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嬷嬷们窃笑低语已是让人羞得不敢抬头了,这边楚子凯好似也察觉不到虞昭的窘迫,死皮赖脸还在低声逗笑。虞昭恼了,抬眼睨他一眼,低声警告道:“你跟她们说以后不许这样,若以后再如此,陛下休想与我同眠!”
楚子凯瘪瘪嘴,装无辜:“祖制如此,我其实也烦,但咱们得按照规矩来。”
最不讲规矩之人堂而皇之拿规矩做借口,若把楚子凯做的这些事情,祭天告知各位九泉之下的楚家先人,十个九个都得被气活,只剩一个源帝依然躺着,还是因为觉得丢人在装死!
虞昭看不惯,不好气道:“你现在既与我讲规矩,何不把往事晾起来数一数,若一件件追究起来,别说是否合规矩了,说是罔顾人伦也不过分,不知咱们被沉塘多少次了!”
看着她炸毛微怒数落人的样子,楚子凯实在忍不住笑,顺着她的话点头道:“不说咱们两情相悦不会被沉塘,饶是咱们无权无势,被那些迂腐庸俗的人点天灯浸猪笼来个通套,我还是喜欢昭昭,沉塘的时候会把你托得高高的,死我一个我也愿意。”
天子金口说出大凶之言,虞昭听得心慌皱眉,才不是真的想让楚子凯死,连忙捂住他嘴,低骂道:“混账话,你担着万岁的命,我就是为了贴着你能混个百八十岁的人间日子才应了你,不若你死不死,干我何事,现在既强掳了我过来,不好好活着赏我点寿命补偿,一死了之,良心何在?”
用咒骂的语气说出这般又温度之言,虞昭也只有对楚子凯这般有心了,听得他心里甜甜的,笑答道:“好,昭昭要我活多久我就活多久,你只管说,我定活到那岁数,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既然楚子凯放了话,那可就说了,虞昭低声笑道:“我愿你跟你家太祖在吉灵湖养的那王八活得一般长。”
“你怎么能骂人呢?”楚子凯嘴上怪罪,实则笑得欢喜,摸了摸虞昭的脸。“我无所谓,讲道理,我昭昭这样好看的人,怎么就成了王八婆子了。”
同归于尽之法,楚子凯百试不爽,这话实在巧妙,牵连着虞昭一起做了王八,又带着甜蜜,虞昭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总归赏了他一个脑瓜崩也就罢了。
忽见那边的领头嬷嬷将床褥子细细折好,呈在托盘中端上往这边走,边走大声嚷嚷道:“记,落红之日三月初七。”
这一声惊世骇俗的喊,差点喊得虞昭从绣凳上摔下去,当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破规矩,若要记在本子上,动笔就是,何以要大声吼出来,好似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一般。
惊讶过后,虞昭木木转过身子背对着人,实在觉得没脸,此刻不想面对任何人,也不愿理会楚子凯那带着宠溺的好言好语了。
那群嬷嬷看似精奇,实在不懂变通,只认规矩不认脸色,分明虞昭的脸都快埋进首饰盒子了,还一个个凑过来瞧着他,请求道:“还请郡主起身,让奴婢们看看。”
虞昭不明就里,转头瞧她们,顺带瞥了眼楚子凯,看他那神情,分明一点疑惑都没有,眼中带笑,尽是不正经,显然他是知道今日要行这些事情。
只是站起来,这好似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虞昭觉得回绝了无礼,犹豫片刻,依言扶着妆台试探站起来。
那些嬷嬷们一个个眼神发亮,毫不避讳对虞昭左打量右打量,片刻后,又将脑袋凑在一起,小声议论商议着什么。
要知大楚尊卑分明,如此这般当着主子的面议论纷纷,是绝对不合规矩的。虞昭满心疑惑,觉得被人这样评头论足窘迫极了,小声质问楚子凯:“是否陛下故意戏弄我?”
楚子凯摇头不承认,搂上她的腰肢,笑答道:“绝不是戏弄,是朕年轻,需要你为我开枝散叶。”
“是了是了!”他这看似无意搂腰的动作,倒是让几位争论不休的嬷嬷明了什么,都停下,齐齐将目光投在虞昭的腰上,其中一人连忙道:
“郡主腰肢软绵,腰线高挑,承陛下雨露恩泽之时,还请受累将腰稍稍抬高一些,如此一来,龙胎好着位一些。”
她说出此言后,那一群人皆点头赞同。虎狼之言将虞昭的思绪轰得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眼前几位慈眉善目的婆婆嘴里说出来的。
一时绕不过来,虞昭身子一落,坐在绣凳上,咬着牙压抑气恼,手暗自在楚子凯腿上一掐。
见此,楚子凯觉得调戏得差不过了,连忙出言将人遣了出去,蹲下将脸凑到虞昭面前:“那些婆婆存世多年,话有些道理,昭昭听几句,以后受点累,要将腰抬高些。”
喋喋不休的嘴不知悔改,立刻招来了虞昭大嘴巴子伺候,自然不是来真的,只是轻轻拍一下以示警告。
却让楚子凯逮着机会不依不饶,大手固住虞昭的身子,嘴直往她脸上凑,嘴上笑道:“不守规矩把朕困在那池子里就罢了,现在大逆不道触龙须,必须亲好几个才能恕了你这罪。”
任由虞昭如何挣扎,逃不开的。不管是嘴还还是心,反正外人都走了,虞昭羞够了,不欲再做过多挣扎,索性放开了让他吻个够。
待被楚子凯放开时,唇都觉得有丝火辣辣的。虞昭抿着唇,偏头想在镜子里照照是否破了皮。
这一看,看得虞昭眼睛瞪大,唇倒是没破皮,但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可嘴巴鼻子眼睛依然那样,说不出来是哪不一样,整体就是让人觉得不同了,稍稍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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