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容我有什么反应,那些山魅跟下雨一样,噼里啪啦的落在了我身边。
那股子香气铺天盖地,让人窒息,无数活蛇一样的东西对着我就缠了过来,滑溜溜甜腻腻,——舌头!
我一身鸡皮疙瘩全炸起来了,一条山魅就能把人给吃成金华火腿,这么多的山魅一起吃,我不得当场灰飞烟灭?
我立刻扬起了了七星龙泉,锋锐的煞气扫过去,不少山魅应声而倒,但是对方数量太多,好像一根筷子好折断,一捆筷子坚如山的道理一样,瀑布似得,对着我就压了下来。
这下死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听到了一阵非常细微,同时又非常凌厉的破风声。
这一阵子总是趟雷,在无数个生死边缘,我已经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余光就看见很多细小的闪光,对着我这边就射了过来。
“嗤嗤嗤……”
那些金光非常准确的落在了吸管舌头上,那些吸管舌头像是被瞬间冻上,僵住了。
还有一些金光,则落在了靠我最近那几个山魅的颈部,脊椎骨上,那些中招的山魅犹如忽然犯了中风,美艳的脸口眼歪斜,流着涎水就歪在了我面前。
那是……金针?
我条件反射顺着金针的方向看了过去了,就见到了白藿香大声说道:“还不快跑,我就带了这么多!”
对了,白藿香擅长针灸,作为鬼医,不光人的穴道,邪祟的穴道她也是一清二楚的,难怪那些山魅都……
这一招确实厉害,但是山魅实在太多了,虽然前面几个倒了下来,但是数不清的后来者,争前恐后压过“中风”者的身体,浪潮似得对着我就扑了过来。
这个时候一般人早就慌了,可我越到这个时候,反而越有一种豁出去的冷静,眼角余光看到一个位置还没被山魅堵死,一手拽上大权,七星龙泉对着那边一劈,几个赶过来的山魅瞬间被扫倒,我奔着那个缺口就跑了过去。
山魅跟人走路的方式不一样,她们移动起来更像是蜥蜴壁虎这一类的冷血动物,四脚着地,光洁脊梁以一种不正常的姿态扭曲着,快的让人背后发麻。
也许是我前一阵总做功德,勉强还能有一点福报,眼瞅着前面有个挺高的树,树上枝丫粗大,我当机立断,决定爬上去再说,于是运了行气,一把将不断抓挠我的大权先抛了上去。
大权虽然已经被迷了心窍,但生而为人,总会有求生本能,瞬间就抱着了那个枝丫,树懒似得挂在了上面。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身后猛地安静了下来。
回头一看,那些山魅像是被人摁了暂停,全僵立在了原地,死死的盯着我。
那个表情不对……像是在忌惮什么。
难道,是让我的英明神武给吓住了?
不对……我忽然有了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山魅,像是不想让我靠近这棵树!
这一瞬,我忽然觉出我耳边有风——数不清的舌头对着我射了过来。
那个速度极其凌厉,不输白藿香刚才的金针,我腰往后一折躲了过去,那些舌头扑了个空,只听“铎铎铎”几声,舌尖猛地刺入了大树上。
一股冷汗从脖颈流入了脊梁——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入木三分”!
这些东西刺到了我身上,我特么不得当场变成漏勺?
不行,我现在就得上树!
可刚一回头,就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我耳边吸。
一条舌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项链似得盘在了我脖子上,舌尖跟利箭一样,正要我往耳道里面探。
我后心顿时就毛了——耳朵算是我一个敏感点,小时候三舅姥爷拿火柴棍给我掏耳朵,结果老眼昏花,火柴断在了耳道里,顿时血流如注,要不是高老师及时把我送到医院,我得失聪。
那次在耳鼻喉科,我疼的嚎了一个多小时,从此以后,我没让任何人靠近过我的耳朵——除了潇湘和阿满。
一股巨大的不安涌上心头,不知怎么就转化成了出离的愤怒,我一把攥住了那个舌头,兜头就往我自己面前拽了过来。
这个山魅猛地落在了我面前——毫无疑问,她也非常好看,甚至有点楚楚可怜,一双无辜的鹿眼泛着水光,宛如邻家小妹在用小拳拳锤大哥哥的胸口,撒娇说你吓到人家了。
俗话说温柔乡,英雄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股子香气变本加厉对着我袭了过来,可她那个长条舌头还在我手上,我都没给自己可怜她的时间,耳朵带来的巨大不适感还在脑子里不断轰鸣,我反手旋过七星龙泉,毫不犹豫的对着她漂亮的眼睛就戳了下去。
剑气的锋芒贯入,畅快淋漓的刺入了她的眼睛,从她后脑勺突出,一股子绿白相见的东西溅在了我脸上,一股子秽气,也跟气球破裂一样咻的散开,她瞬间脱力,软软的垂了下去,美丽的脸烂了一半。
跟着,她白皙的皮肤迅速干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成了一截子烂木头一样的东西,先是掉了渣,接着整段崩溃,成了一地焦炭。
我抬起头,冷冷的去看那些山魅。
“刷刷刷……”
就跟刚才那些山魅靠近的时候一样,她们绝美的眼睛露出了说不出的惊恐,退潮似得就远了好几步。
“咿……”
就在这个时候,山魅群里忽然传来了一阵非常悦耳的鸣叫声,清冽的不得了,这是……山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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