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现在完全可以加入战……”
“障。”
墨檀皱了皱眉,轻声打断了对方尚未表完的决心。
与此同时,一阵肉眼可见的扭曲突兀地笼罩在依奏周围,宛若一层透明的水膜般将她覆在了里面。
噗!
下一秒,伴随着一团规模极小的光晕闪过,依奏周围那层无形的‘膜’顿时消散于无形,而她那只被延缓了一秒钟不到的动作也恢复了正常。
“前辈,我……”
下意识震散了的依奏表情十分忐忑,却再次被墨檀打断了。
“你的伤势,确定已经痊愈了么?”
墨檀笑盈盈地重复了一句,摊手道:“如果你在全盛状态下的话,刚才我那句律令应该会被直接免疫掉才对,不要忘了,虽然依奏你一直拿我当前辈,但要是真论起战斗力的话,我这种程度的力量可是本应无法对你造成任何威胁的。”
依奏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低声道:“那是因为您……您变强了。”
“相信我,有没有变强这种事没谁比我本人心里更有数了。”
能够直接看自己人物面板的墨檀底气十足,轻声道:“显而易见,你的伤势并没有痊愈。”
“可是前辈,我已经没……”
“没事走两步?”
墨檀笑吟吟地看着她。
然后依奏就特别听话地走了两步,然后便下意识地用不住颤抖的左手按住了自己纤细的腰肢,面色稍稍有些苍白,并在下一秒瞬间变得通红。
非常明显,在挣脱了黑梵前辈的律令后,自己前些确实距离痊愈还有些距离的伤势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而且情况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依奏有些惭愧地垂下了头,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刚才那拙劣的谎言,还是因为自不量力的逞强,亦或是二者兼有之。
“于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如果不是你拼死保护我突出重围与前来支援的火焱阳他们汇合,我这个弱到掉渣的三流牧师早就死在山脚下了,所以从报恩的角度来说,我个人非常不希望你去冒险。”
墨檀拍了拍依奏的肩膀,并抢在对方慌慌张张地打算开口前继续道:“于理,你现在就连面对我的律令·障都无法第一时间挣脱,那么在面对邪教徒更加诡异的力量时很有可能也会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有着成体系的战术支持,在确实把你当做高阶战斗力来指挥的前提下也非常容易出现意外情况,但如果退而求次在结合你伤势的前提下去做考量,便丝毫无法凸显出你参与作战的价值,所以结论就是:于情于理,你的要求我都无法答应,至少在你的伤势真正痊愈前无法答应。”
“我知道了,前辈……”
依奏面色通红地低下了头,轻咬着下唇低声道:“是我太任性了。”
在对方的一番分析后,女骑士愈发觉得自己刚才是在仗着与前辈关系较近的身份无理取闹,特别为自己感到羞耻。
“还有一点就是……”
墨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道:“千万别再说光明正大地说我有参与指挥之类的事了,你懂得。”
“嗯嗯。”
依奏使劲儿点头,连声道:“我一定会注意的,前辈。”
“嘛,要是能换个称呼就更好了,行了,我们也走吧”
被叫了好几个月前辈却依然不太适应的墨檀挠了挠脸颊,不抱期望地说了一句,然后便转身向不远处的先祖之阶走去。
“啊,好的,前辈!”
依奏连忙快走了两步,保持着半米的距离紧跟在墨檀身后,生怕对方一个不注意出点儿什么闪失。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在依奏眼里,黑梵前辈本就是个运动细胞极差的人,而且可能是因为要思考的东西太多十分消耗精力,每天都要在先祖圣殿的偏殿修养很长时间,甚至还会出现突发性昏厥的情况,虽然一次正事都没有耽误过,却依然让女骑士心里满是不安。
看着对方那实在说不上坚实宽厚,却正在被很多人同时依靠着的身影,依奏却是轻叹了一口气,素来温和恬静的眸中竟是闪过了一抹怒意。
这当然不是针对黑梵前辈的,而是某些肮脏到让依奏难以形容的人……
当然,倒不是说‘某些人’真的糟糕到什么程度,只是鲜少接触或运用粗鄙之语的依奏·洁莱特的词汇量比较匮乏而已。
依奏死死地攥着拳头,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那张阴沉刻薄的脸,以及他那不怀好意地笑容,还有……
“交给你了,米莎郡的英雄,作为曙光教派的未来之星,出个远门都要带个美女骑士当保镖的公子哥,忘语殿下的情……啊不,是恋人,我想您一定可以完美地完成这次安全到不行的侦察任务。”
那条不加丝毫掩饰的、充满恶意的、形同谋杀的命令。
连同自己与黑梵前辈在内,总计二十人的支援小队在没有任何接应的情况下执行了三天高强度任务,并在最后一天傍晚的返程中遭到了伏击,匪夷所思的伏击!
毫无疑问,圣教联合北伐军第二战团指挥官,太阳教派的金冠主祭渥伦斯·卡列尼,以及他背后同属太阳教派的北伐军总指挥官——杰夫·哈灵顿骑士长想要致某人于死地。
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不是黑梵前辈第一时间选择了退向圣山外围而不是看起来更加安全的第四条防线,如果不是黑梵前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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