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虎始终没有来惹大师团。
但凡消息灵通点儿的,都知道陈兴这群人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带头的全是精英级,还有大精英级,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正当山地虎的头领闷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的时候,手下带回来了两千金币。
“陈团长说,出来混的都是兄弟,给个方便,以后也好互相照应。”
山地虎的头领是白种人,不像黄种人那么好面子,只要利益上过得去,就会欣然接受。两千金币也不是个小的数目,对山地虎来说就是一个半月的衣食住行。
果然,山地虎的头领大喜过望,还亲自跑到安全所,支持陈兴的招募工作。
陈兴做人的准则之一就是不轻易树敌,哪怕现在他能吃住对方,也不愿意以势压人,闹得太僵。俗话说,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难保他哪天落难的时候,对方不会落井下石。人总有走窄的时候,只要不涉及大方面的利益,多留善缘总是好的。尽可能地团结能团结的人,才是康庄大道。
可他既然要花买路钱,为什么又要在开始的时候体现出强势?
原因很简单,只有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势力之间才能正常交往。如果陈兴上来直接给钱,山地虎就会认为大师团懦弱无能,好欺负。这个钱不会当做是人情,只会当做是鬣狗/交给雄狮的保护费。至于这个保护费是多少,当然由他们说了算。
而陈兴表现出强大的实力和硬朗的态度,这个钱反而变成了恩惠,变成了雄狮对鬣狗伸出的橄榄枝,意义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消息不胫而走,各地的军团头领纷纷跑过来,邀请陈兴到自己的地盘招兵买马,顺便赚一点儿劳务费。
正所谓众人堆拾柴火高,在花了一万多金币后,大师团的规模迅速扩充到三百多人。之前共同经历过患难的队员纷纷提拔为小队长、副小队长。
一时间,陈兴风头无二。财大气粗,慷慨豪爽的形象深入人心。一些因为来迟没得到好处的军团头领纷纷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冬末的时候,大师团的据点已经有模有样。人声鼎沸,士气高昂,隐隐有替代被重创的巨猿团,上升到黑死大陆六大战团之一的趋势。
时至三月初,气候回暖,结在洞口的冰锥逐渐融化,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陈兴眼看天气转暖,就带队前往忘川,准备通过赵四购买绿皮飞龙。随行的有鬼狐、卡西、图图、老吉和三个六人编制的战斗小队,以及一个十二人编制的后勤队,大猫和吴金剑则留守营地。
这次队伍的规格很高,超远程作战有鬼狐和图图,一个射击一个侦查,中距离有陈兴,近距离有卡西,基本能应对所有情况。
“mr秦,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成天蹲在山窝里,我都快变成了黑木头了。你知道的,黑木头,长在山上的那种,黑乎乎的,不结果子,跟我一样,是个快乐的单身汉……”
卡西显得有些兴奋,一路上喋喋不休。陈兴烦不胜烦,又不好意思让卡西闭嘴,只好找来老吉,让他们两个聊。结果真是棋逢对手,两人都是话多之人,刚聊没多久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从日出聊到日落,这还不够,晚上睡觉时把帐篷挪到一起,隔着帐篷布继续唠嗑。
“我家乡是种香蕉的,我爸爸是种香蕉的,我爷爷也是种香蕉的,我爷爷的爷爷也是种香蕉的,香蕉成熟的时候,我们就摘香蕉,然后做香蕉沙拉、香蕉派、香蕉蛋糕、香蕉汁、香蕉罐头……”
“我们家乡种水稻,水稻知道吗,长在水里面的,田里都是水,我们站在水里干活,有时候还能抓到田鸡……”
两人像是遇到了知音,说个没完没了。陈兴原本以为卡西只是有些啰嗦,但现在看来,和收音机有得一拼。只要让他说,能说个三天三夜不停的。
路上遇到不少开春出来狩猎的队伍,看到陈兴等人就远远绕开,稍微停留都不敢。鬼狐那支三米多长的超重型狙击枪可不是摆设,只要露出一点儿敌意就会遭到无情狙杀。
这支重狙是红土重工生产的“猎龙”,比猎象高一了个级别。按照口径的不同,红土重工生产的狙击枪分为三个档次,分别是七点六二的猎鹿、十二点六的猎象和二十的猎龙。再往上就不是“枪”,而是“炮”了。
比如二十五毫米口径的“猎魔”狙击炮,和三十五毫米的“猎天使”狙击炮。不过这两种民间都很难买到,因为可以威胁到镇守级强者,属于管制类的武器。
数天后,队伍进入忘川。和前两次相比,这次陈兴就像郊游,不需要他去操心安全问题,看风景就是了。
或许是心境的不同,当他重新看到这座城市的废墟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美感。透过眼前残垣断壁,他仿佛能看见数百年前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他禁不住想到,有机会一定要去中部荒野的新江户看看,据说那里是金钱的天堂。富人的极乐净土,穷人的人间炼狱。夜夜笙歌,酒池肉林,一掷千金,穷奢极欲。难以想象的奢华与堕落,无数王公贵族流连忘返,无数巨富商贾倾家荡产,无数少男少女坠落魔窟。
长久以来,新江户就是豪赌、欢愉、极乐、堕落的代名词。拖着一行李箱的金币进去,光着屁股出来。即便如此,依然让人难以自拔、趋之若鹭,仿佛那里就是流着蜜和奶的天堂,chù_nǚ排着队等待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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