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时悯安难受。
是的,一点用都没有。
三个月后,户部是不会给粮食的。
她要在三个月内,筹集到更多的粮食……或者是银子。
可是,要在这边大肆收购粮食,会引人注意。
而去别的地方……恐怕要赶不上了。
这些事情,她不敢随意说出来——那场战争,打了两年。
朝廷只看结果,粮草始终苛刻着,更别说辽城的寒冬了。
要让大伯他们过的更好,就要准备更多的东西才行。
虽然把囤积粮食的事情交给了母亲,但她还觉得不够,就跟着一起去庄子……
大伯走了之后,她就更频繁的跟着去庄子,没有再跟京城那些人纠缠。
这天,母亲要盘账,不得空,她带着红梅跟红芍,让马夫送庄子去,却在出城之后不久,被人拦着了。
“怎么回事?”马车颠簸了一下,她警惕的问道。
“姑娘,是顾大人,”马夫对此人最为熟悉。
谁让自家姑娘最喜欢的就是堵人家呢,他见的最多的就是人家顾大人了。
时悯安一听,冷声道:“继续往前走,”
“顾大人挡住路了,”马夫无奈的道。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要干什么。
以前是姑娘拦人人家顾大人,现在是反着来,可姑娘并不高兴。
时悯安是满心的烦躁,她火大的掀开帘子,冲着骑马拦住马车的顾景璿问:“顾大人,我们是不是挡你路了?”
“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顾景璿望着她,压着语气说。
“顾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她可不会再当傻子了。
见自己特意的过来,她还拿乔了,顾景璿气的咬牙,策马过来,直接拽着她上了自己的马,然后喝道:“不许跟上来,一边待着,”
这突然的一幕,惊了所有人,以至于时悯安都来不及抗议,让马夫都误会了。
红梅跟红芍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大人已经驮着姑娘走了。
“你要干什么?放我下去,”回过神来,时悯安开始抗议,却被顾景璿警告的拍打了一下:“不要闹,”
时悯安气的恨不得咬他一口,“谁闹了,你简直莫名其妙,”
顾景璿不管她的抗拒,跑了一段路之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把人放下来了。
一下马,她就警惕的倒退了几步,看着他,戒备的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在筹集粮食?”顾景璿的语气,带着质问跟语气,一下子惹怒了时悯安。
“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是,她也不会承认。
顾景璿被她倔强的样子气的都想揍人了。
都什么时候,她还发脾气。
“你想死吗?”他怒目圆睁,看着她的目光除了冷意,没有别的,“你知道你们筹集粮食,送到辽城去的话,那代表什么吗?”
她知道。
可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饿死,冻死。
为什么将士在边关保家卫国,还要被那么摧残。
而京城那些贵族,享受了一切,却还觉得那些是理所当然的。
前世的她,为了眼前的男人,从未在乎过那些,也不知道那些会那么惨烈。
是大伯回来之后,整个人就不好了。
那种不好,是从心里发出的。
为失去的那些弟兄,也被朝廷的冷漠伤的彻底。
而造成这一切的,眼前的男人也有份。
他竟然还来斥责自己。
“户部只给了三个月的粮食,你知道那代表了什么?”她敛了激动的情绪,像是看陌生人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
他们好像从来都是对立的。
是啊,自古文臣跟武臣就是凑不到一起的。
她却偏偏要凑合在一起,害了自己,也害了家里人。
“后续的,户部会准备好的,”顾景璿艰难的开口。
这里面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
可是,他不希望时间这个时候,时家被人盯上。
“呵,”时悯安冷笑一声,讽刺道:“顾景璿,顾大人,你觉得我傻,好骗,是吗?偌大的户部,真的要是有心的话,一年的粮草都不是问题,可现在呢?要真的有后续,现在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顾大人,我大伯去的是辽城,不是京城外,随便几天就能到的,”
这番话,其实就是撕开了户部的遮羞布,可他们谁也不会往外说。
户部敢那么做,就是有应付的法子,谁要挑破了,那就等着被收拾,是绝对收拾不了那帮人的。
“不管怎么样,时家都不能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插手这件事,”
时悯安睨着他,坚决道:“那跟你没有关系,”
“姑娘,”这个时候,红梅她们在不远处喊着,声音带着焦急。
“我没事,就来,”她回了一句,然后看着越发陌生的男人,干脆的说:“顾大人,时府如何,跟你没有关系,以后还请不要多管闲事!”
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你等等……”顾景璿握住她的手,想要再说点什么。
可时悯安不想听,她对顾景璿失望之极。
所以,在人家抓住她的手腕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举起手,“啪”一声,扇在人家的脸上。
争执顿时消失了。
顾景璿看着她,眼神如深渊,看的人心里发毛。
失眠按在错愕之后,心里莫名觉得解气。
这巴掌,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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