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全场刚才还一片寂静,此时已经喧嚷起来,无数人在交头接耳,那些懂得汉语的外邦使节也开始喧闹起来。
谁也不曾想到,太子的生辰宴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那位在长安早已闻名遐迩,使节都知道的太医博士陈方,竟然借着酒劲骂了现场所有人。
偏偏陈方醉卧当场,李弘去扶,如何也是扶不起来。陈方已经烂醉如泥,对外界的事情已经不知情了。
那里李治望了望武媚娘,武媚娘也望了望李治,然后两人都望了望醉卧当场的陈方。已经有臣子按捺不住,从席上站了起来。
对着皇上皇后一拜。
“陛下,娘娘,陈大人这番言语又是何意?”
周围臣子听到,纷纷附和,有了挑头的,此时自然大家都对陈方刚才的话一番训斥。
武媚娘听了,轻轻拧眉,却只看着李治。
那媚眼如丝,其中自有千言万语,却并不曾说一句,道一句,只等李治来裁决。
而嫔妃座位,郑才人已经忍不住站起,刚才陈方几句话惊动全场,她就为陈方担心,此时有大臣责问,她如何也是坐不住了。
旁边姜美人看到郑才人站起,却拉了拉她。
“这是太子生辰宴,妹妹这是作何?”
郑才人坐下,却依然局促不安望着场中,目光不断从皇上移到皇后,又从皇后移到皇上。最终也只望着酒醉的陈方。
四妃那里,静妃微微蹙了眉,陈大人一向沉稳,今日却为何如此?
不过那句世人只闻雄鸡唱,哪曾闻过雌鸡鸣。
她却是喜欢的紧!此时只盼着陛下莫要治陈方的罪,或者给群臣面子,板子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就是所谓雷声大雨点小。
而德妃已经踹踹不安,只想着陛下,千万不要责罚陈方。
安定和太平那边,安定听到太平在嘟囔,陈方不是说他不会作诗么?
安定无奈,这是诗么?这是骂人啊!骂的满朝文武,王公诸臣,就差指名道姓,指着鼻子骂人了。
她却还是年少了些,却不懂陈方为何会如此。只听那几句连打油诗都不算的句子,隐隐觉得是和自己母后有关。
陈方这是不是借雄鸡雌鸡隐喻满朝文武心中没有母后呢!安定猜不透,想的深了就头疼。
却只看着父皇,父皇又会如何处置?会不会治陈方的罪,她心中却是不想父皇治陈方罪的。
“陈爱卿酒醉之言,尔等却要追究么?”
李治忽然站起,一拍桌案,却是天子之威,群臣颤粟。
此时场面,被李治一言压的再无人敢言语。
只是无数双眼睛望着场中醉卧之人,却是蕴着怒意。
他们在场之人,哪个不是李唐的股肱之臣,王宫贵胄,文武朝臣,封疆大吏,开国功勋,何曾被人骂过一句。
而那醉卧之人却是骂了全场,甚至当时直面着陛下和娘娘。
然而,此时李治已怒,谁又敢再说一句。
酒醉之言,怕是酒后吐真言吧!
李治只望了武媚娘,陈方这却是为媚娘鸣不平,他又如何听不出,如何会治罪。其实他心中也有些为媚娘不平。
这帮朝臣平日里就爱说媚娘坏话,其中几个没少找自己劝谏,让自己先安排几位皇子轮流监国,只等太子大些,再让太子监国。
在他们眼中,却是不能用一个女人来主理国事的。
李治深知自己的皇后,论治国,李治都自认不及自己的皇后,那几个皇子,哪能及媚娘万分之一。
他虽然看好太子,然而太子却是太小。
媚娘虽是女流,却在他心中,比任何男子都要优秀。
女人就不可以治国了,荒谬。
此时李治却是向着陈方的,甚至在对媚娘治国之事上,他难得的觉得陈方是自己的知己。
这朝堂,多的是看轻女子之人,却只有陈方和自己觉得,一个人的才能和是不是女人没多大关系。
隐隐的,李治却将陈方做了知己。
那里李弘继续扶陈方,却是孱弱身子,如何也扶不起。
太平早跑了下来,帮着皇兄,却也是太小,只抱了胳膊入怀中,却是根本帮不上皇兄。
安定公主看了看周围,也跑了下来,和李弘二人,艰难将陈方扶起。
却见陈方一下子趴在安定殿下肩头,口中喃喃。
安定公主却听的仔细,他在梦呓,好香。
“来人,将陈爱卿扶到旁边寝殿休息!”
忽然李治说道,早有几个太监过来扶了陈方,此时太子李弘才卸了负担,深深出了口气。
陈爱卿端的好沉,差点没扶住。
“多谢皇妹了!”
“应该的!”
那里安定说完,却看了父皇母后方向。
“父皇母后,皇儿去看看陈爱卿如何了?”
那里安定公主已经向陛下娘娘企命。
李治微微点头,在他心中,早当了陈方是自己长女驸马,刚才陈方又为自己的皇后鸣不平,李治是愈加喜欢了。
安定要去照顾,如何不应允。
若陈方知道,一定会说,陛下,你这是让小姨子照顾姐夫,很容易出事的。
安定公主随了几个太监而去,却见太平也跟了去,根本不曾向父皇母后说一句。
这是两个小姨子争着照顾姐夫了。
台上郑才人却也想跟去,奈何她的身份,此时敢多言一句,却是给陈方招祸。两个公主却还小,去了也不会有人非议。
陈方被太监扶走,却见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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