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有点儿为难,倒不是不想借,问题是现在的ty—1无人机的所有权不是他的,租借协议上写得明明白白,飞机只用于合理的任务作业,不得随意外借,不然腾飞厂现场操作员有权收回飞机。
先前张平没把这条规定当回事儿,觉得租过来就是自己的,有个老同事过来看的新鲜就想借来玩玩儿,结果他这边刚开口,负责操作飞机的小马立马带着自己的人把ty—1无人机折吧折吧就带走了,弄得张平老大没面子。
事后找到庄建业,结果庄建业面子上客气,实际上却是滚刀肉一枚,那意思很明显,如果不想用,可以找别人呀!
以张平的脾气,如果能找他立马去找,问题是数遍全国能做如此性能优越的无人机,且还能用在民用领域的也是有二十三分厂一家,他要是不用,堆起来的那些荣誉岂不成了笑话。
于是权衡下利弊之后,张平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之后他在使用ty—1无人机上就谨慎很多。
这不,机场场站主官开口,他都没敢第一时间答应。
栾和平疑惑的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张平,干了这么多年的机务场站,要是还看不出点儿猫腻,那就可以回家撞豆腐了,于是便没再追问,而是朝着在机场上进行操作的两个人扬了扬下巴:“我直接跟那两个操作员说行不行?”
“可以,当然可以!”张平也是多年练就的一张脸皮,既然人家不点破,他就一副自己下属随你驱使的豪迈气概。
栾和平点点头,便径直朝着二十三分厂的两名操作员走去。
……
马磊是典型的返城知青,恢复高考后,考了几次大学却都名落孙山,无奈只能进了二十三分厂,因为有点儿文化底子,加之厂部缺个整理文案的,林波就让他在厂部做个文员。
直到庄建业调来二十三分厂,马磊也没太大变化,只不过多了秘书和助理的职能,成天被小马、小马的叫着,以至于厂里的人都快忘了他的真名叫什么。
不过马磊觉得挺好,他不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每天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他最大的幸福,自从庄厂长来,他的工资翻了两番,去年的奖金在面前的栾和平,马磊很是头疼。
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之前就没遇到这种事儿,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哎呀,要是跟在庄厂长身边就好了,这么复杂的事情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
栾和平也很头疼,没想到面前的操作员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自己说了半天,人家就瞟了自己几眼,然后该干什干什么,除了哦、啊以外,就没别的词儿了。
搞得自己就跟大马猴似的,很尴尬。
本来想调头就走,不过看着那架还在天上盘旋的飞机,栾和平还是忍了,然后眼珠一转,指了指跑道另一侧的草地:“小同志,这样,我不借了,你直接操作飞机,低空在对面的草地上转两圈儿行不行?”
马磊没说话,皱着眉愣愣的看着对面的草地,旋即点头,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栾和平有些抓狂,但下一刻就变得惊喜异常,因为当ty—1无人机低空掠过草地时,隐藏在里面的飞鸟惊慌的腾空而起,扑棱棱的朝着远处狂奔。
见到这一幕栾和平兴奋得像个孩子,大叫着:“对,对,就是它,就是它~~”
然后喊声叫了一半儿,栾和平就不叫了,因为一旁的马磊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栾和平很尴尬,想说两句解释一下,发现人家马磊已经把头转过去了,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栾和平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跟木头,也不再自找没趣儿,一路小跑的又回到张平这边,刚站定就急不可耐的问:“张经理,你们的飞机是从哪儿弄的?”
“浣城的二十三分厂,怎么你们也看上了?”张平有些惊讶,军队看上的东西可不一般,心里开始嘀咕,果真如此的话,是不是再往上打个报告,多买点儿。
栾和平也不隐瞒,点头:“我们机场最麻烦的就是驱鸟,特别是两侧的草地里,又大、又密,特别适合飞鸟隐藏,对飞机起降威胁很大,而我们机场编制又有限,每次飞机起降任务,除了塔台和应急的人手不能动,连炊事班的都得拉出去驱鸟,每次累的呀……嗨,光顾着跟你抱怨了?你哪儿有没有二十三分厂的联系方式,我现在就去联系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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