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二伯也知道葬蛊堂,因为奶奶这一辈子都把这些事当做是一个秘密,二伯自己也说过奶奶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他们这些事儿。
如此想来,我反倒怀疑二伯一直在瞒着我,实际上他也是一个精通咒术的人。
于是我在电话里开始死皮赖脸的追问二伯,撒娇耍无赖都用上的,但我却发现二伯好像除了葬蛊堂和软金椎这两个词之外什么都不懂。
最终在我强势的逼问之下二伯才坦白,他的女儿也就是我的二姐生了一种怪病,二伯为此到处寻访。
最后二伯还是得到了一个高人的指点,说是这个叫软金椎的东西能够救二姐的命。
我告诉二伯葬蛊堂有很多很多个,你如果不确切的告诉我要去哪一个,我估计这一辈子也找不到软金椎。
二伯说他也不知道,那个高人就是这么说的,他也多次的询问这个葬蛊堂到底在什么地方,高人也只是不断的摇头,那张老脸上满是天机不可泄露。
挂掉电话之后我发现小瑶不见了,我明明就是堵在门口打电话的,她却还是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
这也让我在原地等着,一个人来到了木屋门口。
门是关着的,窗户里窗帘也遮的严严实实的,我伸手敲了敲门,恭敬道:“赊刀人前辈,我是花婆婆家孙子。”
站直等了会儿,没人应我。
我回头看了看阿锦,她表情有些奇怪,正皱着鼻子在那儿闻着什么。
“赊刀人前辈在家吗,我是花婆婆加外孙子,你说过让我来找你的。”
我又喊了声,可依旧没有人回应我,这时身后的阿锦走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抬起右腿一脚过去就把木门给踹飞进了屋子里!
阿锦一贯都很听我话的啊!这次怎么会这么鲁莽!
与此同时,一阵浓烈刺鼻的腥味杂糅着奇酸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捏着鼻子都被熏得满眼流泪,甚至连呼吸道粘膜都传来了火辣辣的刺痛。
即便如此我还是看见了屋子里的情形。
赊刀人死了。
惨不忍睹尸体就躺在屋子的正中间,仅存的一腿一臂不翼而飞,脸上的墨镜下面也流着两道早已干涸成了暗红色的血迹,想必那唯一一颗好眼也已经被人给挖走了。
先前阿锦之所以踹门恐怕是闻到了屋子里的尸臭,她鼻子的能力简直超出我想象太多了。
忽然阿锦抬手一指,我顺着方向看过去。
就在赊刀人尸体边上的木地板上,居然有一道正方形的暗门,暗门锁环上的锁头还扣着,但是锁眼四周明显残留着许多被暴力开砸过的痕迹。
赊刀人在屋子里挖了个地窖?
亦或是赊刀人在一个地下通道的上面盖起了这座房子?
一瞬间无数千奇百怪的设想肆无忌惮的钻进我的脑子里,但最后就只有一个站稳了脚跟。
这座地势奇怪的木屋也许就是赊刀人为了隐藏这个入口而盖了,如果一切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怪异的入口,有极大概率会是我们正在苦苦寻找的葬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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