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欢的算计十分正确,他带着麾下的悍匪将南阳郡城之中的兵力拖住。
然后再由南阳郡城中的各个世家从中开始作乱,让整个南阳乱作一团。
而外面那些看到了机会的盗匪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南阳郡城啊,这可是所有盗匪流寇做梦都想劫掠的地方!
在此之前每一步都在马欢的预料之中,自己的出现会带动城里那个老家伙出面帮助自己,进而让自己的优势扩大,然后自己再度出击的时候,已经将优势扩大到最大了。
而一直冷艳旁观的那些痞子无赖,那些流寇盗匪,到了城墙之上,并将贼寇们慢慢赶了下去。
至于没有了人墙,他们是怎么下去的,那就不是南阳守军愿意去考虑的了。
“杀!”喊杀声一阵又一阵的传过来,同样一阵比一阵高昂,可是贼寇们的心却是一次比一次的低沉。
“我投降!”终于有一个贼寇受不了现在的这种情形,直接崩溃的大叫起来,跪在地上将兵器高高的举过头顶,大声的请降,“我投降了!我等投降了!饶命啊!”
看着跪地请降苦苦哀求的贼寇,再看他身边一群人面露惶恐之色,军候在考虑了一瞬之后刚想同意下来,就听到城墙下传来一声大吼。
“黄先生有令!不受降,杀!”
这一声命令传出,不但震惊了所有还在犹豫的贼寇,稳脚跟的守卒都震惊了。
“这....这黄先生是谁?不知道什么叫围三阙一,留活路么?”军候哆哆嗦嗦的说出来一句话,然后就看到那群刚刚还在考虑是否要投降的贼寇眼睛都红了,顿时顾不上骂娘了,只能大吼一声,“杀!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贼寇听到了自己的投降被拒绝,也是在大失所望之前,一股怨气冲上了心头,他们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们只知道自己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得到,但是现在性命都要没有了。
当人活下去的希望都被剥夺了,那么他们爆发出来的力量也是十分恐怖的。
“他们不让咱们活,那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胳膊上有布条的都是假的,弄死他们!”
“一群混蛋,他们要杀死我们,弄死他们!”
失去了希望之后,自然有痛哭者,有失落者,有崩溃到不知该做什么的,但是在这群勉强称得上亡命徒的家伙中,以命搏命发狂厮杀的还是占据了最多数。
“这个该死的黄先生...”城墙上的守卒刚刚想要送上一口气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顿时在心里恨不得将那个莫名其妙的黄先生给大卸八块了,若非是刚刚传令的确定是自己人,现在城墙上的守兵一定会觉得刚刚那句话是敌人的阴谋。
而被士卒们痛骂的“黄先生”现在也被王五蹂躏着自己的耳朵!
“黄小兄弟!”王五那大嗓门子在黄敢的耳边炸响,差点将他弄聋了,“那些贼寇已经投降了啊,投降了,只要我等将他们招降,那么先不说立刻就能结束这场战斗,南阳郡也能徒增数千人口,这些都是青壮啊!”
“某知道。”黄敢说的很平淡,就像刚刚下令时候那般平淡,“你并不认同某家刚刚传令不让他们投降么?”
“某家当然不认可!那可是数千青壮,若是真的将他们逼向了绝路,我等同袍会死伤惨重的!”
“可是你还是去传了某家的命令,不是么?”黄敢呵呵一笑,看着被噎住的王五,笑着说道,“既然不认可,为何还要答应,还要去传令?”
“因为...因为某家答应了你,答应了开战之后,我等全部听从你的命令!”
“哪怕我只是个小娃娃?”
“你是谁不重要,你的决定都是对的才重要,至少之前都是对的!”
“你真的是个好士兵,南阳需要你们这些人!”黄敢故作老成的叹息了一声,“放心吧,这次也是对的,现在不能受降啊!”
“为什么?难不成他们是诈降?”王五心中一惊,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这也太高估这个只有十来岁的娃娃了,“难不成黄兄弟,看出来了什么不对不成?”
“他们是真想投降,至少现在是!”黄敢一脸冷笑的说道,“只不过他们投降是真是假都不重要,咱们都不能接受他们的投降!”
“为何?”王五实在是不明白,明明接受投降他们就赢了....
“你可曾因训练或者因连番大战而脱力过?”黄敢歪着头看着一脸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的王五说道,“若是有,那种脱力的感觉可曾记得?”
“记得,浑身酸痛不止,仿佛动一下都是煎熬一般!”王五回忆着当时的感觉,身上也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那种感觉着实难忘!”
“是啊,脱力尚且如此,那他们现在这般靠着心头一股热血坚持到现在的人们呢?他们又该如何?”黄敢叹息一声,“曾经,某家也曾和他们一样只靠着心头的一股热血坚持着,当这股信念停下的时候,浑身的力气仿佛一瞬间消失了一般,任凭自己如何努力,却是连手指都无法再动上哪怕一丝一毫。”
王五听着黄敢的话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犹豫的说道,“黄兄弟的意思是,现在上面那群人....”
“虽然不知道田豫将军那里是否有什么变动,但是按照最开始的计划,他们至少已经在南阳郡城之中,鏖战了一整夜了!”
“什么!”王五瞪大了双眼,看着高高选在头上的太阳,现在已经将近巳时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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