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六骏分别名为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zhui)、飒露紫。
其中白蹄乌郑才人那匹就是,听说和太宗那匹白蹄乌还有血缘关系。
而当做飒露紫的那匹陈方也见过,正是安定公主那匹马,全身罕有的纯紫毛皮,确实是太宗飒露紫的后代,疾驰时简直是一道紫色闪电。
而什伐赤应该就是武媚娘练击鞠时乘的那匹,陈方也是见过。全身赤色,是一匹枣红马,看似普通,却是万中挑一的良马宝驹,若不然也不会做了武媚娘的坐骑。
其实没见过的也就是卷毛騧,青骓和特勒骠,其中要说最难寻的也就是卷毛騧。
“娘娘没找到洛仁騧,有没有找到和洛仁騧相近的马匹?”
“这个倒是有几匹,不过和洛仁騧都是基本相近,可还是差了一些,一眼就能看出。”
“有时间带我去看看!”
“就在马场那里养着,公子明日去那里看击鞠,我带公子过去!娘娘为了找到和卷毛騧一般的马匹可是费尽了心神,光是派往西秦北汉的专使就有十几波之多!”
“嗯,娘娘为陛下也是操心劳力!”
“这个我们这些伺候娘娘的宫女其实最清楚,每天娘娘起床比鸡都早,上朝完了也就能再休息一会。每日晚上别人都睡了,娘娘还要批阅各地传来的奏折!其实公子不知道,即使每日劳心劳力,为了陛下,娘娘依然千方百计想法子,想让他高兴的。”
桃红说着,声音已经哽咽。
陈方也是有点心酸,都道是国母位尊掌权,却不知国母每日辛劳。
料理国政,何曾如字面那般简单,治国那就不是人干的事,其中劳心劳力,陈方真不敢想。
陈方知道,武媚娘为李治打理国政,却是用心的。
原本的历史中,武媚娘就是治理国家的能手,后世称之贞观遗风。
虽然说也有瑕疵,但终是瑕不掩瑜。
真要比较,整个唐代加武周,却又有几个唐皇比的过武媚这个女帝。
满打满算,怕也只有一个太宗。连高宗自己都说过,治理国家他不如媚娘的,历史上,高宗是真心想将皇位禅让给武媚娘的。
即使那创开元盛世的玄宗,也是差了武媚一筹,毕竟他统治后期,安史之乱,盛唐一去不返。
千秋功过,谁予评说?终归做过,总会有人看着记住。
而武媚的几个儿子,怕是唯一能够让武媚看上眼的,只有此时的太子李弘了。
帮他打理国政,还要讨他欢心,练习击鞠是为了他,到处寻找和昭陵六骏一般的六匹马也是为了他。
陈方清楚记得前几日那香草熏过的牛肉,武媚娘只取了一小块吃了,剩下吃的只是普通牛肉,大多半却是留给李治。
陈方没来由有些嫉妒李治,得此良妻,是他的福气,也是李唐的福气。
往小了说,你李治卧病在床七年,武媚娘何曾有一丝嫌弃,为你打理国家,还要精心照料你这个病人。甚至为了你开心一些,想尽方法,劳心劳力。
往大了说,若没有武媚娘,皇位真传给中宗睿宗,或者章怀太子,怕是轮不到李隆基败国,大唐三百年基业怕是无从说起了。
别了桃红,陈方回到自己住处,此时银叶还在练着字。
听到陈方脚步,银叶从案上抬起头,看了看陈方。
“大人,要不还是给我制香吧?”
“呃,你这是没完没了了,一会制,一会不制,现在又要制?”
“这次我决定了,如何也不会改了!”
“咳咳,这几日我还有别的事,你真要用你的体味制香,也要等过几日,不若好好想想,不要到时候又后悔。”
“哦,大人,银叶敢问大人是要做什么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好了,练的差不多了,回去休息!”
“大人,还未练完呢!”
“我的话不听了?”
“银叶不敢,这就回去!”
看银叶离开,陈方其实心思颇为沉重,抽出他准备的香料,此时回味着武媚娘身上香味,一次次将那体香做出来。
待做完了,陈方看着外面早已暗下来的天色,宫女挑着灯笼,又开始点灯了。
将五个瓷瓶收拾好,陈方走出房门,此时外面傍晚的风吹过,带来纷繁思绪,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此时却乱了心绪。
看着走过的挑灯宫娥,那窈窕姿态,一步一摇,陈方轻轻笑了笑。
再多事,也要一件件做才是,倒也不急。
此时心中牵挂之人倒是多了一个武媚,曾经惧怕,此时却有些同情。
回到房子,又是一场春梦,春天的梦。
第二日早早起身,恰在武媚娘主持朝政刚回之时将五个精细瓷瓶交给武媚娘。
“娘娘,微臣今日想去看宫娥练击鞠,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宫中你除了沐华宫佛堂那几处不能去,其余你可以随意去。”
“谢娘娘!”
桃红赔了武媚娘去往大明宫,陈方去了马场,没桃红,自然不能去看那几匹马,只能在看台欣赏着宫娥在练击鞠。
“好球,好球!”
陈方忍不住感叹,却并未有一刻看那来回被球杆抽击的马球。
不觉身边坐了人,陈方还在一遍遍的赞叹。
“陈大人喜欢,我教你击鞠如何?”
陈方此时才觉身边有人,转身时看到四位正妃之一的德妃正坐在身侧。
此时德妃刚练了一场马球,身上只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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