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刚刚还在努力除草的百姓,此时都变得心不在焉了起来,然后赶紧招呼自己身边的娃娃,让他们赶紧跑回城里去打听清楚,刚刚吴老汉说的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的话,那么最好还是让自家的婆娘将家中的积蓄拿出来,趁着现在有粮食,价格也合适,赶紧去粮铺里将粮食买回家,不管以后粮食会不会降价,至少粮食到了自己家里,才会让自己踏实!
“龚大,要不咱们也让人回去看看?”黄奎犹豫了一下,也有些犹豫的说道,眼睛还不停的往易伯那里瞟。
易伯仿佛是感受到了黄奎的目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个憨货,难不成没有看到庞家的商队么?虽然不知道其他几个方向怎么样,但是庞家可是荆州最大的几个世家之一,他们的到来,一定会带来南阳郡最重要的粮食等物资的。”
黄奎挠了挠后脑之后,虽然还有有些不死心,不过鉴于易伯的威望,还是将后面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不过黄奎的失落和不死心注定还是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龚大的妻子来了,还带来了很多的吃食。
“阿郎,该吃饭了。”这几家中,龚大的运气是最好的,因为他娶到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据说这个妻子曾经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但性格温柔懂事,而且识字,一直是龚大的宝贝。
“弟妹来了,每次闻了弟妹做的饭香,在回家吃我那婆娘做的就和猪食一般!”黄奎也一脸乐呵呵的凑了过来,问了问篮子里的香气,一副很陶醉的样子,然后就被易伯一巴掌给抽了过去。
“收好你这懒散的样子,能不能好好的干活了,再这样疲懒的老夫就将你埋土里!”易伯看着黄奎没好气的说道,最后还不解气的踹了他一脚。
“嘿嘿,知道啦,知道啦!”黄奎嘿嘿一笑,然后便要继续埋头苦干,不过转身之前,还是冲着龚大的媳妇问了一句,“弟妹啊,城里现在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龚氏似乎是知道黄奎问的是什么,直接展颜一笑,虽然说不上漂亮的,但是十分的大方得体,“黄老哥问的是城中的商铺么?刚刚奴家出来的时候看到很多人都往商铺里跑去。”
“对对,就是那个,那些铺子里,真的有粮食卖么?还是...还是...十多个大钱?”黄奎明明是在问话,但是自己却十分紧张,生怕龚氏说出什么对他来说不好的消息。
“十多个大钱已经是之前的价格了。”龚氏微微一笑,却也没有逗他,继续说道,“刚刚又有几个商队来了南阳,带来的都是粮食,布匹还有盐巴这些东西,现在粮食,新粮已经降到了八个大钱了,陈粮更是三个大钱就能买到一升。”
“三个大钱一升?”黄奎猛地吞了一口口水,他用那个不太灵光的柰子仔细的算了算,将自己家中的所有钱财都拿出来,他能买上足足的一石陈粮,一石啊,那可是一石!能让他们家省吃俭用过上大半年的。
这时候易伯也将目光转了过去,他想到了庞家等商队的进入会让南阳的粮食再次充足起来,但是他也未曾想到,居然会将价格打压至此。
“咱们有一个好太守!”易伯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或许这两个家伙还没有察觉出什么,但是作为长者的易伯却是已经看了出来,或许各个商队的到来会让粮食充足,粮价下降,但是绝对不会降到这个地步。
但是现在事实就是如此,那么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强行干预了这种事,让世家大族,不得不将粮价降下来,而在南阳郡,有这份本事且有这个心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个南阳郡守,田豫田国让。
对于易伯的话,黄奎他们并没有听得太懂,这里面唯一一个能够大概明白易伯的意思的应该只有龚氏一个人了。
只不过现在龚氏也只是笑笑不再多说!
得到了准确消息的黄奎现在干劲儿更加足了,就连清除野草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南阳郡的百姓在这一刻,在商队带着大批粮食出现的那一刻,终于彻底的安定可以下来。
而郡守府,田豫也正式接见了他今天最重要的一个客人。
“何燕将军,久闻大名!” 田豫此时没有丝毫的架子,反而显得十分的客气,冲着南阳义卒的大首领何燕拱手行礼。
“田豫大人,何燕不过一介草民,当不得什么将军之名!”
何燕是个粗犷的汉子,不同于黄奎那种勇武弑杀,也不同于易伯那种经验老道,看上去反而有那么一丝平常!
“何燕将军,您带着南阳义卒数次救南阳郡于水火之中,这声将军是您应得的!”田豫拱了拱手继续说到,“今日老夫特地将您找来,并无他意,只是想拜托将军一件事!”
“大人请说,只要何某能够做到,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定要为您办成!”
田豫一脸和善的将何燕引入了座位,“何燕将军说的哪里话,就是一件小事罢了!
老夫已经和朝廷有了约定,候音之事就此结束,所有随从不再追究!”田豫先是告诉何燕一个好消息,然后再继续说道,“但是候音家眷不可轻饶,必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将军可懂我的意思?”
何燕没有像田豫想象的那般暴躁,而是看了一眼在一旁等候的侯令一眼,看着侯令一脸平静,何燕也是淡笑一声,“看大人的样子,想来何某人是不需要担心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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