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宁辰爆出一声国骂。
他被六翅蜈蚣向上攀爬的力量扯动,整个人如同飘落的树叶,估计一放手就得摔成肉泥。
忽然,六翅蜈蚣竟然离开了崖壁,跃在空中,借着受惊后乱蹿而形成的一股巨大冲击力窜了出来。
此刻,太阳当头,阳光直射大地,六翅蜈蚣不愿多留,它在半空中大了一个转折,掉头遁入深润。
刹那之间,它就隐没进乱云之中,随着一阵抓挠墙壁之声止歇,六翅蜈蚣就此不见踪影。
宁辰被六翅蜈蚣下落时从头顶甩落,他卯足力气,在空中翻滚着跌落在一株大树的树冠上。
大树枝繁叶茂,宁辰没伤到筋骨,但饶是如此也觉全身疼痛难忍,嘴角直抽搐。
国骂之声不绝于耳…
罗老歪等人见大蜈蚣遁入云深处,掏出手枪,啪啪啪就是几枪打出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随后他赶紧将宁辰从树上弄下来,陈玉楼虽然惊魂未定,但同样关心宁辰的安危。
宁辰救了他的命!
“宁兄弟,怎么样了?”
陈玉楼呼唤几声宁辰才睁开眼睛,刚才大蜈蚣上下乱窜,几个来回头下来宁辰眼冒金星,看啥啥模糊。
缓了半天才弱弱的说道:“陈兄,这回可是要了我半条命啊!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宁兄弟放心,只要是某家有的,你可以随便拿去,关键还是要保重身体啊兄弟…”
陈玉楼虽听不懂什么精神损失费,但至少宁辰本人没有大碍,这就已经很好了。
然而下一秒宁辰突然打了个寒颤,他想起来,刚刚他右手被一只花纹蜈蚣给咬了!
那可是要人命的毒物,打眼一看,宁辰被咬的手已经开始腐烂了,情况不容乐观。
“啊呀!宁兄被蜈蚣咬了!罗帅,快去取药来!”陈玉楼大惊失色这种伤势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宁兄弟撑住…”
罗老歪一溜烟就跑开了。
然而花纹蜈蚣毒性之大药石无医,陈玉楼也不敢确定能否管用,现在只希望祖师爷保佑…
宁辰额头冒冷汗,手上不断流脓,他近乎本能的催动黄金瞳,使灵气运用于右手虎口被咬出!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手上的剧痛也难受减缓了许多,而这时候药也取了过来,陈玉楼一把将药糊在宁辰的手上。
“啊!疼死了!”
“咦?这伤药的效果怎么这么好?”看着宁辰脸色似乎红润了一些叫声也中气十足,陈玉楼甚是差异。
将灵气附着在伤口上足足一刻钟,宁辰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他感受到眼中的灵气至少损失了大半!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攒的…”
宁辰心中滴血,“这回亏大发了,麻蛋,这瓶山古墓说什么也要给他盗了!小爷的灵气啊…”
将宁辰安置妥当陈玉楼松了口气,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袭来,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罗老歪赶紧一招手唤过几个手下,湘西山路多,有权有势之人出门骑马乘轿也都不方便。
所以还是两人抬的滑竿比较普遍,罗老歪找了副滑竿让人把陈玉楼抬着重整队形,退回瓶山脚下。
直到日暮黄昏陈玉楼才算回过神,这回盗墓出师不利,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他越想越是不甘。
同时,他心中还有几分后悔没听,宁辰和搬山道人鹧鸪哨的话,若是等到鹧鸪哨回来,说不定那些得力干将就不会死了…
死的人还有他的狗头军师花蚂拐,他可是跟在陈玉楼身边好多年了经常给陈玉楼出谋划策。
“大丈夫何惧生死!”
陈玉楼没办法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他身为卸岭魁首,率众盗墓无获今后还有何面目与人说长道短?
绿林道上只有人命最不值什么钱,反倒是脸面最为重要,可就算再带人进入地宫,也无非重蹈覆辙,那古墓里简直就是毒蜃的老巢,单凭卸岭之力根本就没法对付。
陈玉楼犹豫踌躇之际有人劝道:“总把头,如今天时地利已失,何不暂且退兵,徐徐图之……”
罗老歪一听有人在劝陈玉楼退兵,那如何使得,不等他说完,兀自插口打断了话头。
“且打住,我罗老歪是行伍中人,图的是旗开得胜,最忌无功而返既然带着弟兄们来了,空手回去怎么交代?
陈掌柜,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上边进不去,就从山底挖开墓门一步步铺着石灰过去。
嘿嘿,这招在兵法上叫步步为营,虽然麻烦却没有破绽,就算墓中有条六翅蜈蚣,几道排枪打过去,也射得它百十个窟窿…”
陈玉楼这时也放弃从裂缝盗墓了,可两次在宁辰面前拉胯,陈玉楼脸上着实不好看,他甚至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后会在宁辰和鹧鸪哨面前抬不起来头……
如今看来只能采用罗老歪的策论,至少也得做出点成绩,省的丢了卸岭一脉的脸面。
于是卸岭群盗,在陈玉楼部署下,又开始准备上了第三次进瓶山盗墓的诸般事宜。
如今看来,无论从山巅之上倾倒,多少袋石灰,也难以波及藏在岩缝地宫里的毒虫,再从绝壁下去还是照样得喂了蜈蚣。
而且那条藏在最深处的六翅蜈蚣,用石灰都呛不死它,只有乱枪齐发或许才能把它射杀。
所以首先是得派人回去加运物资,随后陈玉楼又将其余的部队都部署在瓶山底下的地门附近。
虽然费些功夫,可陈玉楼不在乎,他已经对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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