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上,贺竹和顾佐在前,金供奉跟在身后,顾佐修行追攝法日深,金供奉这样的修士跟在他后面,他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闯入自家的气海中,就好像背后有人在吹凉风,这股凉风直接吹进了气海中,令人很不舒服。
因此走上一段路便回头看一眼金供奉,下意识想要证实这人没在身后捣鬼。
频频扭头的举动引起了金供奉的疑问:“顾馆主以前见过金某?”
顾佐道:“从未见过。”
金供奉又问:“金某有什么不妥之处?”
顾佐抱歉着解释:“不是金供奉的问题,是在下的原因。如您这样的修行高士在身后跟着,令在下不太习惯,金供奉能否上前,咱们一起同行?”
金供奉摇了摇头,赶上几步,和顾佐并驾齐驱:“听说你修行的是追摄之法,这是追摄之法的缘故?果有独到之处。”
顾佐连忙打了个哈哈:“惭愧、惭愧,见笑、见笑。”
这次下山来到水边后,乘坐的是贺家自己的船只,撑船的也是贺家的家仆。这家仆是操舟的行家,没见怎么摇橹,船行却甚是迅捷,不多时便赶到了贺家。
贺孚依旧还在那个跨院见的顾佐,向顾佐道:“竹子在路上想必已经告知了你情形,猫和笼子都丢了,家里怀疑是被人偷了。嘿嘿,敢来贺家偷盗,当真不知死活!”
顾佐试探着引导:“有没有可能,是狸猫自行脱逃的?”
贺孚反驳:“那笼子又去哪儿了?找遍贺家各个院子,乃至周围几里,都没有竹笼的影子。”
“平日养猫之处在哪里?”
“随我来。”
将顾佐带到一处水榭的廊下,石柱旁还摆着喂食狸猫的水盘和食盆。
“我特意叮嘱他们不要乱动的,都和之前一样,你看看能不能找到?”
顾佐问:“既是偷盗,府上有没有报官?”
贺孚道:“这对狸猫是娘娘赐下的,能不报官就尽量不报官,还和上回一样,这事儿也不许你出去声张。”
顾佐答应道:“我明白。除了这对猫,府上还丢了别的财物吗?”
贺孚道:“没有了,就是这对猫。”
贺竹在一旁气愤:“也不知是哪个坏了心肠的胚子,这是故意的,就为了给我们老爷和少爷惹事!”
顾佐点点头:“已过七日,就是拖延得久了些,我也不一定能成。”
贺孚道:“只须找到,定有厚赏!”
顾佐正要施法,贺竹已经找了两个家仆搬上一张几案,上面笔墨纸砚俱全。顾佐这才想起来,上回自己来的时候,可是有这么一个步骤的。
提起纸笔鬼画桃符了一气,金供奉凝目观瞧,当然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贺孚跟贺竹这主仆两个则满脸期待,等着顾佐继续。
顾佐来到喂养狸猫的水盘和食盆处,施展追摄之法,能够反馈入气海感应中的范围已经扩展到两尺左右,其中就有两道迥然不同却十分熟悉的气息,一道属于被他归还失主的假货,另一道弱上许多的,便是被陈六抛诸于谷中的真货。
由于金供奉在一旁虎视眈眈,顾佐不敢随意糊弄,振作精神全力施法,就这么两尺、两尺的追攝着狸猫的气息,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外院的一道高墙边。
金供奉忽道:“有了!”
他所指的地方,是墙檐上一处很浅的痕迹,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但既然被金供奉发现了,在场所有人都能想象出来,当时贼子是如何从这里翻出去的。
贺孚催促顾佐继续,但顾佐表示他已然法力耗尽,需要歇息两天恢复法力。
金供奉表示不满,认为完全用不着歇息两天:“你别舍不得灵石,只要把猫找回来,好处少不了你的。”
顾佐两手一摊:“我不是舍不得灵石,我是压根儿就没有。”
贺孚立刻吩咐:“竹子,去大库那里支应两块灵石来。”
灵石到手,这是个意外之喜,充分证明,大户人家随便掉根寒毛,也够顾佐这样的破落户吃个饱。
顾佐掌心握着灵石,修炼了一个时辰,就继续带着大家寻找,搜寻到法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就继续吸纳灵石。
如此找到第二日,终于来到陈六抛弃笼子和狸猫的谷地。不多时,便将笼子找了出来,再过片刻,又找到了那只狸猫。可怜的狸猫缺乏捕食技能,不敢离开笼子太远,只能在附近找一些容易捕食的虫子、野果之类凑合,被饿得精瘦。
再想找另一只是不可能的了,顾佐宣布他已无能为力,就此结束了本次搜寻。当然,贺家还是安排了人手继续在谷地里碰运气,这就与顾佐无关了,顾佐则拿到了他的丰厚报酬——五贯!除了这五贯外,他身上还有两块灵石的添头。
告别时,金供奉过来郑重道:“顾馆主,贵派这门追摄之法,果然玄妙,金某佩服!”
顾佐则暗道侥幸,他自家知道自家事,追摄之法的确管用,但他修为太浅,路程一远就容易追丢。实际上后半段路他就已经追丢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地方,根本找不回来。
还是要努力增加修为啊,要增加修为就要有灵石,大量的灵石,因此他开口询问:“金供奉,不知你能否卖给我几块灵石?一贯一块,按市价卖,或者贵一些也可以商量。”
金供奉犹豫片刻,匀出三块灵石,顾佐满载而归。
回到小孤山,陈六和蒋七早就跑没影了,顾佐也没工夫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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