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和常茹菲的配合已经很默契了。
荣安一表露畏缩,常茹菲便已冷笑挑问:“虞大小姐这话奇怪。荣安既同是将军府小姐,身份够了,为何不能来?怎么,你这个做长姐的,平日里在将军府发号施令就罢了,连不在家住的妹妹行踪去向也要受你控制不成?”
荣华前几日晕了一回,这两日肚中又总不舒服,还因着四起的谣言多日失眠,今日站久又气到,这会儿虽咬牙切齿,可抵不住身子直发虚,想争辩都有几分无力。
廖家小姐廖静忍不住抱打不平:“常小姐说话小心点。姐妹间问话,与你一外人何干?”
“你也不姓虞吧?与你何干?”
“我至少是表亲。”
“我抱打不平,帮助弱小,说几句公道话又碍你什么事?”
“什么公道什么不平,你什么意思,万事没证据……”
“我说什么了让你这般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廖家有什么心虚才害怕安妹妹到场呢!”
两人各不相让,顿时引来了更多注目……
话说这次讲经露天进行,承受日晒,时间又长,颇费体力,所以在场几乎没有几个年纪长,辈分大的贵妇,大多是家中派来做代表参与的年轻夫人小姐。
正因如此,当常茹菲与廖静对上后,也没有个德高望重之人出来喊停。
众人精嗅出这不仅仅是耍嘴皮,还一定意义上代表了两家立场。都是大族,又有利益和前程上的暗夺,谁敢轻易代表家族站队,所以才诡异形成了围观之态。
注意到宝楼跟前皇后那女官已有发声之态,懒得打嘴仗的荣安这才往前站了站。常茹菲她们有底气,她可没有。事情真闹大了,还是自己吃亏。
反正,形势偏向全在己方。
荣安赶紧抹着眼泪出来,边道谢边道歉,拉开了常茹菲。
随后她努力调动所有情绪,使劲掐着手心老伤,用她最大的努力来表现出了常年被压榨欺辱的可怜小白菜模样,进两步退一步地慢慢接近荣华:
“姐……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闯祸的。我……我娘身子不好,我听说星云大师本事大,一来想求个平安符,二来想要让大师帮娘算一算,看要不要驱邪避恶,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星云大师是高人,哪轮得到你……”廖静刻薄之音再次响起。
“姐姐不是在吗?听说姐姐与大师素有渊源,所以我原本想请姐姐帮忙的。”荣安有备而来。理由她早就编好了,否则晚些时候篓子捅出来事小,失了爹的信任和疼爱才是大糟糕!
“我是特意来找姐姐的。”
荣安鼓足勇气,深吸一口,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抖着手拉了荣华衣袖:
“长姐,最近京里出现了很多传言。但我相信长姐,我相信与您无关。我一点都没怀疑是您。我怕姐你担心生气,所以想来亲自告诉您。这也是我来这儿的另一个原因。哦对,姐,传言与我无关,不是我宣扬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闹得满城风雨了。我可以发誓的,您……千万别生我气。”
荣安双眼放光,天真单纯,诚意十足,而荣华则只觉得双腿更软了。
本来就与自己无关好吗?可这话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怪?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还暗戳戳指向了自己不满传言,打算收拾她?
荣华再次听到周围有连连的抽气声。所有人都在议论,议论她们,她们家……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定是诸事不宜!
荣华有种不详的预感,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应该是砸了。全搞砸了。那么,她还要继续原计划吗?
有好几个瞬间,荣华都觉得荣安有些可怕。
可这么些年相处下来,久居农庄的荣安有多单纯她岂是不知?
她并不相信荣安今日是故意滋事,更不相信荣安有本事巴结上那些贵女帮她。
所以,荣华还是觉得荣安这是在庄上待了太久,不懂人心所以幼稚过了头,才会被人利用。指不定的,这些话,这些事,都是葛家在捣鬼在挑拨!
“姐,你就让我在这儿好不好?我挺想见见大师的。我保证好好在您身边待着。”荣安注意到,荣华今日这发型尤其别致。额发挽了个弧度,刚刚好遮住了半边额头,并延到了鬓角。
她一下明白过来。
是了,荣华那日伤了好几处。
额头、脸颊、手背和鬓角都有伤。所以说嘛,自己的伤都还没好,她哪怕有再好的药,又如何在三天内恢复到完全不露痕迹?
又看了眼荣华缩在宽袖里的手,荣安一撇嘴,原来是发型和装束帮了她大忙。
“你愿意在这儿就在这儿吧。但星云大师是一代大家,可不是什么寺庙主持,没有什么平安符也不是到处给人算命的道士。你不许胡闹。”
荣华瞧见宝楼里已传来了动静,猜想上半场终于结束了。她暗道有常茹菲她们在,怕是轻易打发不了荣安了,罢了,还是保稳些吧。
“还有,你的言行举止注意点,万不可失了分寸丢了颜面。”荣华努力挤了个温和的笑。
“姐姐放心,我一定听话。”荣安灿烂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嗯,听话,听自己心里的话。
争取也让大伙儿都听到自己的心里话!……
那朱红色大门终于打开。
一身红色华服的皇后先一步走出,接受了众人的跪拜礼,随后与迎上前的几位颜家贵妇小姐打起了招呼。
之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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