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我无声无息的离开过顾霆琛的世界,那次于他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他的悲伤与难过在我醒来后季暖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我,正是因为那次她看到了他的绝望,所以后面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向着他。
好在,这次我知晓。
这句话里透着的卑微犹如千斤重。
是的,卑微。
如今顾霆琛面对着我是无尽的卑微。
就像曾经的我待他那样。
令人心肝发颤。
我见不得这样的顾霆琛。
我闭上眼不再去看他,下着逐客令道:“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你走吧,我想睡一会儿。”
他小心翼翼的喊着我,“笙儿。”
我猛的睁开眼道:“你别这样!”
我坐起身子求道:“别这样喊我,别用这样的语气,别用这样的姿态,别让我感到烦躁!”
顾霆琛垂下眼眸,静默的离开了病房。
我突然觉得我对这样的他很残忍。
身上的疼痛缓解了许久,我怔怔的望着输液的针管,好半晌才喊了守在门口的谈温。
待他进来我问他,“我身体状况如何?”
谈温清楚我大致已经猜到自己的状况,他如实的说道:“家主的身体目前不太乐观。”
我叹息问他,“医生怎么说?”
“家主的病情开始恶化,要按时吃药以及配合医生的治疗,这样才能抑制住病情。”他道。
我压住心中的恐惧问:“时间呢?”
如果抑制住病情我能活多久?!
“家主,这事医生无法预测。”
我闭上眼沉重的吩咐道:“这事禁止外泄,除顾霆琛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你都要受罚。”
我相信顾霆琛会替我保密的。
“是,家主。”
谈温应承,又问:“明天还去爱尔兰吗?”
我笃定道:“嗯,此事不应再拖。”
无论如何都要先解决。
我在医院里躺了一天,期间接受了各种检查,结果都不容乐观,但好在也不算太差。
至少比两年前的我更有活着的希望。
到第二天要出发时我的身体还是虚弱,裹了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绒服上直升机坐在荆曳的身边,荆曳撑着我的身体整整十三个小时。
到达爱尔兰的路途漫长,用那边的时间算是凌晨四点钟,天还没有泛白,整条街道都是死气沉沉的,而且还下着雪,温度低的可怕,我蜷缩在羽绒服里仍然感到身体一直发冷。
荆曳察觉到我的寒冷,他找到一件黑色的大衣披在我身上,“家主,你忍耐一会儿。”
我摇摇脑袋说:“没事的。”
寒冷而已,能坚持住的。
“嗯,马上就能打开gps定位系统。”
下面的人打开了全球定位系统,但定点一直都在北边晃悠,不能确定他们的具体位置。
谈温联系了当地的组织势力,他们利用排除法排掉了好几个不确定的点,最后还剩下五个,这五个点摸索过去起码要花两天的时间。
不过那五个点都在北边。
我吩咐道:“我们先往北走。”
凌晨五点钟时我们处于五个点的中心位置,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接到了元宥的电话。
接到他的电话后我才想起克里斯在除夕那天给我打过电话的,只要我再次拨打过去他接了,我们的定位系统就能当即查到他的位置。
我怎么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事?
我真笨呐!!
我温和的语气问元宥,“三哥找我有事?”
“允儿,二哥消失一个月了。”
我皱眉问道:“三哥什么意思?”
“他一直都没有回艾斯堡,也没有联系我们,像是突然抛弃一切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大概猜到席湛还在。
听元宥的语气他还不知道我和席湛分道扬镳的事,不过为什么席湛都消失一个月了他才告诉我,而且席湛又为何一直待在里?
克里斯说那是他的地盘。
我信那是席湛的地盘。
那席湛为何一直不与元宥联系?
销声匿迹一个月。
这有点不像席湛的风格。
隐隐的,我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我疑惑问元宥,“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闻言元宥特别无奈的语气道:“我前段时间一直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不仅他闹消失你也闹消失,我压根都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前段时间……
我前段时间一直昏迷,刚醒没有几天,而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去翻通讯录,因为上面有上百条记录,我压根都翻不过来是谁打的!
“抱歉,我前段时间没注意看手机。”
元宥担忧席湛的事,他问我席湛的下落,我坦诚的告诉他道:“我和席湛一直都没有联系,我和他之间……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了。”
元宥错愕道:“分手?”
“嗯,是席湛提的。”
元宥快速道:“二哥绝不会和你分手的,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允儿,千万别误会他!”
我嗯了一声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我挂断元宥的电话后快速的点进联系人,往下翻果然看见元宥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
恰好我最近醒着的几天他没有联系我。
我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国际电话,我让谈温准备,随后拨通了这个号码。
“找老子做什么?”
克里斯竟然接通了!
我稳住问:“席湛在哪儿?”
“怎么?想你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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