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功夫,他们就已经商量出一个反击计划。
牛进达的儿子问,“这事要不要跟三郎商量下?”
“三郎现在是太子老师,每天这么忙,这点小事咱们就替他办了,哪能处处劳烦三郎?咱们得三郎这般照顾,平时好处少分了半点?若是啥事都劳烦三郎,咱们有何用?”程处默道。
于是大家便决定不去打扰三郎。
刘树义兄弟俩自从上次平康坊醉仙楼被围一事后,跟山东将门关系也十分亲近了,他这长安大侠率领的社团,也明显受到山东将门的照顾,日子更潇洒。
刘树义是个比较耿直的人,谁对他好,他当然承情。
既然要砸店,那这事当仁不让得由他来执行。
“谁也别跟我抢,我出手最适合。”
堂堂一鲁国公,还是一驸马都尉,却整天在市井胡混,本来是不应当的,可刘文静死的早,兄弟俩落魄数年,尝尽人情冷暖,所以现在倒挺喜欢这种生活的。
秦琅待他不错,他也愿意跟山东将门混在一起,亲切,没那些虚情假义。
公主还没尚,所以现在他也比较潇洒自由。
手里有钱,又有不错的地位,人又大方,所以他也是在游侠儿中一呼百应。
刘树义做事干脆直接,马上安排了两小弟,一通吩咐,于是他们立即去找了一伙城狐社鼠负责出面动手。
几个地痞流氓到天一书店寻衅滋事,然后斗殴,最后直接把店给砸了。
天一书店被砸的稀巴烂。
人也被打伤了。
那些家伙行事熟练,很快就消失在长安坊里,再不复见踪影。
卢承宗接到消息,大为震怒。
可很快又一个消息报上来,卢家在长安城南坊里租的印书坊被人强闯,他们砸了印书坊,还打伤了管事,并威胁了那些雕版印书等工匠们,说谁要再敢来这里做事,下次见一次打一次。
工匠们惊悸不已,都不敢再留下做事了。
天一书店被砸,印书坊被砸,紧接着数产在京城和京郊的产业都被袭击砸毁。
卢家毕竟是外来的,派人去查,可根本查不到,只好报官,结果这边刚报官,还没个结果,那边又出事了。
卢家数处产业,尤其是天一书店和印刷坊的数名主事的管事等,先后被镇抚司带走了,直接就送进了诏狱,卢家想捞人都见不到面。
甚至连个理由都没告诉他,只说涉及重案。
最后卢承宗只好跑去找房玄龄夫人,房玄龄过问了一下,镇抚司的张亮回复,说涉及到几桩要案之中。
“这定是秦三所为!”卢承宗在房家发火,并希望房玄龄能出面解决。卢夫人劝堂兄息怒,并表示房家会处理。
之所以喝醋的卢氏要打这包票,还是在于卢承宗在发现了印刷的三字经后,就马上意识到了这东西的厉害,所以他开始调查。
最后发现是太子挂名,秦琅主持,许多山东将门一起干的买卖后,他是既怒又惊,最后他跑去说服了堂妹卢氏,拉上房家一起合伙开了天一书店,当然印书坊也是一起合伙的。
房家搭了一股,但跑前跑后干活的都是卢家人,卢家要的是房玄龄这个当朝左仆射的关系而已。
确实是很顺利。
卢家毕竟千百年的士族,什么样的事都见过,手段也多,秦琅的业务铺的快扩张的也快,用人上面就不可能那般人人可信,于是有人被卢家重金收买,他们得到了油墨和雕版的技术,很快就山寨起来,并推出了第一部印书论语。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没来阴的,结果秦琅来阴的了。
这让他非常不满,十分愤怒。
晚上,卢氏在丈夫房玄龄枕边吹风。
房玄龄有些不高兴,可还是只能压抑着,“我明日跟秦三郎聊聊。”
“凭什么只许他秦三郎一家独做?你警告一下他。”
“说什么呢,我们都是历城同乡,这事顶多是个误会。”
“你当他是同乡,他可没当你是,要不然为何这事他拉了那么多朝中的山东人,却不拉你这个本县同乡?”卢氏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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