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小黎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原来这才是老大要教我剑法的原因……
她颤颤巍巍地从草地上爬起来,问道:“老大……不希望我死吧。”
宁长久身影稍顿,嗯了一声。
邵小黎心中涌出暖意,热泪盈眶,心想这几天给老大做饭做菜,做牛做马果然不是白做的!老大果然被自己感化了,反而是自己真笨,一直蒙在鼓里!
“老大!”邵小黎再次出声。
宁长久转过头,看到她一丝不苟地扎着桩,噙着眼泪的漂亮眸子里带着几分坚毅。
宁长久欣慰地笑了笑。
半个时辰后,邵小黎还是没有撑住。
先前扎了太久,身体积累的劳累最终还是无情地压过了她的信念和感动,但宁长久没说什么,反而微笑着安慰了她两句,邵小黎看着他清秀极了的脸,每一缕笑容都像是拿锥子敲打心脏,扎得她气血翻涌。
邵小黎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学成绝世的剑法。
但如果自己真的练成了,老大是不是就要放心离开了啊……
她内心矛盾着。
“我什么时候才算是出师呢?”邵小黎小声问道。
宁长久道:“你什么时候能接住我那一掌了,就算是出师了。”
啊……老大这言外之意是要和我天长地久嘛?
邵小黎默默想着,嘴上信心满满道:“我会努力早日出师的!”
……
今日的交流给了邵小黎莫大的动力,不出三天,她就艰难地撑满两个时辰了。
这天下午,宁长久便开始锻炼她的反应力。
他递出几道剑气,去纠缠邵小黎,然后邵小黎必须在一缕缕无规则运动的剑气中不停闪避,防止自己被攻击到。
这可比枯燥的站桩走桩有趣多了。
邵小黎找到了小时候在房间中与蚊虫斗智斗勇时的快乐,练了一下午之后,她便被那些剑气撞得七荤八素,走路都不稳了。
而入夜之后,宁长久如常地来到她的房间里,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唤出金乌,偷偷给她疗养伤势。
少女的身子也在不知不觉间一天比一天暖和。
而给她治疗完伤势之后,宁长久也不会懈怠,因为他同样需要修行。
夜除与司命,还有那个躲在黑暗中的重岁,他们皆是强大而恐怖的敌人,自己的境界若是原地踏步停滞不前,他日这断界城如果有倾覆之灾,他立于危墙之下,很难保证自己不受牵连。
于是夜色渐阑之后,他便会偷偷来到城外,去杀死那些可以炼化为丹药,提升自己修为的妖兽。
深峡大谷中的火蛇在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被他杀得几近灭绝,连过去作威作福一方的血羽君都看不下去了,竟开始给他灌输不可竭泽而渔的大道理。
“竭泽而渔?”宁长久笑了笑:“我倒是听说过杀鸡取卵。”
被宁长久命名为红头鸡的血羽君立刻不说话了。
而宁长久也并非这种的涸泽而渔,他早已发现,这些火蛇根本不是真正的蛇,而是一条地底熔浆里衍生出的火性妖灵,它们鳞片下包裹的并非血肉,而是滚烫的岩浆。
“哎,宁大爷,你杀都杀了,要不把魂魄分我一点?”血羽君心想苦口婆心劝不成,分自己一杯羹总没问题吧?
宁长久只随意挑了一些,分给它,血羽君心中暗骂着他小气,嘴上大快朵颐。
此方天地,虽然没有蕴藏什么灵气,但是世间的生灵之中,依旧藏着不少灵性,而宁长久将其炼化为已用之时,甚至能捕捉到一些它们残余的先天神通。
宁长久也越行越远,他来到了最初遇到黑鹰的那片死林地里,死灰色的槁木在黑暗中像是一个个僵立的尸体。
宁长久将手按在了那些树上。
树木生长百年极为不易,而它的灵气散布于树身,同样根深蒂固,并且树木之灵与人不同,虽是同源,却是南辕北辙的两宗,寻常人若想吞噬,无意于将石头放进嘴巴里嚼。
但这并不能难倒宁长久。
他按在树干上的手指微屈,凹陷进了这些木头里。
“你怎么连尸体都不放过?”血羽君看着这些本就颜色惨淡,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树木,啧啧道。
宁长久淡淡一哂,道:“你这对斗鸡眼当然看不出来。”
这些树木的“装死”骗不过自己。
它们虽然普遍呈现死灰色,但绝不是因为奄奄一息或已经死去了的缘故,相反,它们歪歪扭扭展开的树干还很繁密,只是本着装死的理念,它们并未生长出那些自欺欺人的叶片。
宁长久的手指伸入灰木之中,随后施展出皇城第一日时,吸收宁擒水功力时所用的道法,这种道法看上去像是邪功一样,极为蛮横,它使得掌心与树木同化,然后将自己伪装成需要供养的枝干和叶片,随后连吸带骗地让其中的木灵之力钻入自己的身体。
接着,他再施展隐息术,隐匿自身气息,使得它们无法第一时间感应到自己被骗,从而排斥这副身体,宁长久利用争取到的时间,用灵力为火,身体为炉,将骗进来的木灵之力尽数炼化成自己的灵力。
血羽君看得瞠目结舌寒意遍体,心想自己会不会哪天被骗了杀了都不知道吧。
灰木林中,一切的发生都似春风化雨,一颗颗大树被宁长久吸干了半数灵气,化为已用。
整片林子看上去在了那片冰原上,他平静地看着无际的雪原,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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