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兰本以为自己被拒绝了,心里有点失落,没想到转眼就听到了他要留下来的话,高兴地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还不忘吩咐一声,“丁香,去打盆热水来给太子爷洗漱,让常吉准备好明日早朝需要的东西。”
那声音听了都知道是欢天喜地的。
李承泽忍不住翘起嘴角,见着她进了屋,伸展双臂,“更衣。”
像个大爷似的等着被服侍,慧兰任命的上前给他脱掉外袍悬挂起来,太子的衣服是不能打褶的,尤其是绫罗绸缎最忌讳有褶皱了,看着像乞丐似的。
丁香打了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内室门口的洗脸架上,低着头退了出去。
慧兰亲手拧了热帕子递给他,李承泽洗了脸,又接过水杯漱口刷牙。
漱口水是清香的薄荷叶煮水,牙粉也做成了膏状在小盒子里,满口清香冰凉,十分舒爽。
“这东西你做的?倒是清爽。”
李承泽察觉到有冰片和薄荷等药材在里面。
“对呀,我外祖母是西夏人,你也知道西夏文化博大精深,以奇巧著名,其中医毒更是翘楚,我也算得了我外祖母的真传吧,这样的小东西做来方便自己的。”
此话半真半假,西夏人是真,水平也确实不错,但这些东西的配方都是慧兰自己的。
“嗯,想不到你外祖母是西夏人,你爹怎么会让你学这些东西呢?”
李承泽好奇的坐下来询问,他只穿着单薄的白色细棉中衣长裤,坐在床榻边上。
慧兰让丁香换了一盆新水,一边洗漱一边和他说话。
“因为我爹不在呀,我小时候因为身体有点弱,外祖母就给帮我调理身体,而我祖父祖母在我娘还没和我定亲之前就相继去世了,我爹的婚事是族里的叔伯给承办的
所以只有我爹外家可以帮一把了,我爹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去外放,去的地方比较苦寒,不能带我,就把我放在我外祖母那里照料。
我就学了这些东西了,顺道就跟嬷嬷学了礼仪和辨认药材,我爹回到京城时,我已经十岁了。”
李承泽这才点头,“把你那牙粉给孤一盒,用着到比普通的牙粉好用很多。”
慧兰笑了笑,“好,我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你常来看我,我就把宝贝送你。”
李承泽捏捏她的鼻子,“好,孤常来看你,不是说要按摩么。”
“好,你等等啊,我把香点上,我看你面色就知道你老失眠,这个香很好用的。
我爹用过,有一阵我爹很疲劳就经常失眠,我就做了这个香给他,他就能睡个好觉了。”
慧兰从床头小柜子里,取出一个匣子,上下三层好多小格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丸药跟小瓷瓶,瓶子全都是一样的花样和颜色。
李承泽好奇的看了看,“这么多都是什么药啊,你能分得清么?”
慧兰奇怪的看他一眼,“当然分得清了,每种药一闻味道就知道是什么了,怎么会搞错呢。你也不会认错字啊。”
李承泽想了一下又笑了起来,确实对懂行的人来说,是不可能搞错的。
“那你这些都是什么?”
“哦有些是药,有些是小玩意,这个送你,清新口气的,药材都是滋补的,你可以找太医看过后再吃。
剩下的都是一些小东西,这些是我在漪澜殿住的时候,闲着无聊,她的花园里有很多花草都是入药的药材,我就偷偷做了这些。
就是靠这些东西我才熬了过来,但可惜药材不全,所以病一直好不了,半死不活的拖着。”
慧兰半真半假的解释着。
“你送给常吉的就是这个么?怎么吃?”
李承泽显然一清二楚。
“对呀,切一点含在嘴里,自己就化了,药材都是温和滋补的常用药材,吃多了最多上火,没事的。”
慧兰朝他笑了笑,将安息香取出来,又把匣子锁上放了回去。
李承泽注意到她放匣子的地方周围有一些粉末,颜色和柜子的颜色几乎相同,不仔细看不出来。
“这是痒痒粉,一种花的茎干晒干研磨,抹在手上会非常痒痒,很快就会红肿起来,我怕人动我的药匣子,就提前留了一手。”
李承泽摇头失笑,“真是个鬼灵精。”
宫里什么样人都有,慧兰这么做是对的,这些药最怕被人动了手脚,满身张嘴都说不说清,预防一下也比较安心。
若不弄这些难免不方便,太医也不是你想请就请的,普通太监宫女也会藏一点常用的药做备用,大家手段各有不同。
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床铺底下搜一搜,砖块敲一敲,准有东西。
慧兰拿了安息香出来,点在床尾的小香炉里,这才回来爬上床榻,然后坐在李承泽旁边,看了看他,才发现自己没脱衣服,又有点害羞的把裙子脱了,露出里面的中衣。
“你趴着,我帮你按摩。”
慧兰小手一指,指挥他躺下,李承泽不想她难堪,很顺从的躺下了。
慧兰人小可手却很有劲,先帮他揉揉脑袋,放松一下神经。
李承泽忙碌了一天,这会子脑袋已经有些发沉疲惫了,被她这么一揉果然十分舒服,忍不住闭上眼,就闻到了似有似无的的清香,味道很淡不呛人,却让人昏昏欲睡。
“这是一种花的植物,有助眠的效果,不会上瘾的,放心睡吧。我交代了常吉了。”
李承泽听了这才安心的闭上眼,任由她折腾。
慧兰帮他松松筋骨,松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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