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老了,见不得慕容首领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啊。”
“老大人也曾自命天子,纵横幽冀所向披靡,也是一时豪杰啊。”
“那我这个过了时的豪杰就告诫你这个年轻人一句,不知道好不好?”张举看着谦逊的慕容氏,笑呵呵的对着他说道“人老了啊,就是喜欢啰嗦。”
“能得到前辈教导,自然是好的。”
“你这谦逊的作风,很有汉人的风范啊。”
“小人久慕大汉雄风,对那天朝上国自然是心怀憧憬,恨不得日日生活在那等仙境,自然是勤加学习。”
看着犹如一个痴汉一般的慕容氏,张举撇了撇嘴,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装的挺像。”
“慕容首领,可否听说过汉人的一句话?”
“汉人的话太多了,不知您说的是哪一句?”
“大汉班定远曾说过,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不知这为鲜卑的大人,可否听过?”
“抱歉,没有。”
“这句话的意思是....”
“我并不想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想要知道的是另外一件事!”
被打断话语的张举,并没有显露出丝毫不满,反而对慕容氏想知道的事表示出十足的好奇,“何事,可有老头子我能帮上忙的?”
慕容氏看着不远处一脸慈祥的张举,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冲了过去,反手抽出腰间长刀,脸上依旧保持着谦逊的样子说道“我就想要知道,楼班见了你的首级,会是什么表情。”
无论鲜卑亦或是乌桓,都是上好的养马地,作为鲜卑的新兴权贵,又是一部首领,慕容氏座下战马自然是千里挑一的宝马良驹,两人本就不远的距离,立的乌桓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倒下去的乌桓人竟有千余人之多,有张举带来的,更过的是自己带来的麾下。
看着那些残余的手下,他们眼神中有着浓浓的祈求,还有不解,甚至还有愤怒,乌延索性把眼睛一闭,不再看他们。
等到最后仅剩的乌桓人也倒下之后,张举慢悠悠的策马走上前来,脸上的慈祥和笑容依旧那么真诚,仿佛这些人的死亡对他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
“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年轻人和一个见死不救狠心的老狐狸,真是一个绝妙的配合啊。”
乌延听见张举的冷嘲热讽之后,停下离去的动作,转身对着张举就冲了过去,战刀举过头顶,怒骂道,“张举!老贼!汝枉为人子!”
战刀对着张举看了下去,不过中途变了方向,看向了张举的胸口,乌桓人都知道张举有三宝,掌中短刀无坚不摧,身上软甲刀枪不入,胯下宝马日行千里,这也是他多年来活下去的仰仗,虽然现在楼板败了,但是在乌桓人心中,张举与张纯的名号还是太大了,慕容茂可以杀了他,但是自己不能。
战刀落在了张举的胸口上,意料之中的火花四溅没有出现,反而张举胸口处喷出一抹血色,血液挥洒,淋了乌延满头满脸,让他呆滞当场。
“杀了我的乌延,你还能与乌桓人和平共处么?有了这个把柄的鲜卑人还会让你如约定一般当乌桓的王么?”张举看着满脸鲜血的乌延,淡淡的说道。
“你害我...你害我...你害我!”乌延看着满脸笑容的张举,看着已经倒在了地上依旧还是满脸笑容的张举,如同失了魂魄,等到陪同张举的两名护卫挥刀自刎之后才如梦方向,对着张举的尸体大声吼叫,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此时百余里外的楼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乌桓骑士,看着他手中的金丝软甲,就这么沉默的看着,就像一个石雕一般,面无表情,不声不响。
呆立了半晌,楼班长了长嘴,却也说不出什么话语,最后伸手拿起来那件金丝软甲,转身走去,而跪在地上的乌桓骑士看着离开的楼班,也没有再说话,从腰间抽出战刀,便自刎而去。
楼班听见了身体扑倒在地上的声音,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也没有多余的话语,停住了数个呼吸,再次举步而走,再无任何犹豫。
楼班回到败军之中,翻身上马,然后便问自己的亲随“可曾查到田豫现在在哪里?”
“还未曾探知,田豫自从夺了我等牛羊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听说此次牛羊被劫,柯比能也曾参与?”
“能臣氐说柯比能帮助我等守护牛羊,但是却失败了,那两位首领也有消息确认过此事。”
“都是一群蠢货!给我查查能臣氐现在在何处!”
“是,我等现在改道去找能臣氐?”
“不去”
“楼班王,那我等该去何地?”
“听说叔...叔父一直要找的那两个人找到了?”
“是,出发之前就已经找到了,一直关押在部落里,未曾有过任何亏待!”
“回部落,我要见他们!”
“是!”
“哦,对了,那两个人叫什么来着?”
“一个叫田彭祖,一个叫樊阿”
感谢“请叫我晓天使”的捧场打赏,人生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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