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特意放慢手速,为的就是让在场的各位,能更好地看清他的“苏氏水滴针法”。
银针一落在丝绸布面上,就绣出一个个小点。
以点状的针脚,构成面状的图案。
两个针眼之间绣出的针脚长度大于绣线直径的2倍,且小于绣线直径的5倍,使绣线在丝绸布面呈点状针脚。
点状针脚之间以相隔、相叠、相接和相交,形成锈迹。
而锈迹在丝绸布面上以疏密变化方式,进行排列布置。
在场的各位,瞧得真真的。
至于是否存在抄袭,眼明心亮的他们,自然一目了然。
哎!
都是被徐守成这老头,给带沟里去了。
要不是他,他们方才何至于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去质疑苏大师独创的针法呢!
脸上挂不住的他们,自然将这锅,甩给徐守成。
他们齐齐地向着徐守成投去埋怨的目光。
如果眼神杀能杀死人的话,这会的徐守成,已经不知死多少次了!
徐守成想起之前那得意劲,再看着这些埋怨的眼神,臊得无地自容的他,此刻恨不得地面有条裂缝,好让他钻进去。
徐国强感觉每一个看着他的行业人士,都充满了嘲笑,他也恨不得地面此刻裂开一条粗缝,好让他钻进去。
白振华和王涛夫妇等人,看到这帮人的脸色,就全明白了。
苏大师的“苏氏水滴针法”,原创无疑!
而舒珍和白亦瑶母女俩,自然也瞧出了两种针法的不同之处。
此时她们看苏安的眼神中,满是欣赏与敬佩之色。
舒珍更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后生可畏啊!
她微笑地开口道:“大家看,苏大师的“苏氏水滴针法”,是以接近于点状的针脚来构成面状的图案,各针脚绣线以点状反光,不会出现“光斑”现象,整体效果更好,而“点彩绣”虽不会出现“光斑”现象,但是其一条条交错的针脚线条很长,整体感觉非常粗糙,无法表现细部,只有在远看时才能看出整体光感变化。这足以说明,这两种针法,是不一样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各位行业人士纷纷点头,赞同她的话。
犹如墙头草一般地倒向了苏安这边,一个个七嘴八舌地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这点彩绣虽然也绣出了碳粉素描画,但其画面中碳粉颗粒的光影变化感的表现上总有欠缺,和原碳粉素描画的质感差异较大。”
“苏大师的“苏氏水滴针法”,每一接近于点状的针脚,就像数码照片中像素一样来表现图片的光感变化,从而达到表现出刺绣画面中的点状离散的光影变化感的效果。”
“苏大师的“苏氏水滴针法”是点状的细微的针脚,就像数码照片的像素,它不是直接表现刺绣画面中的物体,它是构成图案的最小单元。”
“苏大师的“苏氏水滴针法”,这种绣法可表现出刺绣画面中的点状离散的光影变化感,因此尤其适合表现素描画,特别是碳粉素描画中碳粉颗粒的质感、水墨画中水雾状朦胧的质感、书法中收笔处的拖痕以及各种刺绣画面的细部,譬如人物动物的眼睛、毛发、树枝枝干等。能让平面艺术的表达更具渲染力,更具有通透感、立体感、使刺绣作品更加细致,更具有灵气。”
“……”
白振华落在这帮人身上,绅士一笑:“那各位,苏大师的“苏氏水滴针法”有没抄袭朱大师的“点彩绣”呢?”
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瞬间跃上他们的嘴角。
白总,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白总,都是男人,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
看着白振华不依不饶的眼神,他们知道,白振华无非是想让他们亲口承认,还苏大师一个公道。
他们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道:“白总,苏大师的“苏氏水滴针法”和朱大师的“点彩绣”,是两种不同的针法,何来抄袭一说啊!”
白振华的目光从他们身上,落在了徐守成父子俩身上。
还未开口问,徐守成父子俩就齐齐开口道:“‘苏氏水滴针法’,确实是苏大师原创的。”
很好!
白振华满意地收回他的目光。
而苏安依然双眸专注,两手与布面飞快地上下交替拉伸,下针如有神,线如游丝。
丝绸布面上的色彩愈渐饱,色彩的渐变如同真实的仙鹤立于松杆子上。
他的手速引起了其他来宾的注意,纷纷加入了观看的行列。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喷薄而出。
两只造型美丽、亲密无间的仙鹤立于松干之上,一鹤俯首凝视,一鹤眺望远方,神情高傲,似张冠鸣叫,寓动于静,扣人心弦。
四周点点梅花和密匝匝的松针构成了完美的画面,几笔浓浓的叶片,则在干湿、浓淡中显出其肥厚丰腴。
绣品一出,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众人皆忍不出称赞一句。
“鹤的形态极为生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绣品中飞出似的。”
“针线可做笔墨,织布可做宣纸,水墨画也可以用针刺出来。看这挥毫泼墨的功底,谁能看出来是刺绣呢?”
“这高超的刺绣作品,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了,让人不得不惊叹,原来一针一线,竟可以达到这样的巅峰!”
“这高超的刺绣技艺,尊称一声针神都不为过啊!”
“松动之中,线的波折运动,起伏韵律等的交错、迭加得极好啊!”
“枝条的节奏、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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