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知肚明,那些丫鬟虽然不是家奴,可是身为奴仆,被主家打死还给了赔偿,便是走公家也不过是再罚她银钱,至多打一顿板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她被收监了,也没有特别的担心。
但是当初下毒谋害周春和的原配和姚纤云,这事儿就严重多了。
若是真的被抓住了把柄,那她才是要担罪责的。
此时的李思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因着皇帝的一句话,被判了十年,她现在全然想着是脱罪,自然也不信周姚氏的话,以为对方是给自己下套呢。
念及此,她又勾了勾唇,做出一副婉转的模样道:“我说姚纤云,你想害我,可也得找个有证据的不是。空穴来风,你当旁人都是傻子?”
反正那李越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她可不怕!
周姚氏早知她会这样,此时听得她这话,只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谁是傻子,自己心里清楚。你不承认也无妨,总归这事儿到底是何缘由,兵马司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她说到这儿,又靠近了李思皎几分,笑的冷冽:“你不会真以为,当初李越被关进来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吧?”
她这话一出,李思皎的神情一僵,下意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李越也是被关进兵马司的,总不能是说了什么吧?
见李思皎这模样,姚纤云嗤了一声,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死了的人的确死无对证,可是你别忘了一点。这死人的卷宗里面所交代的事情,也是铁证!因为,他可没本事再推翻口供了。”
她字字句句都在引导着李思皎多想,若是寻常时候,说不定李思皎还不会上当。可是她现下早已乱了分寸,这两日在监牢里待着,已然让她没了寻常时候的冷静。现下被姚纤云刻意引导着,面上尚且能勉强的维持着平静,可是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难不成……那李越当初真的说了什么?
她才想到这里,又立刻反驳了自己,冷哼道:“我可从未见过什么李越张越的,谁知道他说了什么,那是诬告!”
她就不信了,自己咬死不承认,姚纤云能把自己怎么样!
闻言,姚纤云睨了她一眼,淡漠道:“是么?这话你还是留着跟兵马司的人说吧。反正,至多明日,会有人来提审你关于他的事情的。”
这话一出,李思皎的神情一变,咬牙道:“我可没给你下过毒,谁知道你是不是得罪的人太多,自己才遭报应的,你如今却想要将此事推到我的头上。姚纤云,活该你命不久矣!”
这姚纤云分明先前都快死的模样了,且那时候她曾经问过李越,知道她可是活不过今年的。
就算是这事儿真的被揭穿了又怎么样,只要她不承认就好了。可是姚纤云这女人,却连今年都熬不过去,最后遭到报应的,不还是这个狐狸精么!
谁知她这话一出,就见姚纤云盯着她,冷笑道:“你不是没下毒么,怎么知道我服下的药毒性如何?”
闻言,李思皎神情一僵,旋即哼了一声道:“我是在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对方给撕碎了似的。
姚纤云将笑容收了起来,淡淡道:“那还真是可惜了。”
她看着对面神情阴冷的李思皎,眉眼中满是冰山似的冷意:“这毒,我已经治好了,我不但不会死,还会跟夫君长长久久。”
李思皎起先还有些神情得意,可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却是瞬间愣住。
她仔细的去看姚纤云的模样,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却发现对方的脸色一片坦然。
这……
她说的是真的?
“不可能!”
意识到她话中可能是真的,李思皎越发有些不可置信,摇头道:“李越可是跟我打包票的,他说你必死无疑!”
只是话音未落,她却又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是在套自己的话?!
见她神情变换不已,姚纤云却只是淡漠的看着眼前人,冷笑道:“原本是的,可惜李小姐做的不够绝,我若是你,就做的再绝一点。”
她说到这儿,站定了身子,隔着牢门去看眼前的李思皎:“直接找人将我杀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可惜啊,如今我不但好好儿的活着,反倒是你行迹败漏。李小姐不会以为,有宣国公府这个靠山,自己就真的可以安然无恙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姚纤云的眼神满是冷意,与往常温柔的模样大相径庭。
而她的话,住!”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对方越走越远的背影。
这偌大的监牢之中气味难闻,偏生她住的地方却是格外的安静。
安静的甚至连她的脚步声都能清晰的听到,渐行渐远。
李思皎站在原地,看着这里面越发的阴寒,一颗心也沉了下去。
……
从大牢里出来之后,姚纤云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这天越发的冷了,可是却从未有什么时候像今日这般,让她觉得从身到心都是冷的。
让她发寒。
姚纤云叹了口气,见丫鬟过来扶自己,摆了摆手,道:“无妨。”
她推开丫鬟,自己上了马车,却又猛然顿住:“夫君?”
车上坐着一个男人,正是周春和。
见她神情诧异的顿在原地,周春和伸出手来,将她扶到了座位上,便听得她回神儿问道:“您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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