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目带询问。
霍非微微点头。
李菡瑶顿时身轻、心也轻了,不由自主展开笑脸,对他道:“将军把雪莲交给我吧。我马上送回去。”
她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霍非忙道:“我送去。”
一面叫人拉马来。
“这是何人?”朱雀王问王壑。
“这位是观棋姑娘。奉李姑娘之命,来北疆送粮草的。多亏了她,我们才能赢得此战。”王壑道。
李菡瑶忙上前拜见。
朱雀王微微颔首,道:“姑娘和李姑娘深明大义,功在社稷,千秋永颂!北疆将士铭记于心!”
李菡瑶肃然道:“不敢当王爷如此赞。国家有难,任何人都不能置身事外。这原是我等分内应当的事。”
朱雀王目光一亮,道:“好一个分内应当!说的好!”
王壑也笑了,看着李菡瑶,与有荣焉。
赵宁儿则闷闷的——瞧,这小丫鬟真的厉害,刚见面就让朱雀王叔刮目相看。她拿什么跟人比?
当下,王壑让人拉马来,众人上马;又告诉朱雀王,张世子也刚得胜归来,正等在辕门外迎接王爷呢。
李菡瑶和霍非都想,接下来要为王爷接风洗尘、商议军情,怕要忙到晚上都不得闲,田园却是等不起的,须得先把雪莲送去给梁朝云,及早入药。
于是霍非向王爷告罪,要先行一步,送雪莲回营。
朱雀王已知他采药的事,并未多问,只叮嘱他道:“送去了就过来。”仿佛有什么事似的。
朱雀王一怔,随即道“是。”
李菡瑶也要跟他一起走。
王壑忙劝她道:“让霍将军送吧。你去也没用,白着急,等熬药又心焦,她吃了药也不能立竿见影,总要睡一觉才能看出成效来,不如同我们一起,等散了再去瞧她,那时也能看出药效了,也不会焦心了。”
霍非也让她不必去。
当时,朱雀王等人都住了马,都看着他们,只见王壑对李菡瑶柔声轻语地劝慰,目光更是粘在李菡瑶脸上一般,显出对她非同一般的爱慕,连分开一会不能忍受;又跟朱雀王嘱咐霍非一样,希望她能参与接下来的事,都很吃惊,其中朱雀王比旁人更加关注,连安皇都看住了。
李菡瑶恍然不觉,心想:给朱雀王接风是大事,礼仪所需,不好缺席;再者,看王爷刚才交代霍非,似乎有什么事要公布,倒不好错过的。王壑说的也有理,田妹妹纵吃了药,也不能立竿见影,总要等睡一觉醒来,才能知道结果。不如就等散了再去,便能两全了。
于是向王壑点头道:“也好。”
王壑欣然一笑,又对霍非道:“劳烦将军走一趟了。请告诉田姑娘,说观棋姑娘回头便去瞧她。”这是唯恐田园误会李菡瑶还不如外人关心她,特地解释。
霍非道:“好说。”一带马缰,率领几个属下策马疾驰而去,先一步赶回营去了。
朱雀王见王壑替这小丫鬟想得如此周到,不由再次打量他们,丝毫不觉得一个王爷,用探究的目光盯着人家一双小儿女瞧,是怎样的不合适,仿佛这不是王壑的私情;或者,这件事涉及王壑,就不是私情了。
赵宁儿根本不敢抬头,就像大家盯着她似的窘迫,其实,她若真作为当事人被关注,也不会囧了;正因为她被忽略才囧——以前她可是“壑哥哥”不离口的,总跟着壑哥哥,现在壑哥哥爱上别个女子,怎不让她难堪。
赵晞有些看不下去了,偏又无可指责,毕竟王壑又没说什么轻狂的话,不过是劝了李菡瑶几句;而李菡瑶更无不当之言,然而落在众人眼里,就觉得他们这平常的交流不寻常,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情义和爱恋。
李菡瑶后知后觉地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觉得有些窘了,忙催王壑道:“我们也走吧。”
众人便簇拥着朱雀王,向营寨奔来。
途中,王壑问起擒安皇经过。
李菡瑶忙竖起耳朵。
朱雀王淡淡道:“运气!”
安皇听了气得肝疼。
王壑笑道:“王爷的气运自是一般人不能比,但再好的气运,也要王爷能准确把握,机会稍纵即逝。晚辈很想听听,王爷是如何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的。”
李菡瑶听他这话,倒像是拍朱雀王的马屁似的,不过拍的很巧妙,不由垂眸,抿嘴微笑。
偏被王壑看见了,侧首瞅住她,用目光温柔地谴责她,不该偷偷地嘲笑他。
她忙道歉似的对他眨眼。
他这才放过她,转过头去。
结果,恰撞入朱雀王眼中,王爷正以一种冷静的、睿智的、好奇加探究的目光瞅着他。
王壑:“……”
他就像私会被逮着了。
为掩饰尴尬,他催问:“王爷怎不说?”
朱雀王的一个亲信,叫李寒的,知道王爷的脾气:年纪越大,威严越重,是断不会当着这些晚辈和属下的面吹嘘自己的功绩的,而王壑的问题也不能不回,于是主动开口,对王壑等人说起擒拿安皇的经过。
原来,朱雀王此去乌兰克通,想着乌兰克通地势巍峨险峻,又有安皇亲自坐镇,守备森严,凭自己带的这点人绝难有所作为,非得出奇计不可。
他便想半路袭击。
这偷袭不是针对大军,只针对安皇;靠的也不是人多,而是他自己,他要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这便要事先谋划得当。
先要选一处有利地势。
他们查探了乌兰克通和
喜欢日月同辉请大家收藏:(m.fubook.win),腐书网更新速度最快。