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冻得浑身颤抖的步度根看着空荡荡的营地,再想想昨日傍晚的牵昭,不是,昨日傍晚的响动,他大概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放了。
“无耻的汉人!啊啊阿嚏”步度根抱着自己的双肩,哆哆嗦嗦的走向了鲜卑营地“走就走吧,拿走某家的被子也就罢了,怎的,怎的连匹马都不给某留下,都不要个脸了么!”
等步度根被鲜卑游骑找到救了回去,鲜卑人自然是欢腾一片,看的步度根也感觉温暖不少。
“尔等集合,我们先就近去找些吃食,然后回部落!以后,这片草原,就都是我们的了!”
“吼,吼,吼”欢呼鼓舞的鲜卑人找到自己的主心骨“首领,我们去哪儿找吃的?”
“旁边不是有两个匈奴部落么?”步度根看了一眼他们,这都是自己的麾下,真正属于自己的麾下,随机看见了那天给自己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小家伙,“对了,那个小家伙!你叫什么,哪个部落的?”
“我,我叫石遂。”小家伙有些畏缩,应该是初经战阵,“我是羯族人”
“羯族?一个小部落罢了。”步度根看着他,越来越顺眼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诺。。不是,是!”
“哈哈哈”鲜卑一片欢腾
相比鲜卑在匈奴去了匈奴营地里狂欢,曹彰终于在第三天的正午之前赶到了雁门关外二十里。
“世子,前面就是乌桓的营地了。”
“防备如何?”
“他们,他们貌似没有防备。”
“嗯?”
“乌桓人后方,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你怎么做斥候的!”曹彰感觉现在的斥候越来越差劲了!
“他们,好像就没有后方!”
。。。。“领某家去看看。”
曹彰看着杂乱无章的营地,然后整个营地前方各种拒马,陷坑。
“这仗是怎么打的?”曹彰也算是宿将了,攻城一方把所有的防御工事都做到自己前面,这是防守谁?“他们这是怕自己睡着了出去梦游么!”
“世子,他们是乌桓人!”
“乌桓人怎么了?乌桓人。。。乌桓人。。。乌桓人。。他也是人啊!”
“诺,世子说的对。”
“让众将士休息,等天黑了,击垮他们!”
“诺!”
当夜晚来临,曹彰看着身边“风尘仆仆”赶来的牵昭,眉头紧锁。
“太守,区区乌桓,某家自己就能解决。”
“可是你把人带走了,鲜卑那边,某家自己解决不了!”
“嗯。。那步度根怎么办?可是杀了?”
“杀了他?那某现在就已经是一孤魂野鬼了!”
“咳咳,太守,战事紧急,我等先解决了他们可好!”
“不急,不急,他们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差这么一会儿,咱们先把话说清。”牵昭也看了乌桓人的营地,感觉一个时辰足够了,再多,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了。
“太守您看!管宁先生晕倒了!那是大儒,您快去看看吧。”曹彰不想再和牵昭啰嗦了,主要是和他动手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万一误了事,自己在父王面前,就太失分了“太守且去,半个时辰之后,某家自会回来给管先生送。。。。送来好消息!”
曹彰说完,不再搭理一脸怒火的牵昭和刚刚赶到手持羊腿一脸懵懂的管宁,转身就走。
“诸将士!随我,杀!”标志性的大吼,响彻三军。
“太守?晚饭好了,您还吃么?”管宁走到牵昭面前,将羊腿递给牵昭“此战之后,我也能回到村子里,继续教书了。”
“教书?”牵昭这才知道,管宁在并州落户了“不知哪个村子,能有这么大的福气啊。”
“呵呵,当不得,就是之前您身边那个小家伙,李鍪他们的村子,哈哈,一群可爱的孩子啊。”
“李。。。李鍪?”牵昭接过羊腿的手一哆嗦,差点将羊腿扔出去。“这。。这家伙,还真是,好。。。好。。好福气啊。”
“哈哈哈”管宁并没有发现牵昭的颤抖和震惊,他还在怀念和李鍪斗嘴的日子,游学多年,这小子是自己教过的学生中最混的,但是,颇对自己胃口。
乌桓人正在休息,他们自从来到了雁门关,就一次次的被人挑战底线
最开始的攻城,半天攻不上城头,不少兄弟还被城墙上的士兵射杀也就罢了,毕竟作为游牧民族不善于攻城,这也并不可耻,可是他们后来,竟然一边吃饭食,一边和自己战斗,这就太看不起自己了,尤其是,当自己冲到城下了,他们竟然敢打开城门!然后,冲击自己!
最难受的是,野战,他们居然还失败了。
“楼班大王,乌延,愧对您的信任啊!”就在野战失败的当晚,乌延首领对着代郡方向,高声大哭,深感自己愧对乌桓的列祖列宗。
这时候,汉人发动了突袭!是夜,乌桓人损失惨重,乌延也在混乱中,被人一棍子敲晕了,然后乌桓撤兵数里,大搞防御,将那些还显得简陋的拒马等物都放在了雁门关方向,生怕自己再在睡梦中被剁了脑袋。
“楼班大王,乌延愧对您的信任啊!”今晚,乌延又对着代郡跪地嚎哭,只不过忘记了头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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