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前段日子针对孙途的打压弹劾处理后,无论是高俅父子,还是朝中其他官员都认定了孙途已不足为虑,到了这一步他只能选择接受事实,已被夺去兵权差遣的他再不敢对高铎不利。
是的,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高铎才敢像今日般大摇大摆地走上街头,再度干起当年的老本行,当街强抢民女,欲行那不轨之事。但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行止其实一直都在被孙途关注着,只要他踏出府门,孙途就能在短时间内得知消息。
虽然虎贲军那边的统兵练兵之权已被收走,但孙途手上却还是有不少听令行事的斥候将士的。这些人从山东一路追随在他左右,多少次出生入死都不曾叛离,这点小挫折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呢?所以在孙途的授意下,他们一直都分批监视着高俅府邸外的一举一动,高衙内如此高调的进出自然难逃他们的眼睛了。
事实上,打从高铎在孙途面前提到他的妻儿,并以此为要挟时,他就算是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阎罗王的生死簿上。除非这家伙一辈子就躲在高俅府邸不出来,否则孙途总能找到机会杀他的。
而今日这一场,出来为民除害,大家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何况这孙途一手提刀,身上杀意浓重,一看就不是善茬儿,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敢上来救人呢?倒是有几个心思活络的,想到若是能救下高衙内必有大把的好处,便偷偷回退着要去报官。孙途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却全无半点阻拦的意思,只是一脚踏在了高铎的身上,将他固定住后,高声喝道:“此高铎,人称花花太岁,乃是当前殿前司太尉高俅之子。此人平日里恶事做尽,多少女子清白皆毁于他手,更且还借着他父亲的官职身份私下里包庇为祸我东京多年的鬼樊楼无忧洞一伙贼匪!导致这些贼匪日渐嚣张,更让无数无辜百姓深受其害!”
这番话高声说出来,立马就让周围百姓再度发出了阵阵的惊呼。他们是真没想到这高衙内除了祸害良家女子外,竟还做出这等恶事。顿时个个义愤填膺,还有那胆大热血的青年高声叫嚷了起来:“该死,他就该死!”
孙途嘿的一笑:“本官孙途,之前就因见城中百姓受此劫难而有心为民除害,故而联络各处衙门剿平贼匪,更且已获得相关人证物证交与太子及刑部衙门,以求朝廷能诛杀恶贼,还冤死者一个公道。
“却不料朝中竟奸佞当道,官官相护,太子身边更有任疏等人罔顾国法人伦,包庇凶顽,却将这些证据尽数昧了下来,以致使如此要犯逍遥法外,再害他人。
“我孙途虽然不才,却有心为民除害,纵然事后被朝廷所怪罪,也在所不惜,纵死无悔!”说着,已唰的一下举起了手中刀,当真是正气凛然,威风凛凛。
周围百姓的情绪早已被他鼓动起来,一听这话,一见这架势,更是高叫起来:“孙官人,真豪杰也!杀了此人,我等为你作证!”
“孙侯爷当真是这东京城里少有的清官啊,杀了他,就是为我等做主了!”
虽然这些人不敢亲自动手,但却不妨碍他们支持孙途杀贼的做法。而在这一阵阵的叫喊声里,高铎是真个怕了,他的身子已抖得如筛糠一般,再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模样,下身已然湿了,口中也终于是讨起饶来:“孙途,孙侯爷,孙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做那些恶事,更不该害了那姑娘的。求求你饶了我吧,只要我这次不死,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仗势欺人了。我这就离开东京,只要你还在,我就再不踏入东京半步。孙爷爷,你就饶了我吧……”
只见他一面说着,已是涕泪交流,当真是好不狼狈可怜。但这些模样落在孙途眼中反倒让他杀意更盛:“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以往害的每一个人,他们的遭遇岂不与你现在一样,这都是报应!”话音未落,手腕一翻间,短刀已猛然刺落,噗哧一声间却未入高铎的要害,而是将他的左手手掌给钉在了地上。
孙途这一下的力道用得极巧,正好能让刀刃从高铎的手腕处穿过,使寸许刀尖入地,却并不损刀身,而且速度极快,甚至没能让高铎做出反应来。他在过了片刻后,才感受到那彻骨的疼痛,立刻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说实在的,他自出生以来,都还未曾吃过这么大的苦头呢。但这声才刚出口,孙途已把又一柄短刀狠狠刺透了他另一只手腕,又将之钉入地上,然后是双脚脚踝,也是一样的下场。
只在短短片刻间,四把刀就直接将他钉作了一个大字,这其中的痛苦和对心理的冲击可是太大了,让高铎瞬间就吼哑了喉咙,身子又强力地想要挣扎。但只一挣间,便带动了那几把透体而过的钢刀,立马就让痛苦加倍,使他在惨叫之余,都不敢再做挣扎了。同时,他的下身处不光是前边,就是后边都有东西滚滚而出,顿时恶臭传出,把早已受惊吓住的百姓们给熏得再度往后退去。
这些百姓何曾见过有人受这等苦楚,也是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领教到了孙途的可怕,再看他的眼神里已充满了畏惧。也有那读过书的,下意识就想起了一句话来,叫作恶人自有恶人磨!
孙途这次为了替师父和婉儿报仇,早就拿好了主意,所以连处决高铎的兵器都准备妥当。只是现在,他手中却又多了一把从对方那儿夺来的象牙匕首,这让他心中突然又多了一个想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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