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久的视线在“神战”二字上停留了许久。
天穹上光线亮起之际,他才终于放下书卷,离。
“昨晚有人来过。”血羽君见到了他,直接开门见山道。
宁长久轻轻点头:“看来她藏的很好。”
他此刻基本确定,将那头鬼牢恶鬼引到自己面前的,便是司命。
血羽君问道:“你知道是谁?”
宁长久反问道:“还能是谁?”
血羽君立刻想到了那天一招让自己败退的可怕女人,寒声道:“若真是她,我们可要礼让三分了啊……”
宁长久道:“她最终的目的,应该只是与夜除决战,回归神国,而我们,最多只是棋子。”
“棋子?我哪里像棋子了呀?”血羽君对自己的自身价值怀疑着。
宁长久道:“她这样性格的女人,应该会从每一个她觉得可利用的人中,压榨出她想要的价值。”
“那我们以后岂不是要被她剥削得干干净净?”血羽君捂着双翅,哆嗦了一下。
宁长久摇头道:“站在棋盘上的,不一定是棋子。”
……
……
这些天,邵小黎的练剑极为刻苦,她发誓要在禁行令解除之前,斩出一道明媚长虹,以此来证明自己卓绝的剑术天赋。
终于,一个月后的傍晚,邵小黎在娴熟地运转心法口诀,提气凝神之后,猛然挥剑劈出,神随剑动,一个刹那间,邵小黎眼睛雪白——她的瞳孔被一道稍纵即逝的白光照亮了!
邵小黎立在原地,大口地喘着气,腿脚发软,脸上却露出了笑意。
她看着手中剑上萦绕未散的白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自己真的用灵力在剑的金属表面打出了白虹剑气!
“老大老大!”邵小黎兴奋地喊着,却发现宁长久不在身后,她连忙跑进屋子里,拽着老大的袖子,兴致勃勃道:“老大!我练成了!就那个白虹贯日式!我给你演示一下。”
血羽君听后,连忙退到了角落里。
这是陆嫁嫁当日于皇城斩出的,照彻漫天雨丝的一剑,血羽君记忆犹新,每每想起还有些幻痛。
邵小黎看着很怂的血羽君,嘲笑道:“我才懒得砍你,杀鸡焉用牛刀!”
说着,她从厨房取出一捆柴伙,拿起剑,屏气凝神,一剑劈下。
白虹没有出现,剑没入柴伙里,被木头死死地咬住。
邵小黎神色微微尴尬,她用力拧了拧手腕,那剑劈开了木头,挣了出来。
“再来一次……”邵小黎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被盯着,所以太过紧张了一些。
转眼之间,邵小黎劈完了一大捆柴伙,却再也没成功使出那一剑。
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尴尬地笑了笑,邀功道:“今日的柴提前劈完了,老大,我是不是很勤快?”
宁长久叹了口气,他过去以为,宁小龄的天赋只算平平,如今对比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小龄师妹已算是不世出的天才了……
“很好。”宁长久也无奈地夸了一句。
邵小黎问道:“既然我已经练成了白虹贯日,那我接下来该练什么呀?”
宁长久道:“本来你接下来学的应该是大河入渎式,但这剑经的每一招,都需要前一招作为基础,你的白虹贯日虽已学成,但还需要砥砺一番。”
邵小黎害羞地低下了头,知道老大这是不愿意打击自己,委婉地说自己的剑招练得又烂又丑。
宁长久看着她失望的神色,也有些于心不忍,道:“这样吧,我教你另一剑。”
“什么剑?”
“天谕剑经下半卷的剑法。”宁长久说道。
……
“这一剑是必杀之剑,你出剑之时不要去想自己的境界,也不要去考虑对方的强弱,你要绝对地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剑,因为你出剑,只是为了杀死对手,而对方在你的剑下亦不是一个真正意义的人。出剑之时,你的神识场域应是一片黑色,那黑色中只有一粒光点,那是对方的生机之光,你只需要用你的剑刺向那粒光点。”宁长久介绍着剑经的下卷,道:“就这么简单。”
听着确实不难……邵小黎想着。
宁长久道:“那你自己先找找感觉。”
“啊?”邵小黎一惊,道:“心法口诀呢,剑招姿势呢……”
宁长久道:“在学这一剑之前,你必须用足够长的时间去相信自己的剑,只有这样你才能学成,要不然无论耗费多久,都只是徒劳。”
邵小黎道:“老大学这一剑之前,也需要去培养信任吗?”
宁长久摇头道:“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剑。”
“哦……”邵小黎拖长了调子。
血羽君听着他的话语,敢怒不敢言。
宁长久体内,剑经之灵却抗议道:“你真要将这剑法教给这个小丫头?我这般通神的剑术以稀为贵,你这样随意传授,怕是不好。”
宁长久知道其中的道理,道:“这种剑法不见于世,因为见过的,几乎没有活口,所以极难破解,你是害怕她学艺不精,不能一招毙敌,将这剑法让人学了去?”
剑经之灵冷哼道:“明知故问。”
宁长久轻声道:“不要看轻了她,她的心里是藏着火的,她现在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契机。”
剑经之灵道:“你该不会喜欢上这个毛头丫头了吧?”
宁长久道:“我只是觉得自己不能总白吃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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