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敲了二十多声,差点把大钟玩坏,耳膜都要震破了,这才捂着耳朵,从钟楼上下来。
此时,谷小白对自己想要的钟声,心中也有了想法。
从钟楼出来,又去参观了鼓楼,玩了一把那面两米多直径的大鼓。
不过,对这面鼓,谷小白兴趣不大。
人谷小白,是真正的制鼓大师,他带上台演冠军序曲的那两面大鼓,每一个都和这面大鼓差不多大。
这么一天下来,谷小白和邓舜扬也就是把两座历史建筑看完。
不过两个人其实都有点失望。
因为这两座建筑年代久远,而现代的复建,大多用在了恢复原貌上,两座建筑的声学结构都不怎么好。
所以不论是钟还是鼓,现在都摆在室外的位置,楼本身的意义,不过是一个放置场所而已。
谷小白他们回到宾馆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网络上就已经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标题党了。
“钟鼓楼是长安的标志性建筑,可他刚来,就差点把钟鼓楼的大钟玩坏了。”
“钟鼓楼的大钟,未经允许摸一下罚款100,但他摸了景区还得感谢他。”
“谷小白来镐巡演,巡演尚未开始,却先玩起了钟楼的大钟,引得万人空巷,快点开视频看看吧。”
而钟鼓楼的大钟旁边,也多了一个牌子:“请勿模仿,严禁触摸!”
休息一晚,邓舜扬就准备回去东城了,谷小白也想要回去,毕竟他的演出还有几天时间,现在交通如此便利,几天后再回来即可。
不过西北历史学会却对他极力挽留,看谷小白一定要回去,一名老教授道:“小白,你难道不想去未央宫看看?虽然你在视频里复原了未央宫的场景,但你还未曾来过吧。”
未央宫?
听到这个名字,谷小白就怔住了。
两千年后,再临未央?
一片空旷的土地,一座荒芜的高台,这就是未央宫的遗址。
两千年之后,管他是王朝霸业,还是千古帝王,都已经成了一捧黄土。
谷小白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这历经了无数个朝代的高台,仿若看到了那曾经天下第一强汉的宫殿。
仿若看到了那文物群臣走过长阶。
仿若看到了那带着包容与慈祥笑容的男子,摆出了一张威严的脸,站在大殿之前,俯瞰文武百官,突然对人群中的少年眨眼一笑。
可此时,那曾经巍峨的宫殿,那连绵的宫墙,都已经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丝毫往日里的痕迹。
谷小白来回踱步,想要找到哪怕一丝的方位,想要找到一点熟悉的景象,却都找不到。
他的身边,江卫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来回乱跑:“没了,没了……都没了,小白,啥都没了,啥都没了!”
跑着跑着,江卫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泪如雨下。
对江卫来说,在现代,他的家已经没了。
那汉代的宫阙,那身边出生入死的战友,才是他真正的家,他真正的家人。
虽然明知道,现在已经是两千年后,可之前从没有如此清晰的感触。
原来,即便是站在那过往的遗迹之上,也找不到一丝过往的痕迹。
时光之轮已经将过往的一切,碾压成了齑粉,这便是岁月。
谷小白听着江卫抽噎的声音,抬起头,看向了天边的太阳,顿时眼睛一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旁边的几名历史学家们,看着前方默默落泪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嘲笑,或者想要去劝慰。
对普通的游客来说,这里不过是一处普通的景点,是万千掩埋在地下的遗迹中的一个,是他们人生中微不足道的几分钟时间。
但是对一名真正的历史学家来说,特别是一名研究汉代历史的历史学家来说,站在此处,已经足以勾起太多的思绪,引起太多的遐想,有太多历史的厚重,压在肩膀上。
“这孩子是一个真正的历史学家啊……”一名老教授摇头叹息。
不过,小白流泪也就罢了,为什么这位叫做江卫的保镖,也在旁边流泪?
一名学者凑上前去,好奇问江卫道:“小伙子,你难道对汉代历史也有所研究?”
“没……我就是对汉代的未央宫……比较熟悉。”江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这学者眼睛一亮,他就是专门研究汉代宫殿的,这可是他的专长。他带点考究意味地问道:“那你说说,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前殿,那边本来有一个围栏,这里是我们侍卫住的地方,那边还有马厩,这里是一处小花园,某个人特别喜欢在这里骑马射箭,从这里有一条小路可以穿过去……”
江卫像是给别人介绍自己家的孩子一样,拽着这学者,一路走着,边走边说。
若说到对这座宫殿的熟悉,怕是谷小白都远不如他。
毕竟,他比谷小白在这宫殿里多呆了许久,而他也曾经在这宫阙之中,每日徒步巡行,不知道巡行了多少次。
他对这宫殿了若指掌,哪里可能藏人,每一条路需要走多少步,哪个路口可能撞到达官贵人需要停下来行礼,他都记忆犹新。
听着江卫说着许许多多的细节,那名历史学者面色一变、又变、再变!
江卫所说的一切,几乎全部和历史相符,而且其中有很多,压根是他们最近才刚刚发掘出来的新发现,还没有对外公布。
但江卫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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