宗睿倒不是特别的担心。
从淮安府城出发的时候,吴宗睿没有通知青州府衙的官吏,他不喜欢迎来送往的那一套,就算是以前到南京府上任的时候吃亏了,也不会因此而改变。
每座府衙的后院,都有进出的门,供知府大人家眷出入的,这些家眷一般情况之下是不会到前院和大堂去的。
陈灵雁等人乘坐的马车,直接到了后院,吴宗睿则是从府衙大门进入。
吴宗睿的突然到来,让府衙的诸多官吏异常的吃惊。
府衙的同知和通判等官吏,急匆匆的来到了大堂,拜见这位不足二十岁的知府大人。
吴宗睿的态度还是很谦和的,与众多官吏见面的时候,没有忘记介绍曾永忠。
吴宗睿的心思不会放在处理府衙的事宜上面,他想到的还是信义帮的护卫队伍,府衙日常的事情,会委托曾永忠全权办理,除非是遇见重大的事宜,才会亲自处理。
已经是四月初,距离登莱兵变是有十个月左右的时间,吴宗睿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应该说登莱兵变,是完全可以在初期镇压下去的,这期间登莱巡抚孙元化,山东巡抚余大成,以及朝廷之中的主抚派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孔友德造反初期的时候,麾下不足两千军士,驻扎在山东的大军,可以轻而易举的镇压这支反叛的队伍,可惜的是,孙元化过度的自信,包括山东巡抚余大成,他们认为孔友德及其麾下的军士是可以招抚的,禀报朝廷之后,皇上下旨,要求招抚,且令各地的大军不得进攻孔友德部。
可以说,凭着吴宗睿麾下的信义帮护卫,可以轻而易举的镇压孔友德部。
但吴宗睿不会这样做,因为他从中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翌日,一大早,吴宗睿来到了前院,进入厢房。
青州府同知、通判等官吏,已经在厢房外面等候。
“大人,是不是请厢房外面的诸多大人进来,商议府衙的事宜。”
“不急,青州府衙的事宜,我还没有考虑,今日的会议,也就是府衙的同知和通判等人,介绍青州府的诸多基本情况,这些情况我已经知晓,而且我相信,他们禀报的情形,肯定与实际情况不相符,其中有颇多夸大的地方,尚需要先生下去实际调查,才能够弄清楚。”
“大人说的是,可诸位大人禀报的情况,大人还是要听的。”
“我知道,情况还是要听的,待会诸位大人禀报的时候,先生多多关注,我想现如今最为主要的事宜,就是收取春季田赋的事宜,还有一个来月的时间,就要开始征收,这一路上的情形,我们都看见了,青黄不接的时节,农户的日子不好过,缺衣少粮,如果强行的征收春季的田赋,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流离失所,造成了那样的局面,怕是难以收拾,所以我的想法,春季的田赋,若是难以征收,可以缓一缓,以府衙的库银暂时的抵缴,也让农户喘口气。”
曾永忠的脸色有些发白,紧跟着开口。
“大人,此举万万不可。”
“先生是担心什么吗。”
“大人在滁州的时候,曾经这样做,遭遇到弹劾,若是在青州也如此做,肯定遭遇弹劾,大人想一想,您在滁州遭遇到弹劾,侥幸过关了,在淮安府遭遇弹劾,被派遣到了青州府,若是在青州府再次遭遇弹劾,结局真的不好预料啊。”
吴宗睿情不自禁的点点头,曾永忠说的有道理,他吴宗睿可没有什么强硬的背景,若是每到一地都遭遇到弹劾,皇上和朝廷肯定会不耐烦,到时候他自己都无法预料结局。
农户的确苦,但并非是青州一地的农户如此,相信北方绝大部分的农户和百姓,都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南方不少地方的百姓和农户亦是如此,如果刚刚到青州上任,就表现出对于农户和百姓的过于关心,绝非好事。
而且吴宗睿来到青州,还有更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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