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楼徜徉在一片竹海之中,临清安阁却是在长安这寸土寸金之地,置办了不小产业,却只用来种竹,楼就只有老楼一座。
这长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晓这片竹海,名为竹园。
这竹林极为规整,却也极密,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仿佛无数春蚕吞吃桑叶。
此时老楼的二楼,一间厅堂却还亮着烛光。
“母亲还未睡?”
“嗯,今日大明宫中生了事,却让我越来越觉得蹊跷。”
“是那陈方?”
“有时间我倒是想见见他,到底是一个何样后生。”
“母亲,要不要让人请他来老楼这边坐坐?”
“这个倒不用,该见时自会见的。好了,清雪,去睡了,熬夜伤身!”
“母亲也早睡。”
东宫,此时宴席已罢,却只见袭人派了人打扫,然后随了太子回到寝宫。
燃香暖床,却见太子只拿了那个盒子,静静看着那几个泥块。
“殿下,晚了!”
袭人小声说着,轻巧坐在太子身侧。
“你睡吧,我再等会!”
“那袭人陪着殿下,殿下不睡,袭人也睡不着。”
袭人靠着太子,手轻轻理着李弘鬓发。
“你说,如何陈爱卿就如此了得?”
袭人面色沉了一下,却很快自然了。
“这些事,袭人却不懂的,太子都夸了,那陈大人定是了得的。”
“只可惜他醉了,不然我非要留他在东宫促膝夜谈一番的!”
袭人脸色在这处偏僻寝殿之外,却是望了明月高悬下的太液池。
陈方走去,一下子腿发软,跪在那池畔茵茵碧草间。
手抱着头,仰着脸。
“天呐,我到底干了什么?”
一声长叹,惊起池畔几只宿鸟,宿鸟扑棱棱飞走,陈方早仰面倒在那碧草间。
头顶孤月高悬,却是清冷月华洗面。摘了旁边小花,一瓣瓣剥落。
能活过今日,活不过今日。
看到最后一片花瓣。
“重数,这次不算。”。
随又来了两次,却才是心中满意答案,如此自欺欺人可好?
“我现在还活着,应该就能继续活下去,可是我当着陛下面轻薄了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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