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发展得太突然了,也有可能大家对驻防朝着平民开枪这种事儿的发生,感觉到非常不可思议,所以每个人都显得很震惊。
等文静和卿溪然带着四个孩子在大巴车上坐好,文静就坐在卿溪然的身边,看了看窗外,绪佑一直抱着卿一一,很明显,没准备让卿一一上车了。
她又扫了一眼这辆大巴车里的内部环境,孩子们倒还好,但是已经上了车的家长们,偷觑着卿溪然,对卿溪然明显抱有了一股警惕的敌意。
驻防是不能伤害平民的,他们没有这个权限,因为普通的人类太过于脆弱,而他们的力量太强大,因此从最开始,就有条例规定,驻防不能伤害平民。
为了警惕驻防,甚至于都有规定,驻防不能进城。
有人在车内,怀着一股愤愤不平的心态,低声道:
“一一妈妈,绪总指挥官对平民开枪了。”
或许,这样说的目的是为了要一个交代,或许,说这个话的人,只是在单纯的发泄不满,又或者,拥有什么别的原因,总之,这一车的人里,有人说了这样的话,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卿溪然。
整辆车,除了孩子发出的噪音外,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的古怪,但足以说明了大家内心的恐惧与不满。
文静一听,卷着袖子就要找说这话的人干架,她就坐在卿溪然的身边,见卿溪然面对别人的态度,一副并不想多理睬的样子,便替卿溪然发声道: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们来讨公道啊,一天到晚的除了瞎逼逼,你们都做什么了?做个任务还要靠别人打主力的,根本就没资格瞎逼逼。”
“嗯~~洋洋妈妈,咱们别急,有理好好辩,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们的战斗力很差,但术业有专攻,这个社会每个人都必须各司其职,社会才能很好的运转,要我们去打怪,那驻防应该做什么?”
跟车的有家长见卿溪然不说话,反而是这个文静很蹦跶,胆子便是大了一些,直接把自己内心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在他们的心目中,社会既然要恢复运转,那么每个人都该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工厂里的工人要生产,农民要种地,驻防该去打怪保护城市,安检才是维持一座城秩序的人。
驻防的枪口,不能对准平民,这是最基本的。
一直看着窗外,冲窗外的卿一一摆了摆手的卿溪然,见绪佑抱着卿一一自去玩儿了,她所乘坐的大巴车也开始发车往回走,她这才转过头来,拍了拍文静的肩,起身来,双手撑在椅背上,很平静的对大家说道:
“关于这次驻防对你们开枪的事件,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去跟绪长官投诉,关于带领驻防队伍,并给驻防下达行动作战命令方面,我做不了绪长官的主,所以你们不必期待我能做些什么,我也不会为你们在这方面发声。”
其实,这些人不说,卿溪然也知道这些人在期待什么,他们希望卿溪然能够给他们一个保证,驻防以后不会再伤害平民,驻防可以守规矩,驻防可以不那样的强势,
因为卿溪然是绪佑的妻子,所以他们说服了卿溪然,给卿溪然套上道德的枷锁,在道德上绑架她,她就可以作用绪长官,让绪长官规矩一些。
说得再明白一些,这些人就是在期待卿溪然保护他们,期待卿溪然去跟绪佑说,绪佑这样做的不对,绪佑应该去处罚开枪的驻防。
因为他们不敢自己去跟驻防说,怕驻防开枪打他们,所以他们需要一个能在驻防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去替他们传达他们的意见与想法。
自私吗?很自私,可是他们只是在保护自己不被驻防伤害,这是人之常情的反应。
“可是将来如果驻防对平民开枪成了习惯,谁能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
说话的是年文悦,他就坐在卿溪然和文静的前面,听闻了卿溪然这话,他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转身靠着前方的椅背,看着卿溪然,很认真的讨论道:
“我明白现在的社会性质变了,很多事情也不应该用以前的逻辑思维去想问题,可是一一妈妈,你有没有想过,再这么发展下去,如果驻防对平民开枪成为常态化,将来没有任何机构可以再制约驻防这个系统了,霸王能够一言九鼎,一个错误的命令,就能让人民不聊生,这样下去,我们是回到了封建社会吗?”
说来说去,还是想让卿溪然去替他们发声,因为不发声,驻防冲平民开枪就会常态化,大家都没有安全感。
“你很关心社会形态问题。”
卿溪然平铺直叙,一双眼认真的看着年文悦,说道:
“可是驻防对平民动手,早已经成为了常态化,之前驻防进入湘城,镇压开发区混乱的时候,早就已经对平民动过手了,你以为,不是驻防的强硬手段,湘城混乱的秩序,能够被快速平稳下来?”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并不代表它就是对的,也不代表就可以放任它继续发生。”
年文悦跟卿溪然讨论的很认真,他跟别的家长想的都不一样,别的家长在面对驻防的强权时,只感觉到愤怒与恐惧,话不说透,也不敢说透,但是年文悦说透了,他想道的更多的是今后怎么办?
所以对卿溪然,必须把这个话说透,对,他就是希望卿溪然能代表民意,去跟绪长官提意见。
社会职能部门,是需要相互制约的,很显然,如果现在不打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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